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给大家拜年~~~~~
本来说了这几天都是双更的,没有更出来,请大家见谅。
先记下,一定会补上的。
大家除夕快乐,马上就要蛇年啦!!
---------------------------------------
臻琪一怔,等反应过来张婆子说的是什么,她急得呸了两口,涨红了脸道:“什么五姑爷!张妈妈这是消遣我呢!”
臻琳也笑得开怀,安抚了臻琪,又指着张婆子道:“是她胡说,叫她掌嘴。”
张婆子赔着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嘴上念着:“是婆子不会说话,没有什么五姑爷,小姐莫要生气。”
本就是说着笑的,张婆子这么配合,叫大伙笑得越发开心了,连花露都捂着肚子。
臻琪跺跺脚,这么笑下去越发收不住了,她嘟着嘴,道:“到底是谁来了?”
张婆子这才停了手,笑着回答道:“是傅四爷,与老爷一道回来的。”
“就他一个人?我哥哥呢?他什么时候回的京城?”臻琪连连追问。
张婆子摇了摇头:“婆子一接到前头的信就回来报了,详细的都还不知道。”
臻琳挥了挥手,佯装生气,可眼睛还是弯着的:“去去去,什么都没问清楚就太讨赏钱,赶紧去问仔细了再来。”
张婆子应了去了,这屋里的人就坐不住了,都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张婆子又来了。
“在外院书房坐了一会,这会儿正往内院来,要去给太太、五太太行礼呢。”张婆子喜滋滋地道,“不用多久。太太屋里就要来请小姐们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何姨娘亲自来了一趟,请了大家过去。
臻琪一反常态走在了最后头。臻璇慢了脚步扭头去看她,取笑道:“五姐姐这是怎么了?”
臻琪支吾了几声,话没说出来,脸却红了。
见她们笑着进来,坐在那儿与段氏和曹氏说话的傅四爷抬起了头,等瞧见臻琪的时候,咧嘴笑了。
彼此见了礼。段氏叫所有人都坐下来,笑着看着傅四爷,道:“四爷是进京报信的,晓得我们都在京中,过来报个平安。”
曹氏看这个未来的女婿是越看越喜欢。拉着臻琪的手,道:“四爷说了,你哥哥在营中一切都好,阿弥陀佛,我等了那么久总算有个准信了。”
臻琪眼睛一亮,扭头去看傅四爷,追问了一句:“真的?”
晶莹的眸子似泉水,傅四爷重重点了点头,眼底笑容更暖了几分:“真的。”
前方军情具体如何。为什么要日夜兼程地赶回京,进京又确定了些什么事,这些都不能够透露。
本来应该快马加鞭赶回去的,得了皇上的允准,才能往裴家来报个信,既然已经见着了人。傅四爷也不打算多待。
“我要再回北疆去,甬州那边烦请两位太太帮我送个信,我们兄弟在北疆都很好,叔伯们也很好,请家中长辈不要担心。”
段氏满口应了,晓得军情不容妇孺们多嘴,便没有留饭,只叫人准备了一些干粮让傅四爷带上。
一路送到了垂花门,傅四爷别了众人,随着裴家的小厮走了。
臻璇陪着臻琪一直站在那儿,等到傅四爷的身影消失在甬道尽头,才慢慢踱回了房。
夜里下起了春雨,淅淅沥沥的,半夜翻身听见了雨声,一时有些失神,半响才听明白,原来雨势大了不少。
随着春雨,天气一日日热了起来。
采办的嫁妆每天都在送进来,段氏叫了大家去看,布料头面各种摆设金银器,琳琅满目。
臻璇略略数了数,段氏这是要准备上一百二十抬吧。
大老爷也来看了一次,皱着眉头,道:“太铺张了。”
段氏闻言一怔,不解道:“我们裴家嫁嫡女,一百二十抬怎么就铺张了?”
“在甬州,你要准备一百六十抬我都不拦你,可这里是京城。”大老爷不仅仅是跟段氏解释,也是跟臻琳解释,“我就一个嫡出的女儿,给多少压箱货我都不心疼。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权贵,他们嫁女都没有这么大的出手,我们压过他们一头,不妥当。况且,程家也不宽裕,嫁妆总要比着聘礼来吧?”
