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有些惊讶,在这个关口,竟然会有人帮忙文德学。
只见与余涛和余文海兄弟二人,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余总,快来救我!余总……”,文德学拼命大叫道。
他原本已经要告诉我余长天的魂魄在哪里了,现在看到余涛兄弟二人赶来了酒店,他顿时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我朝文德学的肚子上猛地踹了一脚,然后死死地踩住他的大腿,镇定自若地望着门口的两人。
余涛打量了下被我捆在椅子上的文德学,脸上露出了一丝凶狠,眼睛直勾勾地的瞪着我。
他没有立刻说话,倒是跟在他身后的余文海,朝我叫嚣道:“你这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你特么根本就不是中医。说,你是不是余丹那死丫头找来的帮手?”
余文海我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他的身板看上去很单薄,一米七的个头,可能也就只有一百斤不到的样子。
加上他最近被小燕这个女鬼迷惑,应该是被吸走了不少的阳气,要不然他的阴灯光亮不可能那么微弱,整个人的精神很差,甚至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
一般情况下,打不打得过一个人,从他的身形和精神外貌上,就可以有个初步的判断。
所以,余文海在我初步审视下,我就觉得他根本不足为惧。
反倒是余涛这个人,我对他就必须得有所防备了。他身体壮硕,一脸凶相,手背上还有几条刀疤,看样子他没有少打架。
不过,我有秀英这只女鬼帮忙,就算他们兄弟二人合力来对付我,我应该也能够从容应对。
我盯着余文海,镇定自若地说:“我就是余丹请来的帮手,咋地。”
余涛语气严厉地说:“小伙子,这是我们余家的家务事,我劝你这个外人不要插手。以免自己死的很难看!”
我这人最烦被人威胁,余涛要是好言好语和我理论,我可能还会好好和他说说孝道,但是他威胁起我来,就让我心里很是不爽了。
“余涛,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怎么就这么没有孝心呢,就为了余老头子的财产,找来这个邪魔外道,用如此歹毒的邪术害你老汉。”
余涛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听了我这话,他开始一步步朝我走来。
“小子,我怎么对付老头子,那是我的事,你凭什么多管闲事!你帮人之前,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余老大在龙泉镇名气,就敢来和我斗么?”
他的口吻听起来充满威胁意味,还越说越起劲。
“白天的时候,在余丹的面前我算是给足了你面子,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识相点,现在赶紧把文大师给放了,他是我的座上宾,你要是敢伤他分毫,今天你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间房。”
眼看他离我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我一把掐住文德学的脖子,然后也是厉声厉气地说:“余涛,你要是再敢往我这里走半步,我立马就扭断邪道的脖子。”
刚才听见文德学称呼余涛为余总,而此刻余涛也会所文德学是他的座上宾,我基本判断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常人。
先前,我在省城实习的时候,我所在公司的董事长身边就跟着个古稀老头。据说,那个老头就是一个道行高深的老道士。
那个董事长原本做什么生意都失败,还欠下了上千万的债务。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老道士后,换了个行业,生意便如日中天,一年营收几个亿。
虽然这是员工们私底下八卦,但是在当时我那董事长的办公室隔壁,就专门挑了一间三十多平米的房设了个神位,由他请来的老头子打理,常年香火不断。
所以,这会儿我在想,眼前余涛和文德学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就像我说的那位董事长与老道士的关系一样。
文德学用术法帮助余涛做生意,而且从余涛刚才进屋的反应来看,我觉得他很重视文德学。
于是乎,我才会用文德学的生死,来要挟余涛,现在就看余涛会不会听文德学的话了。
余涛见我掐住文德学的脖子,神色不由得变了变,他有些气急地收住了脚步,站在我前面不远住,狠狠地说:“小子,杀人是要坐牢的,你年纪轻轻,犯不着为了帮一个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丫头片子而葬送自己的前程吧!”
我盯着他怪笑起来,说:“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你还是好好想下,我把老头子救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为好!”
