大魏皇家空军“大魏天下兵马大元帅号”“尽忠报国号”“江南才子许炳元号”等三只热气球飘到远州城上空。
其中“大魏天下兵马大元帅号”就停在远州将军府上空,随时都可以丢几颗震天雷下去听个响。
城里通兵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通兵都藏起来了,根本没人敢露面。
但人是铁饭是钢,是人就得吃饭。
远州城内多处升起炊烟。
李策当即下令,专炸冒烟的地方,匈奴想吃饭?让他们吃土去吧。
轰!
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魏军对远州城的空袭终于开始了。
“报,将军,魏军进攻了,把我们的伙食全给炸了,就连铁锅也炸了。”
乌里苏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卧槽他姥姥的李策,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我跟……”
他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
一颗震天雷落在房顶爆炸,炸了一个大窟窿,砖瓦尘土掉落一地,狼藉一片。
紧接着,又一颗震天雷落下。
一根房梁被炸断,在立乌里苏两尺的地方重重摔下。
差点饮恨西北的乌里苏惊出一身冷汗。
“快离开房子。”
几个奴才架起乌里苏,逃命一般出了房间。
乌里苏抬头看着热气球,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此时。
在军营校场。
“滚开,老子还没老得骑不动马。”
年过六旬的福云推开扶他的人,颤颤巍巍跨上战马,手持弯刀,仿佛回到了以前的峥嵘岁月。
“大通的勇士们,随我杀出城去,为了我大通国的国威,为了保护我大通国都,杀啊。”
福云率两千骑兵,朝南门冲去。
这一路,加入他的骑兵越来越多。
一时之间,竟聚集起了三千骑兵,浩浩荡荡。
乌里苏得知后,大惊。
他也顾不上天上的李策了,骑上马,前去阻拦福云。
“阿布,城外有埋伏,不能去啊,我们父子的任务是为主子守城,远州不能有任何闪失。”
福云却骂道:“滚开。”
“躲在城里有什么用,杀出去,杀死这帮汉狗,他们就没法炸了。”
“乌里苏,你不要忘了,我们的优势是野战。”
福云一把推开乌里苏,爆喝一声:“大通勇士们,随我出城杀敌。”
城内的匈奴人受到感染,如河流汇集,人数越来越多。
“哈哈,匈奴终于沉不住气了。”
人越多,才能发挥震天雷的最大威力。
轰。
“尽忠报国号”的震天雷有了用武之地,闭着眼往下边扔,都能炸死一大片。
眨眼工夫,几百个匈奴兵寄了。
可惜只有他这只热气球赶了过来,要不然匈奴只会死得更多。
福云瞥了一眼身后的热气球,眼睛瞪得像铜铃,就跟催命似地吼道:“快点开城门,磨磨唧唧的,想死吗!”
在福云的骂骂咧咧中,沉重城门缓缓打开。
“杀啊,杀死这帮汉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三千匈奴骑兵浩浩荡荡冲出远州城,杀向两里之外的魏军。
“报,将军,城里的匈奴冲出来了。”
战船上的吕飞拿起望远镜一看,当即下令:“调整炮口,准备开炮。”
首先发起进攻的,却是城南上空的“江南才子许炳元号”。
上边的张狗剩领着两名空军,震天雷一颗接一颗往下扔。
匈奴骑兵人仰马翻。
看着很多人被炸成一团血舞,福云的心脏仿佛猛然被人揪了一下。
面对超出认知的火器,福云不害怕是假的。
但福云是什么人,是跟着哈察布起兵的老臣,是立过无数战功的功臣,战斗力很悍勇,意志力很顽强。
“大通的勇士们,太祖皇帝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冲啊。”
一只热气球的战斗力终究是有限的,越来越多的通兵冲了过去。
可正当他们松口气的时候。
轰。
西南方向突然又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声。
“开炮。”
魏军战船上的一排排红夷大炮发出一声声怒吼。
炮弹落入匈奴骑兵中,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福云欲哭无泪。
万万没想到,魏军水师中竟然有这么多红夷大炮。
刚突破了热气球,又进了红夷大炮的射程。
魏军就不能跟自己堂堂正正打一场吗?
此时,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挨炸的乌里苏爬上城墙,居高临下,看着亲爹被红夷大炮各种射,急得团团转。
“将军,要不要出城救援?”
乌里苏却看到又有两只热气球飘到了城南。
这时候再召集军卒出城,岂不是又成了魏军的活靶子?
况且,城内剩下的,基本都是投降过来的魏军,战斗力非常一般。
一旦溃散,后果不堪设想。
乌里苏陷入深深纠结之中。
可福云还在强撑着。
他给自己鼓气,当年可是跟随太祖皇帝打过无数胜仗,绝对不能拉胯,他老人家还在天上看着自己呢。
福云虽然老了,但是匈奴人骨子里的强悍战斗素养还在。
前边的魏军虽然人数众多,但他不怕。
只要骑兵冲过密集的炮火,魏军就会成为一帮羔羊。
野战,是他们的优势。
哪怕魏军十倍于己,也能冲垮他们。
这不是吹牛,这是事实。
“大通的勇士们,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冲过去了。”
然而,他低估了战船上火炮的威力。
船虽然上不了岸,但上边却可以装很多很多红夷大炮。
在密集的炮火下,任你骑兵再勇猛,人肉能挡得住炮弹?
开什么玩笑。
战船上的红夷大炮喷吐着愤怒的火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如同死神之吻,划破长空,落入匈奴骑兵阵中。
硝烟四起,尘土飞扬。
大地仿佛都在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与更加浓烈的血腥气息。
那些自诩为马背上的勇士,面对火器毁灭性的打击,也显得渺小而无助。
炮弹落地之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人马一同掀飞。
有的被直接撕裂成两半,血肉横飞,有的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七荤八素,跌落在地,挣扎于尘土与绝望之中。
马匹惊恐地嘶鸣,四蹄乱蹬,失去平衡,压在骑兵身上,双双陨落。
匈奴骑兵阵型开始瓦解,昔日的英勇与骄傲,在这一刻被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所取代。
苏定边握了握手中长枪。
骑兵对骑兵,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