段氏不是不懂道理的,听了这番话也就明白过来了,可看着那么多东西,舍了哪样都舍不得。
何姨娘站出来说了一句话:“太太,嫁妆一来为了体面,二来为了小姐在夫家不受苦。老爷和程家老爷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我们就算要体面也不能叫他们失了颜面的,再者,他们程家难道会为难我们小姐,叫小姐吃苦不成?奴婢出个主意,东西减成八十抬,箱子装得满满当当的,看起来是少了,实际上并没有缺多少。”
这几句话说得颇得段氏的心,当下赞许地看了何姨娘一眼:“没错,以程家和我们家的关系,宗瑜那个孩子我又是细细瞧过的,定然是不会亏待我们四丫头的。”说完又拉着臻琳的手,安慰道,“多给你准备一些压箱底的银子,总归是要风风光光的。多准备的装不进去的东西将来也能给十丫头。”
臻环原本就站在一边听着,那些东西早叫她花了眼,心里不住嘀咕着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差别,臻珂的嫁妆也是段氏一手操办的,可若说好坏,绝对比不上臻琳的这些,数量上也差得远了。
这会儿听段氏这么一句,她不禁愕然。
即便是这回臻琳装不下的东西,那也都是好东西,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当下就面有喜色。
臻琳不太在意这些,大老爷说得句句在理,她打心底里认同,又见臻环高兴,她也不会扫兴:“随母亲安排。”
段氏本就是冲口而出的一句,当着大老爷的面更加是骑虎难下,只能保持着笑容,道:“你待姐妹素来友善,东西这么多,不仅仅是十丫头,我们再选一些给其他几个丫头也准备些,全当你这个做姐姐的给她们添妆,这是攒福分的事呢。”
臻璇闻言抬头看了段氏一眼,见她笑得没有半分勉强,心里不禁暗暗赞了一句。一时脱口而出的话,竟然让段氏一点点说转了回来,谁都要念她一句好,便是马老太太在这儿,都要夸一句贤良。
大老爷更是满意了,点头道:“这些事你素来都处理得很好,有什么难处就叫两个姨娘帮忙,离五月初二也没多少日子了。”
段氏高高兴兴地应了。
时间越来越近,连着赶了小半个月的女红,才算是都准备妥当了。
四月下旬,文书都下来了,与大老爷之前透露的分毫不差,各人都高兴,全家人都聚了聚。
臻徐远赴延岭,即便离臻琳的婚期只有小半个月,也是耽搁不得,必须尽快上路。虽有遗憾,只是朝廷事缓不得,提前祝了一杯酒。
程家前几日就已经抵京,联姻在即,不方便亲自上门,请了官媒商量婚礼事宜。
裴家里里外外都已经挂上了红绸,宴请的帖子往各府上发了去,臻珂叫婆子亲自来回话,说初二那天要回来给臻琳送嫁。
没过多久,全京城百姓都知道,裴侍郎要嫁女儿了,而且还是青梅竹马。
侍郎府里,无论是谁都小心起来,就怕一个不留神疏忽了什么,反倒是臻琳这个新娘子格外镇定些,试过了嫁衣,每天都在屋子里做女红。
臻璇天天陪着,两姐妹说着贴心话。
不知道怎么的,就又绕回了从前臻琳提起过的心动,想起庆荣堂前的甬道,在臻琳最无措的时候,程宗瑜把臻徽和臻德带了回来。
“那时候我就想,是这个人的话也是很好的。”臻琳浅浅笑着,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她的脸上,整个表情都格外的柔和,“就是那么一眼的事情。七妹妹,等我嫁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甬州,我们姐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五妹妹已经说了亲,等六妹妹也定了人家,就要轮到你了。几个姐妹年纪相差得都不多,若是谁耽搁了,就会影响后头的。若有一个人能叫你有一瞬的感动,就不要错过了吧。”
若不是真心相待的姐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臻璇靠着臻琳,垂着眼应了一声:“我知道,四姐姐你放心吧。”
五月初一是个大晴天,踩花堂虽是半夜里的事,可因为程家的别庄在城外,半夜里城门不开,只好改成了中午出发。
八十抬的嫁妆穿过大街小巷,满城百姓都在看着裴侍郎嫁女,街头巷尾都是祝贺的声音。
曹氏坐在轿中,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
臻琳嫁的程家虽然品级不高,可她却是嫁得风光的。
踩了花堂,曹氏在关城门之前回来了,眉开眼笑与段氏道:“三年不见四姑爷,那是愈发的俊秀了,明儿个要娶媳妇,他今天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儿不敢看我们呢。”
段氏闻言也笑了:“打小就是个有些内秀的孩子,四丫头嫁个他,我是顶顶放心的。”
“可不是嘛!”
此时,姐妹们都坐在臻琳房里哭嫁,臻琳也红了眼泪,握着妹妹们的手。
等到了时辰,先后回房休息,臻璇走在最后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臻琳一眼,露齿笑了:“四姐姐终于等到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