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头子醒了会不会开罪余涛,我这么说,只是想试探下余涛的底儿。
哪知道余涛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厉声道:“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瞥了眼离余涛不远的秀英。用心声告诉她,让她脚上小燕,一起控制住余涛兄弟两。
秀英知道了我的想法后,便赶紧到了小燕的跟前,然后附在小燕的耳边说了一会儿。
文德学见状,立马对余涛喊道:“余总,你要小心了,这小子要使阴招,用鬼魂来对付你。”
余涛是人,秀英和小燕只鬼魂,他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优势。就算文德学提醒他,也没什么鸟用。
不过,当一个人心中的秘密计划,被他人瞬间拆穿,这会让人会很生气。
我现在就特别郁闷,心里很是不爽,反手就给了文德学一大耳刮子。
“老家伙,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现在的任何言语和举动,都可能给你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说着,我掂量了下手里的镇邪剑,突然用力将它插进了文德学的手背。
顿时之间,他的手背上就冒出了鲜血来。
文德学鬼哭狼嚎似的吼叫起来,酒店房间的门被秀英快速关上,同时还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以不被外面的人听见动静。
余文海看见身后的门,无人自关,吓得脸色都白了,他惊叫道:“大、大哥,这、这里真的有鬼。”
余涛皱了皱眉,显得并不意外的样子,说:“我知道,文海,你快去报警,要不然我们的计划可能会落空。”
听了余涛的话,余文海便拿出电话准备报警,这时候我看见女鬼小燕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余文海的面前。
余文海先是一愣,旋即打呼一声:“啊,鬼啊……”
接着他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他身上的三盏阴灯本来就弱了,被女鬼小燕这么惊吓,确实容易昏厥过去。
余涛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真他娘的是扶不上墙的废物。”
余文海昏厥倒地后,秀英也对余涛出手了,她直接到了余涛跟前,准备上他的身。
可是,秀英刚摸到余涛的肩膀,忽然就想触电般的把手收了回去。
我不由得被这情形给惊了下,秀英居然进不了他的身。
秀英也有些疑惑,她迟疑了下,张开双臂就朝余涛的身上抱了过去,想蒙住他的双眼。
但,她刚刚才抱到余涛的身子,鬼身便颤抖起来,持续了好几秒后,秀英忍受不住痛苦似的,不得不将余涛给放开。
余涛这会儿还没有看见秀英的鬼魂,他对秀英的进攻没有丝毫的感觉。
秀英很惊讶地对我说:“这家伙身上有避邪的玩意儿,我近不了他身,小师傅你要多加小心。”
我皱了皱眉,兀自点了下头。
文德学被我刚才那一耳光,扇得有些懵,回过神来还想做我的思想工作。
他嗫嚅道:“年轻人,你小小年纪,有这么好的修为,说话做事也很果断,要不和我们合作,赚钱大家一起分啊。”
我心里冷哼,没想到文德学这老头,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竟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我冷笑道:“老东西,这种钱,我不稀罕,你留着买给自己买棺材去。”
文德学见我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便拿我有些无奈了,不过他并不死心,拼了命的对余涛说:“余总,这房间里面有两只鬼,你快抹点牛眼泪在眼皮上,免得着了她们的道。”
咦!
文德学老不死的,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倒要看看你能够硬气到什么时候,他话音刚落,我握住镇邪剑使劲儿地搅动了下,文德学痛得脸色铁青。
而余涛,已经赶紧掏出了个小瓶子,在眼睛上抹了下。
然后他看到秀英和小燕两只女鬼,不但不怕,反而露出了一丝阴笑。
见此情形,我不禁大感意外,就在我稍微分心的瞬间,文德学的双脚突然一蹬,连人带椅子,往后面倒了下去。
我手里只有一把小小的镇邪剑握着,只见剑身上有几小块血肉,没想到文德学这邪道,竟然会有这样的勇气。
立时我就开始做好要了防备,因为以我和余涛之间的距离,此刻我根本没有机会蹲下身,再次抓着文德学来要挟他。
果然,余涛瞅准文德学从我手里挣脱倒地的时机,快速朝我这边跨步飞跃而起。
余涛身子离地,快要落到我的跟前之时,他便扬起粗大的拳头,对着我的脸就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