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昏迷了好久,等他再度醒来,已是五天后。
七大宗门完成了合并,张正德年龄过大,就由原破妖门的宗主冷琼担任了总宗主,并改名平凡宗,以此致敬陈晨的平凡之路。
“这是哪儿?”
陈晨虽然已经醒来,但毕竟受了重伤,神志不清,眼睛昏花。
陪在他身边的是断了双腿和一臂的张正德,他这次对陈晨再无一点私心,全心全意的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他的修为因陈晨恢复,那首《平凡之路》给他带来的好处,远超所有灵丹妙药,虽然无法让他突破元婴更上一层,但也让他回到巅峰,精进不少。
“陈兄弟,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啊?”张正德柔声问道。
“是老张吗?我头痛的厉害,身体动不了,一动就痛的难受。”陈晨面目狰狞,如实说道。
“那就不要动了,你有什么需求就跟我说,我来安排。”张正德拍着胸脯保证道。
“哈哈哈,老张,就剩一条胳膊了,你拍胸脯的样子丑的真标准。”陈晨调侃道。
张正德看着自己的一条胳膊,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不是自己的滑稽,而是陈晨又恢复了往常一样,逮着机会就埋汰人的状态。
“丑吗?我觉得挺帅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帅!”张正德又拍了拍胸脯,逗笑陈晨。
“再帅也帅不过我。”陈晨抿嘴一笑。
“行,你是第一帅,我第二!”张正德屈服了,“对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前些日子派太安去了天启城,就在昨天夜里,他带着一位自称陈府的人回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张正德一席话,又勾动了陈晨想家的心。
“陈府的人来了吗?他现在在哪儿?我要见见。”陈晨情绪激动,猛的一动,身上的伤口裂开,疼的他龇牙咧嘴。
“莫慌,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张正德说道,“你安心等着便是。”
不多时,一位穿着陈家长袍的男子快步走进了屋内,边走边说边喊:少主,你让奴才好找啊!
陈府的男子很快就趴到了陈晨床边,哭喊着:少主,你受苦了。
陈晨也认出了这位陈府男子。
他叫刘三,自打陈晨有记忆,他就是陈府的侍卫,实力不俗,要不然也不可能派他来接陈晨。
“刘侍卫,我爹呢?”
陈晨率先问道,他的兜里可是还有那块他送给父亲的石头的,父亲一天下落不明,陈晨就难受一天。
“少主放心,老爷一切安好!若不是宫里出了点事,老爷和夫人一定亲自前来接走少爷。”刘三说的诚恳,话中的泪腔还没下来。
“那就好。”陈晨吐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了,又顺嘴问了一句,“三年前是谁针对我陈府啊?”
“这…”刘三在没人察觉的时候,眼睛上翻,“啊,是赵家。少爷也知道,我们劫过他们一批货,人家心里有怨气。不过都已经解决了,少爷放心,等您回家,赵家家主还要亲自登门道歉呢。”
“赵家?”
陈晨回忆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当时闹的全城沸沸扬扬,若非皇室出面,陈府恐有一场恶战。
赵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手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那就好,那刘三哥,等过几天,我伤好了,就跟你回去。”陈晨笑道。
终于能回去了。
爹,娘,姑姑,明月我回来了!
刘三一听,慌忙起身:“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但就是这一起身,让陈晨看到了刘三腰间挂的腰牌。
皇家制作!
陈府的侍卫怎么会有皇家的腰牌?
陈晨装作没看见,打趣问道:“刘三哥,你腰间怎么会有我舅舅家的腰牌啊?”
刘三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牌,一种惶恐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后说道:“这不是夫人看我这么多年矜矜业业,特意为我求来的,不只是我,现在陈府好多家仆都有呢。”
“是吗?那回去让舅舅也送我一个。”陈晨故作意外,兴奋的笑道,“对了,刘三哥,你能不能替我去置办一套衣物,越奢侈越好,我要风风光光的回去。”
陈府的陈晨可是一个挥土如金的富家少爷。
“这个没问题,少爷就应该风风光光的回去。奴才现在就去办。”刘三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一喜,陈晨果然还是陈府那个混世不羁的富家少爷。
一阵寒暄过后,刘三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去附近最繁华的城市为陈晨挑选衣物。
看到刘三走后,陈晨的面色突然变得阴沉,对一旁还在感慨陈晨即将离开,而感到不舍的张正德说道:“老张,你之前说你派谁去的陈府?”
“太安啊!他是我孙子辈中修为最高的,我派他去相对稳妥些。”张正德不知道陈晨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个太安,品行怎么样?有没有可能会被威逼利诱,然后去骗人之类的?”陈晨继续问道。
“不可能。太安这个人忠厚老实,从小就不会骗人,一骗人他脸就红,多少年了一直是这样。”张正德替自己这个孙子打包票。
“好,那你替我把他叫来。”陈晨嘱咐道。
“行。”张正德看出来陈晨苦锁的眉头,然后小心的问道,“是刚才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他不是陈府的吗?”
“人是陈府的,但心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我离开陈府三年了,现在到底府里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陈晨摇了摇头说道。
不多时,张太安就走了进来,穿的一身传统服饰,气息平稳,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古董。
“祖父,您唤我?”张太安低身说道。
“嗯对,陈少主有话要问你,你可一定要实话实说啊!不能有半点隐瞒。”张正德提醒道。
张太安点了点头,说道:“太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前辈,您先坐。”陈晨示意张太安坐下来。
“谢谢少主。”张太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张前辈,你此去天启城路途遥远,颇为劳累,按理说小辈不应该这时候唤您来,但事有紧急,不得已而为之,希望您能理解。”陈晨沉声说道。
“无妨,少主您只管问便是。”张太安说道。
“你在天启城,你可曾亲眼见到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