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说是这位小娘说我家小女使茶汤做的好,才被落梅苑借了去。”
“她一个小梁山出身的丫头,如何敢冲撞侯府的宠妾?”
一旁的顾伦开轻声道:
“定不是借了别人的势。”
说着扫视了白氏和平梅一眼。
他就是内涵平梅讨好自己婆婆,所以才命令青栀这样做的。
顾偃开稍待了片刻就理解了其中的含义,盯着白氏看了一眼。
徐载章在一旁摇了摇头,感觉这一家真的无可救药。
白氏闭上了眼睛道:
“常嬷嬷,你说吧!”
常嬷嬷和堂中诸人行礼后道:
“第一次见借去的东西,借东西的人不经过主人同意,自己处置借来的东西。人家求你借了?”
“你一个侯府侍妾,和我还有这小女使都是侯府的下人,伱又有什么权利处置?煜哥儿大娘子要下你的脸面直接不借你人就是了!”
“这侯府后院的主人难道不是白大娘子和徐大娘子吗?”
“您这绑了小女使,不是为了讨好侯府的哪位吧?”
听到常嬷嬷的话语,顾伦开和梅悠莲脸上有了一丝的不自然。
顾偃开看着身旁自家五弟的模样,心中已是明了大概的情况了,本想发作一番。
但是看到梅悠莲的模样,顾偃开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这些年的思念,他,实在不舍得。
“父亲,此事就此了结吧,省的闹大了影响大哥科举。”顾廷烨站出来躬身说道。
顾偃开听到自家小二的说法,看了一眼顾廷煜后说道:
“后院之事,交给大娘子处理吧。”
说着他站起了身,朝着堂外走去。
这时徐载靖躬身行礼道:“世伯,还请留步,侄儿有个不情之请。”
顾偃开停下了脚步道:“何事,说。”
“这落梅苑冲了我家大姐的名字,不如换个,叫碧莲苑吧!”
“荒谬!”
说完,顾偃开甩袖出了院子。
梅悠莲和众人行了一礼,也跟着走了出去。
堂外那个不知道怎么死的婆子也被人抬走了。
徐载靖和二哥载章在白氏的院子待了一会儿,和自家大姐还有白氏又说了几句,衙役仵作自然是没去请的。
之后两人也就告辞了。
走的时候看到了青栀,这个漂亮的小丫头又是遭了罪的,差点被人绑了送到床上。
看到徐载靖,青栀行了一礼。
“怕不怕?”
青栀看了一眼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又被别人保下来的祝家嫂嫂神情郑重的道:
“不怕,有祝家的嫂嫂在。”
“以后还是要多多警醒些。”
“是,公子。”
又看了一眼青霞,道:“继续保持。”
青霞蹲身行礼。
说完徐载靖继续朝外走去。
顾廷煜也跟了出来。
“三郎,五郎,等我一下。”
顾廷煜在后面喊着,挥退了跟着的顾廷烨和有庆等人。
徐载章想要停下脚步,却被徐载靖用力扯着越走越快。
平梅在后面也看的着急,甩着手里的手绢道:
“三弟五弟怎么不等等他们姐夫,真是。”
青霞没说话,心中想,自家姑娘和姑爷倒是真的好。
很快几人来到了顾家的大门口,顾廷煜虽然身子好了,也是日日练着剑,但是终归不是徐载靖的对手。
徐载章也被扯的气喘吁吁的,他想停下,实在是停不下,前面似乎有一匹马拉着他。
远远看去,
几人拉扯着,就从内院来到了顾家大门,在路边徐载靖放慢了速度。
顾廷煜让载章骑马先回徐府,给岳父岳母说明情况,他则拉着徐载靖进了顾家准备的马车里,
见拉不动徐载靖,只能连连拱手,
一副被徐载靖的轻狂吓到,要给徐载靖赔礼的样子,徐载靖板着脸进了马车。
青云和有庆则是骑马跟在马车后。
马车里,
为了防寒保温,车厢内侧都有厚厚的皮革,上面扎着锦缎。
顾廷煜看了徐载靖一眼,大喘了几口气,没有了刚才的着急模样。
徐载靖也收了自己板着的脸,兴致盎然的看着顾廷煜。
他是知道顾廷煜智慧近妖的,这是因为他之前带来的记忆。
但是其他人是不怎么知道的。
顾廷煜的长随有庆,只是会被自家公子的眼睛盯得如同被看透了一般。
顾廷烨此时也没有被自家大哥随意的一两句话,就被坑的欲仙欲死,没体会到他大哥算的定,算得准,只知道自家大哥字写得好,书读得好。
而在其他勋贵人家眼里,顾廷煜也不过是一个院试第八的上进勋贵学子,只是勤勉好学罢了,真的厉害,他也没考个第一的案首啊。
顾偃开这些年忙于军事,对自家大儿子更是很少了解。
白氏有感觉,但是也只是认为孩子早早没了母亲,懂事懂得早。
所以没多少人知道顾廷煜揣摩人心世事洞明的自带天赋。
“你这让我在你家一通逞威风,你不怕人家怀疑我太过嚣张?”徐载靖道。
“你徐家五郎凶悍的名声不早就传遍了汴京吗?而且是出了名的护姐心切。而且有些人是希望我宁远侯府越乱越好!”
