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捂着脸哭了一会儿,语气自责道:“都怪我,不然我父母也不会发生意外。”
“是他们出发前请人做了法事,希望你帮你挡去厄运。”叶锦棠叹息道,“不然你以为那两个孩子的母亲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不过是同为父母罢了。
陈琴一愣,仔细想了想,好像她的脸烧伤后,那个女人就再也没出现过,而她脸烧伤那天,正好是她父母的头七。
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是那两个小鬼缠着她。
“大师,您有办法帮我的吧?”陈琴一脸期盼地看着她,“秦先生说你能帮我,我才……”
叶锦棠打断她的话,“你和秦白暮什么关系?”
陈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叶锦棠笑道:“旧情人?”
陈琴摇摇头,“不是,只是我以前不懂事,跟他告白过。”
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她都有些记不清具体时间了。
叶锦棠挑挑眉,“看不出来,他还挺念旧情。”
陈琴垂着眼,语气诚恳道:“我听说秦小姐醒了之后就想着应该是有高人出手,所以厚着脸皮打电话问他了,起初他也不肯告诉我,是我死缠烂打,还望大师勿怪。”
叶锦棠摆摆手:“如果真的介意,我就不会过来。”
陈琴满脸感激:“谢谢大师。”
“咚咚咚——”房门诡异地被敲响,陈琴神色明显慌张。
她看向叶锦棠,吞了吞口水道:“大师,他们两个过来了。”
叶锦棠没回答她,而是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你这菩萨谁给你的?”
虽然疑惑,但陈琴还是如实回答:“这是我爸妈一直供在家里的,他们去世后就由我来供了。”
见她不说话,陈琴紧张道:“菩萨有什么问题吗?”
叶锦棠摇摇头:“没有,挺好的。”
如果不是这尊菩萨,陈琴不知道已经死过几次了。
闻言,陈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有什么问题呢。”
“咚咚咚——”敲门声还在继续,不止是敲门声,还混杂着哭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叶锦棠很明显地看到菩萨脸上的裂痕比刚刚更加明显。
她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陈琴,语气严肃道:“我先说明,因为外面的两个小家伙怨气太重,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如果你想活命,得听我的,否则我现在就走,钱可以一分不少退给你。”
陈琴表情激动道:“大师,不管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把他们送走就行,我一定会乖乖照做。”
叶锦棠叹了口气,说:“听着,事情解决后,你得去寺庙吃斋念佛,后半辈子最好别离开寺庙,为他们祈福,要心诚,如果做不到,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瞥了一眼正中央的菩萨,语气严肃道:“这尊菩萨,走哪儿都带着,一天三次磕头上香,一次都不能少,千万记住。”
陈琴一一记下,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问:“大师,我该去哪个寺庙?”
应该不是随便一个都行。
叶锦棠问:“你知道他们家在哪儿吗?”
陈琴想了想,回答:“海城。”
“嗯,去海城,找当地最大的寺庙。”叶锦棠说,“但他们两个不会轻易让你离开,估计你踏出这栋房子就会暴毙。”
陈琴慌张道:“那我该怎么办。”
叶锦棠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会帮你。”
但她也没办法将那两个小鬼彻底驱除,陈琴已经和他们扯上因果,得由她自己来断才行。
陈琴猛然松了口气,“谢谢大师,我现在就走吗?”
叶锦棠点点头,指着那尊菩萨说:“带这个就行,其他东西不用带。”
“好的。”陈琴听着门外刺耳骇人的声音,动作慌乱地将菩萨用盒子装起来抱在怀里。
叶锦棠往前走了一步,回头对陈琴说:“从后门走,不要回头。”
陈琴哆嗦着,满脸感激地看着她,“好的,大师,我们有缘再见。”
叶锦棠没说话,直接将门拉开,看着面目可怖的两个小鬼,表情透着一丝无奈,“你们两个,挺能闹腾。”
其中一个小鬼仰头看着她,声音透着诡异的沙哑,“多管闲事的人,死了可不止一个。”
叶锦棠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铜钱,语气淡然道:“恐吓对我没用,知道你们委屈,但差不多得了,她已经失去所有,你们的仇也报得差不多了。”
叶锦棠不再犹豫,将手里的铜钱抛出去,双手掐诀结印,大喝一声:“退!”
“啊!!!”凄厉的尖叫声传来,冲上来的小鬼直接被打飞,另一个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
叶锦棠冷静应付着,顺便口头教育两个小鬼,“你们的妈妈都已经放下了,你俩就不能乖乖去投胎吗?”
虽然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但如果早一点,肯定可行。
“我们要她死,她该死!”
两个小鬼异口同声地说完,一左一右朝她扑过来,叶锦棠侧身躲开,拿出一张符篆扔了过去。
平日里看到符篆,其他鬼被吓得乱窜,但眼前的小鬼非但不怕,甚至直接将她的符篆给烧了。
从她进门时的下马威,到之后的无礼吵闹,再到现在的不知死活,叶锦棠的耐心已经被耗光,她随手将铜钱收回,毫不犹豫地拿出打魂鞭。
“你们真的有点招人厌。”她冷冷说完,挥动鞭子,一下抽到小鬼的脸上,痛苦的尖叫声响起,她毫不手软,又是几鞭子下去。
两个小鬼缩在天花板,满眼愤恨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叶锦棠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着两个小鬼,“你们两个,安心待在这儿吧。”
两个小鬼意识到什么,尖叫道:“那个女人走了。”
说完两人就要追出去,刚有动作,突然被一个无形的屏障给拍了回来。
其中一个小鬼回头看着叶锦棠,“你什么时候布置的阵法?”
“刚进来的时候咯。”叶锦棠耸耸肩,“就是你们砸灯吓唬我的时候。”
真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揉捏呢,她可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