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意思啊?”季凡开口问道,看到那个少年时期自己的。
少年一笑,说道:“看到我之后,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吧。”
季凡看了看周围的万剑山,说道:“这算是我的内心世界吗?我说怎么很多景色,都似曾相识,感觉……像是记忆中拼凑出来的一样,这些,应该都是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地方。至于你嘛……心魔?看着也不像啊,弱不禁风的样子。”
闻言。
少年无语,说道:“这么说好吗?我也是你,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我真不算是你的心魔,只能说是你心中的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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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季凡道。
“对。”
少年说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并非是强敌,并非是大劫,更不是什么大凶之地,甚至连心魔,都不算事最可怕的。对一个人来说,念头才是最可怕的,一念而生,根深蒂固,这个念头,会在你的内心中越来越强大,最后达到一种无法压制的地步,成为一种执,届时,你的命运,也就改变了。”
季凡看着少年,说道:“我完全看不出来,你这个念头,代表了什么?孱弱的自己?弱小的自己?你是想要说我内心脆弱吗?”
“难道不是吗?”少年反问道:“在那个人面前,你就是孱弱的,脆弱不堪的,在她面前,你一直就像个小孩子,不管现在变得多强大,永远和在万剑山上一般,无法反抗,弱小又无助。”
说到这里,少年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说道:“所以你才看到了我,看到了最弱小的自己,我是因为你的那个念头而诞生出来的。”
季凡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所以我就说……这星墟之下,最危险的,并非有形的力量,而是看不透的诡异。”
刷!
话音落下,季凡身形一动,出现在少年的自己面前,一掌落下,直接将对方镇压在地上。
下方的建筑,都瞬间化为齑粉。
砰!
季凡一掌镇压着少年时期的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儿,但还是说道:“所以,我现在将脆弱的自己抹杀,是不是就解决问题了?”
“呵呵,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吗?不敢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恐惧,不敢面对心头中的那个念头。”少年冷笑道。
“你在蛊惑我?”季凡眯起了眼睛。
“你很清楚,我说的话,都是你自己内心中的真实,你更清楚,抹杀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是那个念头的诞生品,你真要面对的,还得是那个念头自身。”少年说道。
“抹杀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要那个念头一直在,我就永远不灭,因为你在那个人面前,永远感觉自己是弱小无助的,就是个孩子,不敢面对她。”少年冷笑着。
季凡深吸一口气,但却点了点头,道:“的确,抹杀你,也解决不了根本性问题,不过……”
砰!
季凡还是一巴掌,将这个弱小的自己给葬掉了。
“打你一下出出气还是可以的,你不知道人最讨厌真实的声音吗?即便是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也讨厌听。”季凡道。
此刻。
他拳头紧握,想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念头,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念头会在这里具现化出来。
说真的,他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那个念头。
或许……这是他现在和未来,最大的执念了。
突然。
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季凡的身后,季凡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是谁来了。
是她。
确切地说,是自己具现化出来的那一道执念。
季凡转过身来,只见自己身后的半空中,一道白衣身影,绝世独立,风华绝代,此刻悬浮在空中,就这么望着他。
她白衣舞动,飘飘欲仙,情丝飞舞,每一根发丝,似是都流淌着银河般的光辉一样,宛如一位绝代玄女。
万古青岚。
季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不是真正的万古青岚,而是自己心中的那一道执念。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道执念悄无声息的壮大了。
“所以……你一直没把我当做母亲吗?”万古青岚开口说话了:“你为了清仙,宁愿冒大风险,去阴间捞她,但是对我,却有很深的隔阂,不管我怎么对你好,你心里还是防着我呢。”
季凡耸了耸肩膀,让自己放松下来,说道:“首先,要声明一点,万古清仙当年确实将我解救与水深火热之中,也帮了我很多,所以我说什么也要把她捞出来。”
“那我呢?我没帮你?”万古青岚冷哼一声说道。
“您……确实也帮了我,教了我很多,但是……”季凡皱眉:“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有些话,即便是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也说不出口。
“你再凑字数会挨揍的。”万古青岚冷冷的说道。
见到季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万古青岚最终叹了口气:“所以,你还是在意自己的出身,即便是我孕育出了你,你还是在怀疑我们的关系,觉得自己是个实验品,对吗?”
季凡沉默良久,最后只能面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抬起头,直视着万古青岚。
“是!”
万古青岚点头:“你觉得,你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未来对我有用而已,这就是内心中的那一道隔阂,是么?”
“是。”
季凡道。
万古青岚冰冷的眼神,逼视着季凡,道:“你会影响我的计划吗?”
“我想想哈……”季凡沉吟片刻,然后道:“会!”
“很好。”万古青岚点头。
轰隆!
突然间!
万古青岚出手了,晶莹如玉的手掌,一掌拍了下来,携带着满天的雷劫,狂轰猛炸,就这么朝着季凡轰杀了过来。
“我靠!”
季凡无语,迅速横移出去。
即便是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万古青岚都这么猛的吗?
她只是自己内心那个念头具现化出来的而已,居然也具备和万古青岚本尊相同的实力?这……有点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