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
建晨强行把脱臼的胳膊接上。
活动两下,不适感还没有消失:“这些人到底都拥有什么特殊能力啊……陈老师啥时候才能从边境回来啊?”
“不知道能不能跟陈老师要个签名。”
建晨无所事事点燃一根烟。
准备看会电视。
“铛,铛,铛!”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这又干啥子哟!”
建晨从床上坐起来。
一打开房门。
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青年。
这青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老式木梳。
身体还在忍不住的颤抖。
从神情来看。
像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你,怎么了?”
“请问一下,你有看见我的孩子吗?”
青年一开口说话。
瞬间让建晨头皮发麻。
他说话声音不是男声。
而是一个中年妇女声音。
语气中还真带着孩子丢失找不到的绝望。
“对不起,我没看见。”
建晨如实回答。
“好,谢谢你。”
青年点点头。
麻木的转过身去。
向下一个房间走去。
见此情形,建晨走出房间,跟在青年身后。
“铛,铛,铛!”
青年动作如一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
一个妙龄少女敷着面膜。
刚想说话,但是被青年中断了:“姐姐,你有看见我的母亲吗?我找不到我的母亲了。”
这次,他说话声音符合他的长相。
跟在后面的建晨一脸懵逼。
“阿锦,这是你母亲昨天托我送给你的棒棒糖。”
少女如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棒棒糖。
递到青年手里:“等你妈妈过完年回来,就会给你带更多更多的好吃的,你要好好的等你妈妈回来哟!”
“谢谢,姐姐!”
阿锦把棒棒糖向他身体左侧递去。
并对着空气,开口说道:“妹妹,你吃吧。”
“姐姐说了,妈妈快回来了。”
“姐姐不会骗咱们的。”
“嘿嘿嘿……等妈妈回来。”
“哥哥就会给你和妈妈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所以妹妹要听话哦!”
“快把棒棒糖吃了吧。”
阿锦的一言一行像是真有一个小女孩跟在他身边一样:“那咱们现在就回去休息吧,等妈妈回来。”
“妈妈回来以后,咱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阿锦又对少女表示感谢。
拉着不存在的妹妹。
向自己居住房间走去。
等阿锦进了房间。
建晨才敢主动凑上前去。
和少女打个招呼:“你好,我是新来的。”
“你想和我打听关于阿锦的问题吧。”
少女猜到建晨来意。
为建晨解答道:“阿锦是单亲家庭。”
“他有一个酒鬼父亲。”
“还有一个慈祥的母亲。”
“和一个可爱的妹妹。”
“他父亲家暴,把他母亲打跑了。”
“妹妹每天都会哭着找自己的妈妈。”
“阿锦就习惯跟他说妈妈是外出打工了。”
“这样才能哄妹妹睡觉。”
“不过,他妈妈从此以后杳无音信。”
“他父亲每天醉酒就打骂他和他的妹妹。”
“甚至有一次还想要QJ他的妹妹。”
“然后在十七岁那年,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后来街坊邻居给他出证明,再加上他没满十八岁……而且经过警方审查,事实就是这样的。”
“阿锦就被从轻发落。”
“劳教管制了一年就被放出来了。”
“社区因为他的家庭状况给他分配了低保,他也不想上学了,社区也给他安排了一些简单的工作。”
“然后,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一段时间。”
“灵异复苏,洛城第一实验小学女寝灵异事件当中丧命的人就有他妹妹一个。”
“他妹妹死了。”
“他就疯了。”
“或者说,从他杀死他父亲的那一刻开始。”
“他精神就已经出现问题了。”
“但是他妹妹还活着,他妹妹还需要他的照顾和陪伴,他就硬挺强撑着自己照常生活。”
“但是厄运专挑苦命人。”
“自他妹妹去世以后。”
“他患上了分裂性人格障碍。”
“分别分裂出了他母亲的人格和他父亲的人格。”
“没错,因为家暴的原因。”
“他从小就受到了影响。”
“他父亲的一举一动都在改变着他的性格和精神思维。”
“就算他再恨他父亲,也分裂出了他父亲的人格。”
“因为这些特殊原因,他得到了一些特殊能力。”
“能借助不同人格的能力杀鬼。”
“但是当他父亲人格出现的时候。”
“他就会失控……”
“因为他的失控,已经造成无辜人员三人死亡。”
“当地公安局就把他控制起来了。”
“现在又把他送到了这里。”
建晨了解了阿锦的故事。
打心底觉得他可怜。
就算拥有特殊能力能怎么样?
母亲失踪。
亲生父亲被自己杀死。
妹妹死在了鬼的手里。
他只能依赖幻想为自己勾勒出一个“家”。
不过,建晨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啊……他分裂人格应该也分裂出妹妹的人格了啊?为什么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是主人格在跟你说话啊。”
“他妹妹没有成为他的人格。”
“但是因为特殊原因。”
“他的妹妹能够留在他身边。”
“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少女摘下面膜。
洗了一把脸。
建晨看着镜子中她的脸:“原来是这样。”
“那你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少女擦拭干净面部。
开始一丝不苟对着镜子化妆:“灵异复苏之前,我是个入殓师,专门负责给因为意外死亡导致肢体不全的尸体进行化妆和填补……直到那天我碰见了一具特殊的尸体。”
“当时我被吓晕过去了。”
“我醒过来以后,就变样子了。”
话说到这,少女放下化妆品。
摘下她双手佩戴的特殊薄纱手套。
那是一双长满密密麻麻尸斑死人手。
“接着,我发现我这双手不仅能给死人化妆。”
“我还能给鬼化妆。”
“被我化过妆的鬼就像被我更改了记忆一样。”
“他们有的有可能忘记自己是鬼。”
虽然眼前这个妙龄少女很漂亮。
但是总会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兴许是和她常年与尸体打交道有关。
建晨没有歧视。
因为他之前的工作也不是太高大上。
所以继续问道:“那,那个齐粮呢?”
“他比较纯粹。”
“在灵异复苏之前,他就是个精神病。”
“喜欢用诺基亚玩推箱子小游戏。”
“不给他玩,他就又作又闹的。”
少女解释道:“按照王哥的说法。”
“灵异复苏之后的一天。”
“他在玩推箱子的时候突然发疯。”
“说这间精神病医院的人都会死!”
“他就跟犯狂犬病一样开始逃跑和伤人。”
“最后被控制起来了。”
“在当天晚上。”
“有鬼出现在那家精神病医院。”
“除了齐粮以外的所有病患全死了!”
听见这话,建晨大概了解齐粮的特殊能力。
八九不离十应该是通过推箱子来预测未来时间当中会出现和存在的危险。
这个能力还真是特殊。
他提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小孩……”
“啪嗒!”
少女伸手捂住建晨嘴。
让建晨把话憋回肚子里。
紧接着,少女眼神如同在警告建晨:“别提他,在这家酒店里,他就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