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不让他们进来吗？”中年警察对陈默马上关门的举动有些疑惑。
陈默不顾外面大妈们的叫喊，微微摇了摇头：“对不起，这地方他们禁止入内！”
妈的！管你是谁，现在这地方我说了算！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李大妈等人听到陈默的冰冷的拒绝声，呼喊的更来劲了。
“警察同志！我们这也是配合你们办案，进都不让进，太过分了！”
后面的红衣大妈和花衣大妈更是带着人起哄。
“就是！就是！我们是来配合警察同志办案！都是目击证人！更是半个当事人！”
“小子！快点开门！你这是妨碍警察同志们的公务！”
回答她们的只有清脆的锁门声，给了这群大妈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小伙子，要不你就放他们进来吧，这样我们问话也方便啊。”中间警察和陈默商量打开门。
大妈们一听叔叔出言让自己进去，更是激动不已，纷纷催促陈默开门。
“这个球场永远不欢迎他们！”
中年警察身后的年轻警察很是奇怪，忍不住询问道：“我记得这是公共球场吧？你好像没有权利这样做！”
陈默不慌不忙的摸出那份合同：“你说的没有错，就在一个小时前这里还是公共球场，现在，它不是了。”
中年警察接过合同，低头看了起来，身后的年轻警察也凑上来。
“你居然承包了？”年轻警察明显有点吃惊。
陈默长吁口气，微微仰头看着远处的篮筐，双眼有些失神：“这不是爱好打球嘛，就顺手包了个球场......”
这逼都让你给装完了。
年轻警察看着陈默仰头鬼迷日眼的德行，不禁有点蛋疼。
前因后果他们刚才在门口已经听了了大概，这小子居然为了置气，真的花了快十万块承包了个球场！
狗大户啊！
不过说实话，还真有些羡慕。
中年警察把合同还给陈默，摆手拒绝了赵志文递过来的香烟。
“刚才有人报警，说那位黄大爷是被你们打伤的，现场的群众也都指认是你领头干的，现在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看似商量的语气中，满满都是不容拒绝。
陈默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可以！我有义务配合你们的工作，我去拿下包。”
两个警察见陈默这么配合，也没有在这点小事上为难他。
“等下，我看你的手机是一直在拍摄吗？”年轻警察眼睛还是毕竟毒的，早就注意到陈默脖子上的手机摄像头从开始就对着他们。
陈默并没有避讳，而是淡定的点点头：“对啊！我是做直播的，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直播出去了。”
两个警察忍不住对视一眼，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复杂。
“这个貌似不犯法吧？你们有要求我可以配合关掉。”
陈默主打的就是配合工作，态度良好，妥妥的一个守法好公民！
“那你先关了吧，要是你在这里能把事情讲清楚，就没必要跑一趟。”中年警察点点头，对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年轻警察摆了摆手。
陈默这才拿起手机，本能扫了眼直播间的评论和弹幕。
火鸡味的锅巴:“小芳！我们都听到了，你先和叔叔们讲清楚！说好的要刚到底哦！可别掉链子！”
“就算是叔叔来了咱也不怕！咱有理咱不怕！”程咬金爱绣花文字中满满都是理直气壮。
爱吃冰的小熊：“放心吧，我从开始就把全程都录下来了！可以随时传给你做证据！”
董吃吃：“没想到小熊还蛮细心的嘞！我就没有这样的粉丝！”
“谁说的！我能细到你无法想象！”
“楼上的！哪有你这样自报家丑的！”
陈默看到爱吃冰的小熊说录了屏，心中更是定了几分，他无视了一群粉丝踊跃要给董吃吃细心，简单告了个别，关掉了直播间。
“好了，我可以给你们讲述下前因后果。”
不用等中年警察提醒，年轻警察摸出就开始记录。
......
“太过分了！到底是谁没有公德！现在的老年人真是太气人了！”
还没有等陈默讲述完，年轻警察就忍不住嚷嚷起来。
中年警察狠狠瞪了一眼年轻警察，他赶忙低头继续记录。
“麻烦你在本子上签个字！”
“好的！”
中年警察听完陈默的讲述，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我是负责咱们辖区的陆警官，这位是常警官。小伙子留一下联系方式。我们还要去询问下其他的目击证人和伤者，手机保持开机，保证能随时联系上！”
陈默额前的刘海被风微微吹动，轻轻点点头：“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开着直播，所以有网友录屏了，是否可以作为证据。”
“当然可以！我们加下微信，你回去就可以传给我！”
有视频就什么都好说了，事实会很清楚。
陆警官带着常警官出了篮球场，李大妈马上带着人围了上来。
“你们为什么不把那个混小子抓起来！他可是坏人！”
“就是！不尊老爱幼！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看看老黄都被打进医院了！你们就这么放任不管？”
陆警官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众人群情激奋的嚷嚷着，倒是常警官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他制止了。
过了好一会，这帮大妈似乎是累了，声音渐渐小了。
“你们七嘴八舌的说，我们没办法工作，谁可以为自己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单独和我们说！”
陆警官表情很是严肃，语气中更是带着威严。
此话一出，刚才还群情激奋，只恨生了一条舌头的大妈们瞬间鸦雀无声。
“没人说话是吧，那你们的意见不足以作为证词！我们走！”
陆警官说完就和常警官转身就朝外走去。
李大妈和花衣大妈还有红衣大妈低声赶忙商量几句。
“怎么办？总得有人为老黄说话啊！”花衣大妈明显有些着急。
红衣大妈脸上也显得很焦虑，搞得脸上的粉底都掉了不少。
“要是按事实说，老黄肯定不占理啊！他明显就是想故意恶心那帮小崽子才装病，怎么说？”
李大妈白了两个瞻前顾后的大妈一眼：“你们两个真是榆木脑袋！肯定先向着老黄说啊！真要是暴露了，我就说年纪大了，记得不是太清楚，道个歉不就完了！”
她说完不等两个大妈说话，就快步追上两位警官。
“我愿意为自己的下面的话负责！”
陆警官看了眼常警官，常警官心中会意，无声的按下执法记录仪的开关。
“您老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开完笑的！”
陆警官再次提醒李大妈，这个时候说话一定要深思熟虑。
李大妈满不在乎的摆了摆胖手，自信的笑容跃然脸上。
“我是成年人！愿意为自己的话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