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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全部变了,之前只是压抑,而今是乱作一团。
周氏也放心不下,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去寻臻瑛,段氏倒了热茶送到马老太太跟前,细声劝着。
臻璇她们几个姐妹站在一旁不敢动作,这个时候没有马老太太的吩咐,她们也不能随意离开,只能等着。
锦虹带了两个小丫鬟把那一地狼藉收拾了,那封揉成了一团的信也要一并收去,却被马老太太拦住了。
“那封信你们念给我听一听,我倒要知道,老七在信里说了三丫头什么!他闺女这么大好的日子,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三丫头恼成了这样!”
马老太太话未说完,就重重喘了几口,边上人要劝,她全都听不进去,执意要知道信里的内容。
锦虹没法子,只好哆哆嗦嗦地打开了信,匆匆瞟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黑,难怪臻瑛要砸东西了。
锦虹为难地看了锦澄一眼,锦澄站在马老太太背后被锦虹打眼色,示意她挑着念。
马老太太捶了两下榻子:“锦虹,照实念,我老太婆年纪是大了,也不是随意能糊弄的!”
锦虹没法子了,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始念。
起头几句是祝贺臻瑛及笄的。也只有两三句而已,笔锋立马一转,就讲到了及笄之后该有的规矩。
更加敬重长辈,更加孝敬父母。成人了更要懂得道理才是,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还有个说法,等及笄了还做事不懂分寸那是给一家上下抹黑的事。
写了这些。自然也写到了臻瑛和尤氏的争端,信里说知道臻瑛不喜欢尤氏,小时候由着她的脾气来了,可如今却再不能不敬这一位明媒正娶的继室尤氏了。尤氏念着臻瑛幼年失母,多有忍让,现在臻瑛也要明事理一些,莫要再和尤氏作对。
听到这里。不仅仅臻璇和几个姐妹惊讶不已,马老太太的脸上都阴沉下来,曹氏微微摇了摇头,低低念了一句:“七弟也是,怎么在信里和三丫头说这些。”
这些事情。七老爷说得一点也不错,只是臻瑛和尤氏的矛盾由来已久,怎么能靠信中这么几段言语就能解决的。况且七老爷在京城,臻瑛久居甬州,做父亲的难得来一份信,句句都是教训指责,也难怪臻瑛扛不住。
锦虹一边念一边注意着屋里人的面色,心里暗暗叹道:这还算好的,底下的才是真的要气死三小姐的。
后面提到的是臻瑛的婚事。以世家望族的女儿来说,及笄就意味着出嫁,但是及笄之后再在娘家留两年未嫁的也不是少数,但那些都是早就定下婚事的,像臻瑛这样及笄却未婚配的少之又少。
七老爷提到了上一回尤氏给臻瑛说的那一门亲事,尤氏是费了大力气说动了通政司副使的夫人。对方念着裴家的名声,特地从京里请了官媒远赴甬州说亲,谁知道臻瑛丝毫不领情,还在官媒面前吐露家中继母与继女不和的事,更是对继母指手画脚一通,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人笑话。
尤氏好心好意,换来臻瑛的狼心狗肺,气得病倒不算,说是再也不管臻瑛的事了。
没有母亲帮忙说亲,臻瑛这么大年纪一直拖下去,别人还当是裴家三小姐有什么隐疾或者有什么行为偏差,才会如此。臻瑛这么做,害了自己不说,连累家中姐妹,更是连累裴家名声。
锦虹还没念完,马老太太手中的茶盏已经扬起,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差点伤了几个丫鬟。
马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拳头道:“这个孽畜!真当我死了不成!信里字字都是尤氏尤氏,尤氏给他生了一儿半女没有!为了尤氏这么教训自己的亲闺女!”
段氏赶忙给马老太太顺气,道:“老太太,七弟是一时糊涂……”
“糊涂?他糊涂?”马老太太重重哼了一声,“他可清明着呢!挑了一个正日子送来,诚心就要让三丫头今天不好过了!我可怜的三丫头啊,幸好我把她带在了身边,若是留在京里面,还不知道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了!”
臻璇低着头,听着马老太太发作,心里直发酸。她前世吃过没爹没娘的苦,此刻扪心自问,若是父亲还在,母亲早逝,父亲为了继母这般训自己,自己是不是挨得住?这么一想,倒觉得臻瑛不容易了。
祖母再亲,终究不比父母,只可叹,父亲忘了与母亲的往日情深,而为了继母如此训她。
马老太太靠着锦澄流眼泪,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抓着段氏的手,道:“不能让尤氏这么吹耳边风下去,她不是不让老七抬妾吗?我改天送两个去,看老七收不收!”