“所以你就用我家小女使试探?你什么时候看出了碧莲苑那位有问题的?”徐载靖道
“什么你家的!现在是我顾家的小女使!有祝家的妇人护着,不会有事的。另外我没看出来,在走廊上听到的。”顾廷煜道。
徐载靖一脸的你逗我的表情。
顾廷煜道:“真的,没骗你!”
徐载靖还是没说话,直直盯着顾廷煜,见装不下去顾廷煜才道:
“一开始真的听到了。主要的还是父亲的长随戚省,他家中出了事,我托了扬州廷烨的外祖父帮他摆平的,人也在白家的船上。
父亲回汴京的第一天就接触到这个女子,之后我就已经知道此事,只是没有告诉母亲而已。
可惜,我不过是个侯府嫡子,没能探查出这女子的来历。但是和秦家脱不了干系。”
“那秦家如此筹谋让她来你家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你们家的富贵?”徐载靖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了些许眉目,不外乎害人、谋财、谋权。我捉摸着还有些嫉妒!”
徐载靖道:“你告诉我这‘些许眉目’,说不准我能参详一二。不过嫉妒?谁嫉妒?”
顾廷煜说道:“能让父亲对她如此之好,是因为这女子很多东西都很像我记忆中的母亲,靖哥儿,你能从此处看出什么?”
徐载靖道:“要么有你母家东昌侯府的人指点,要么有你母亲以前伺候的人指点。”
“对,听戚省说,这女子连性格、衣品、还有最重要的香品都类似我母亲未出嫁前的样子!怕是你说的以上两则都有。”
“这么看来,东昌侯府是想要通过讨好你父亲来修复两家的关系?”徐载靖有些疑惑的问道。
“软硬兼施吧。戚省已经和小二的外祖说过了,这女子是丧期被父亲纳进府的。”
徐载靖皱眉,眼中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怎么行?知道的是你父亲纳进来的,不知道的会被说成丧期被抢进侯府!被御史台的谏官知道,少不了被参奏!”
“如此,便能应上了我刚才所说的嫉妒。出了此事后我去问过父亲的一个妾室,她之前是我母亲的贴身女使,在我逼问之下,她告诉了我一个秦家的丑事。”
顾廷煜看了一眼徐载靖道:
“
靖哥儿,你是个懂事的。我也不瞒你,根据这姨娘说法,我猜我那舅舅对我母亲有不文之想。
而母亲嫁到顾家后,我那舅舅也常来顾家。
顾家是开国辅运之家,父亲自始至终都是手握实权的勋贵将领,而秦家.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败落了,这些年来越发的不堪了。”
徐载靖整个呆住一会儿,心中明了:嫉妒顾侯的权位,也嫉妒顾侯娶了秦大姑娘,更嫉妒顾家如此兴旺发达。
然后朝着顾廷煜拱了拱手,算是谢过如此相信他。
身在侯府家风清明的徐载靖,实在是不了解东昌侯府有这等腌臜之事。
徐载靖又往深处想了想道:“莫非这个女子是秦家用来”
以后发章节会斟酌的,保证不这样断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