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老一边喝茶,一边说道:“风儿,你之前拿走了季剑云的遗产,里面可能真的落下了什么好东西,至少,那储存法力的器具,以前季凡身上是没有的。季凡正是拥有了这件储存法力的器具,所以才敢出来蹦跶的。”
萧风点点头,不屑道:“可能我真的看走眼了一些东西,不过储存法力的器具,也不是什么好宝贝,我拿来也没用,只是我现在很不爽……”
说到这里,萧风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道:“从今日季凡的表现来看,他不可能一蹴而就,背地里肯定也下了功夫。他在没有法力的情况下,都能把雷法钻研到神通层次,也许,大道载体,除了不能储存法力之外,其他各方面的天赋,都远超其他神体,甚至……十大神体的天赋,都不如他这个大道载体。”
彭长老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萧风在意的是什么,道:“风儿,你无需操心这个,大道载体其他的天赋再厉害又能如何,但终究是个废体,成长不起来的,没人可以挡住你成长的脚步。”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还是会有些不爽。”萧风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心高气傲,在得知天赋不如别人后,心中怎能不嫉妒恨?
彭长老则是说道:“不过,季凡如今刚刚掌握了点手段,就迫不及待的高调,看来他对你拿走季剑云的遗产很不服,想要证明自己。”
“证明?哈哈哈哈,用体外神通这种旁门左道,能证明什么?以为大家会高看他?太可笑了。”萧风不屑一顾:“当然,如果这小子刚在我面前蹦跶,我不介意给他点压力,让他认清楚现实。”
彭长老讳莫如深的笑道:“放心吧,马上就有人给他压力,那个何秀,和执法堂的长老私底下有关系,他把何秀打成那个样子,执法堂的长老不会放过他的。”
……
万剑山内的某个方向。
一名赤红色须发的老者,御剑带着一众弟子,风风火火的划空而过。
这些弟子,身上穿的全都是黑衣剑袍,这是万剑山执法堂的专属时装。
而这赤红须发的老者,赫然是万剑山的执法长老。
此刻这位执法长老盛怒无比,而他御剑的方向,正是季凡的所在。
“执法长老,何去?”
突然,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几乎是凭空出现在执法长老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珂一袭白衣,气质出尘,宛如月宫仙子一般,清冷孤傲,在其身体周围,有月华凝聚,仿佛有一轮月亮,在她身后沉浮一般,将其映衬的更加超凡脱俗。
“掌教!”
执法长老赶紧行礼。
“回去吧。”
秦珂清冷的声音传来,气质出尘,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孤傲,宛如盛开在冰川上的雪莲一般。
“掌教,季凡重创了内门长老何秀,这小子目无法纪,以下犯上……”执法长老愤怒的数落季凡今日的罪行。
但是他一张口,秦珂便打断了他:“你想如何?把季凡抓到执法堂去?就为了你和何秀的那种关系?”
此言一出,执法长老神色一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哼,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秀的那点破事儿吗?只是懒得管而已,若非是执法堂庇护,何秀在内门的所作所为,早就把她逐出万剑山了。何秀此人,小肚鸡肠,你与她的关系我不管,难道你就不怕何秀哪天给你惹下大祸,把你拖下水?这种女人,你却为她无视规矩?身为执法长老,若是拎不明白,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人了?”秦珂一袭白衣胜雪,气质却格外凌厉,宛如一口冰霜雪剑。
即便是执法长老,在秦珂面前,都感觉浑身冰凉,仿佛灵魂要被冻结了。
“掌教教训的是,是我冲动了,我……我这就回去。”执法长老说道。
他不敢触怒秦珂,而且秦珂的态度很明显,在这件事上,他无法继续拿捏季凡,于是赶紧带着执法堂的弟子,返回了原地。
秦珂立在半悬空,白衣飘飘,青丝飞舞,清冷的容颜,转头望向了万剑山的一个角落。
接下来。
秦珂身形几个闪烁,便出现在季凡居住的小屋前面。
“吱呀~~”
房门从里面打开,季凡身怀六耳,自然知道秦珂来了。
“最近来我这儿有点勤啊。”季凡淡淡说道。
“谈谈?”
秦珂看了一眼远处僻静的山路,开口道,依旧是一副清冷如霜的姿态,宛如冰山雪莲。
“嗯。”
季凡点点头。
他跟着秦珂,走在那条山路上,沐浴着月光,宛如置身在一片梦幻般的世界中一样。
“体外神通,终究是没未来的。”秦珂回眸看了一眼季凡。
“哦。”
季凡点点的点点头,心中却是冷笑。
现在所有人都在怀疑季凡修行了体外神通,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条没有前途的道路,就算修成了,也是止步于真元境而已。
季凡身上依旧毫无法力,即便是秦珂,也看不出来季凡的深浅,故此也以为季凡修行了体外神通。
“不过对你而言,有点手段保命,也是不错的事情。”秦珂继续说道:“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这么高调,更不要去招惹一些人,这是为了你好。”
“你指的是……萧风?”季凡问。
秦珂点点头:“萧风是战王体,两位大长老都对他十分器重,我知道,你父亲的遗产成全了萧风,让你很不服气,但我希望你不要去惹萧风,更不要想着去报仇。”
季凡抬头,朝着万剑山的某个方向望去,突然道:“你说……如果萧风废了,两位大长老会抱怨你吗?我说的直白点,战王体死了,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季凡!”
秦珂豁然转身,一双清冷的眸子,望着季凡,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真的想给他们机会?”秦珂娇喝道:“人心是复杂的,萧风拿了你父亲的遗产,虽然自以为理所应当,但是内心深处必然有羞耻感。但是以战王体的骄傲,这种羞耻感会变成对你的恨,对你如鲠在喉,你难道要主动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