这是气急了的话,马老太太底下三个嫡出的儿子,她从没有动过给儿子房里塞人的心思,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周氏进来回话的时候听见了这个,面上也是一怔,复而道:“三丫头回屋里去了,劝了几句,又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看着,老太太您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一天的及笄礼,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臻璇与姐妹们退出来的时候,听见马老太太与周氏在说话,重复念着“是不是那时候答应了柳家比较好?”
庆安堂里也接到了消息,李老太太闭着眼摇头:“三丫头脾气是强硬了些,可谁说不是被尤氏逼出来的呢,说到底也是个没了娘的孩子。我那老嫂子心尖儿就是她。这一回怎么会不难过。”
季氏坐在臻璇边上,替她理了理额发,道:“各人都有各人的命,璇儿没了父亲。总归还有母亲和祖母疼着。“说完,又扭过头看着李老太太,道。“大伯母这一回是被逼上梁山了,估摸着这半年里三丫头的婚事就要定下来了。四丫头不操心,等五丫头和六丫头有了信,我们璇儿的事也该提了。”
李老太太点了点头:“没错,虽说是现在不方便操办,可机会合适了,还是要办掉的。过了年璇儿也十二岁了。还能有几年耽搁?”
过了几日,臻瑛心情都没好起来,姐妹们相约去瞧她,她倒没有闭门不见,让丫鬟请她们进去。自己躺在床上不起来。
“你们随便坐吧。”臻瑛面上奄奄的,似乎是一夜未眠的模样。
姐妹们宽慰了几句,见她有气无力的,也就不多坐了,起身出去。
臻璇走在最后头,刚要出去就听见臻瑛叫她,便停下脚步扭过了头:“三姐姐?”
“七妹妹。”臻瑛声音哑哑的,眼睛看着别处,道。“也许二姐姐说得对,我那时候该点头的,如果点了头,这回也不会受尤氏这一番羞辱了。”
臻璇见她这幅模样,到底心里难受,道:“三姐姐。若现在点头还来得及吗?”
臻瑛闻言一怔,散在承尘上的目光慢慢聚了回来,转头看着臻璇,目光里几分无奈几分悲伤,叹气道:“一针见血,从你和苏表姐针锋对麦芒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一针见血。”
臻璇摇了摇头,到底没再说什么,出来了。
她知道臻瑛心中依旧有犹豫,即便是被尤氏在及笄之日如此羞辱,臻瑛依旧下不了决心嫁到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去,嫁给一个她仅仅只知道姓名排行的人。所以,臻瑛不会在这个时候点头;所以,臻瑛才会说她的答案一针见血,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
臻璇看着走在前头的几个姐妹,突然就想起了季氏说的,各人都有各人的命,臻瑛命中自有姻缘谱,今日受了尤氏的气,谁知明日就不是风光大嫁呢。
等所有人都走了,丫鬟来进来收拾茶碗,把绣墩一一摆回去。
大丫鬟忍冬正指挥着小丫鬟们手脚麻利一些,却见半夏皱着眉头来寻她,道:“姐姐看看这帕子,我在地上瞧见的,应当是刚才哪一位小姐落下的吧。”
忍冬一把将帕子收起来,道:“我一会问问小姐看,你先忙你的去吧。”
等所有的事都收拾妥当了,忍冬才把那帕子交到臻瑛手里。
臻瑛捏着帕子反复看了许久,雪白的丝帕上头只在一角上绣了祥云牡丹,那针法却很陌生。之前绣多子多福图的时候,她见过每一个妹妹的刺绣手法,没有哪一个是这样的。
又看了一看,隐隐只觉得这配色的感觉有些熟悉,也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更多的就想不清楚了。
臻瑛心里正是烦躁,不愿意再想,把帕子收到了床头的小抽屉里,道:“先放着把,我改天问问她们谁落下了帕子,再还回去也不迟。”
又在屋里休息了几日,臻瑛才又出来。
马老太太宽慰了许久,又听了段氏和曹氏几句宽慰的话,到底没做出从身边选两个丫鬟送去京城的事,只一封信过去,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身体弱,要尤氏来甬州伺候。
臻璇与臻琳说起这桩事的时候,都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变相地要让七老爷纳妾,尤氏不在身边了,自然会有新人顶上,就是马老太太不亲手送,七老爷也会自己选人的。
“庶出的儿子也是儿子。”臻璇摇摇头,道,“七叔父这么多年只三姐姐一个女儿,定是想再有个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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