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们不明白吗?哼!看看你们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好事?陪着个黄口小儿胡闹,把整个天安城搅得不得安宁!这场闹剧,今天也该结束了!”
“什么?”如果说,前面这位乙木堂堂主让这些旗主们不去找灵光派的麻烦,这些旗主们还都有点灰溜溜的,不敢不听从乙木堂堂主吩咐的话,那么乙木堂堂主现在的这句话,就让几个旗主都不由得犹豫起来。
毕竟,这乙木堂堂主如此做法,可是摆明了要跟以乐小白为首的那一群密查使对着干啊!
或许,这几名旗主不会在乎乐小白一行人那个密查使的头衔,可是乐小白先前许下的修补功法的好处,却让这几名旗主不忍放弃。
“怎么?你们也要跟着造反了?”看到那几名旗主的犹豫之色,乙木堂堂主立刻冷笑一声,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
“属下不敢。”乙木堂堂主能够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八年,将宁二等一帮老油条压得服服帖帖,本身自然也是有着铁腕手段之人。
虽然这些旗主们对这位乙木堂堂主的为人并不赞赏,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位乙木堂堂主在乙木堂中积威极深。他这一眼看去,几名旗主还真是有点胆战心惊,慌忙垂手连称不敢。
“哼!还算你们有些头脑,知道进退。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密查使虽然来头不小,可是他们能在天龙殿待多久?这些年来虽然咱们天龙殿一直没有来过密查使,但是神丹门、灵光派两家的秘境使者可是从来都没有断过。你别看他们来的时候风光无限,可是最多也就在这边停留三五个月而已。你们跟着他胡闹。三五个月之后,他们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们却要如何?自己好好想想吧!”乙木堂堂主冷笑连连,继续不断向几名旗主施压。
虽然这些旗主对乐小白承诺的功法极为渴望,但是乙木堂堂主的话,却也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再加上乙木堂堂主本身便是这群旗主的顶头上司,在犹豫了片刻之中,终于还是有旗主承受不住压力,轻轻叹了口气,便回头去准备驱散自家的麾下。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旗主屈服,即便是最为固执的宁二也难以抵抗人心大势,只能狠狠一跺脚,便如其他人一般,掉头回去,准备驱散人手了。
然而,就在宁二等人眼看着就已经要屈服在乙木堂堂主的压力之下,如鸟兽般散去的时候,在乙木堂的大门之外,刚刚被乙木堂众人轰走没多久的凌悦却突然又去而复返。
而且,这一次凌悦不仅仅是自己前来,身边还带着另外一名面无表情的劲装壮汉。那壮汉看上去也有积元境七八层的修为,在炼神界中,也算得上是一名不错的武道好手了,就算是放在一些中游水准的宗门之中,也能够得到重用的。
可是此刻这名壮汉却宛若下人一般紧跟在凌悦身后,手中还捧着一只木盒。
这凌悦是刚才包括宁二在内的一群旗主亲手轰出去的,此刻看到他这么快就去而复返,一群旗主的脸色自然也都不好看。尤其是凌悦在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阴冷笑意,就更是让那些旗主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凌悦,你怎么又回来了?”宁二第一个看着凌悦,面色冰冷的向他问道。
“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刚才你们那位密查使大人不是说了吗?让我把你们天龙殿那人给你们送回来,否则后果自负?现在,我奉我家师兄之命,把你们的人给送回来了。你们自己接好吧。”凌悦对宁二冷笑一声,随后却是衣袍一挥,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名劲装壮汉走上前来。
接着,那名劲装壮汉便将手中木盒向着天龙殿这边的人群用力一抛。
“凌悦,你们是什么意思?”
在凌悦做出这番做派的时候,天龙殿一群旗主就已经生出了几分不详的预感来。尤其宁二更是立刻上前一步,都顾不上乙木堂堂主正在旁边,在接下木盒的同时,对着凌悦厉声怒喝起来。
凌悦并没有搭理宁二的怒喝,只是在一旁冷笑。
而那名壮汉扔出木盒的时候,就已经在手中加了真元。那木盒的去势又快又急,宁二本身又不擅长借力打力的功法,自然只能同样卯足力气,用真元硬接下来。
那木盒本身也算不上是什么珍品,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木盒而已,哪里经得住两名积元境后期武者这样的真元冲撞?
结果,那木盒才刚刚落到宁二手里,便一下被震裂了,其中盛装的一颗首级立刻滚落出来,落在宁二怀里。
在场这些天龙殿的旗主也都是经历过战阵厮杀的汉子,自然不会被区区一颗头颅吓住。但是当一群人看清那头颅的面孔之事,在场之人却是人人变色。
宁二更是狂吼一声,当即便发狂般全力向着那掷出木盒的壮汉一指点了过去。
“宁二!”然而,宁二的这一指还没有点到那壮汉身边,一旁的乙木堂堂主竟然就已经发出一声爆喝,面色铁青的挡在了宁二和那名壮汉之间。
被乙木堂堂主这一阻挡,宁二这一指自然无法继续点下去,只能狂吼一声,将招数收回,然后悲愤的对乙木堂堂主大声质问起来:“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这两人总是灵光派的使者,你当众对他们出手,这是要让我们天龙殿颜面丧尽吗?”乙木堂堂主仍然是面色铁青,对宁二厉声呵斥。
“什么来使!你睁大眼睛看看,他们杀了张玉!”宁二愈发悲愤不甘的狂吼,将手中的首级双手托起,仿佛恨不得送到乙木堂堂主眼皮子低下,让他好好看个清楚。
“张玉之事,我早就知道了!”乙木堂堂主的目光落在那首级上,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难看起来。片刻之后,乙木堂堂主便转过头去,也向凌悦问道:“凌悦,我天龙殿与你们灵光派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灵光派扣押我门下的弟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擅自将人杀了,这是不是要给我们天龙殿一个交代?”
“交代?呵呵!好啊!你们天龙殿这名弟子,擅闯我们灵光派的禁地,被师兄拿下之后,竟然还言辞不逊。本来我家师兄念在两派还算有点交情的份上,只打算小惩大诫一番就算了。可谁想到你们天龙殿的那位密查使竟然还口吐狂言,让我家师兄把人送回来。既然你们天龙殿的密查使这么说了,那我家师兄自然只好从命,把人给你们送回来了。现在人我送到了,告辞!”
凌悦冷笑着,向乙木堂堂主一番话说完,便满不在乎的掉头就走。那名劲装大汉也是紧紧跟上,仿佛将眼前的天龙殿一群旗主、堂主都视若无物。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凌悦的这一番做派便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宁二的怒火一下烧穿了头顶。“你还想走?”宁二再次狂吼一声,便要扑击上去。
可是,那乙木堂堂主却再次将宁二叫住,挡在他身前。“宁二!我的话,你真敢不听吗?”乙木堂堂主狠狠瞪着宁二,神色之间布满了阴沉。
“听你的话?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他妈到底算什么狗屁堂主?自家的弟子,你不闻不问!就算被人杀了,你也没有丝毫动容!除了每天只知道压榨我们,让我们给你上供,外加巴结上面的副殿主、殿主之外,你还会做些什么?你对付我们的时候倒是有本事!可对别派之人却卑躬屈膝!你这又算什么堂主?我呸!”宁二此时也是悲愤到了极点,不顾一切的向着乙木堂堂主怒斥起来。
乙木堂堂主被宁二这一番话说的也是面色铁青,整个人都仿佛气得颤抖起来。
“宁二!好好!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对本堂主如此不敬!我看你这个旗主也不要干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乙木堂堂主当即怒喝一声,圆瞪双目要让周围众旗主将宁二擒下。
“这……”能跟着宁二走到这里的旗主,与宁二也都多少有些交情,虽然他们有些畏惧乙木堂堂主的积威,但然他们对宁二下手,一行人还是有些犹豫。
“好,好哇!反了!都要造反了!”乙木堂堂主见到这一幕,更是面色铁青,眯起的双目之中射出凶戾到极点的光来,“宁二这混不吝光棍一条,捅破了天自然都不怕。莫非,你们也要跟着宁二这厮一起?可别忘了,你们都是有家小的人!做事之前,先好好为自己家小考虑考虑!”
乙木堂堂主这话一说,周围一群旗主这才悚然一惊,个个都露出挣扎之色。
“我呸!癞头张,你别威胁我这些兄弟!我宁二做事,向来与他人无关!你不让我当这个旗主?好!这整天受气的腌臜旗主,老子早就不想当了!你癞头张愿意找谁当,就让谁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