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也替祖母高兴,朝着盛老夫人、盛紘两个方向蹲身一礼后:“是,父亲。”
老夫人握着徐载靖的一双手,细细摩挲着又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徐载靖递过来,握住了之后老夫人边笑边看着问徐载靖:“这手上你这是练笔、枪、弓箭.是都会了?”
徐载靖看着老人关心的眼神摇头回道:“姑祖母,不是会。”
老夫人一愣:“啊?”
正堂里其他人也是愣住。
“是精通。”
“哈哈哈,真是调皮!”
看着徐载靖狡黠的眼睛,老夫人笑了起来,其他人听到也是面露笑容,房、崔两位妈妈更是笑得欣慰。
“不过,你手上这茧子都快摸不出来了,靖哥儿,莫怪老婆子多嘴,可不能懈怠。”老夫人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徐载靖一笑,低声在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
看着老夫人惊讶的表情,冯氏笑着说道:“老夫人,您这是不知道靖哥儿得了皇后的如玉嫩肤胶?”
听到此话,王氏也是面上一愣,这东西她真的没听说过。
盛老夫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让正堂里的诸人都捂嘴笑了起来。
徐载靖看着盛老夫人道:“姑祖母,这您放心了吧?”
“放心了!”
用了皇家独供的珍品还能练出茧子,足见徐载靖的勤奋了。
说话间隙,
王氏在一旁睁着亮亮的眼睛问道:“靖哥儿,初一大朝会的时候,那北辽贵族真的如邸报上说的那般无礼吗?”
徐载靖笑容微微一减微微躬身道:“回婶娘,是,两国有备而来,不与我大周菁华比试文字,却偏偏比试拳脚”
寿安堂里说着话
林栖阁
林噙霜在冬荣进了盛家的时候就得到了他的禀告,得知了勇毅侯府嫡三子已经入了盛家的大门。
此时林噙霜便开始打扮起了长枫和墨兰。
长枫还好说,但是给墨兰穿鲜艳还是素净的衣服让林噙霜有些纠结。
看着一旁的周雪娘林噙霜道:“按说这勋贵武将都喜欢艳丽些的,可我又听主君说徐家哥儿是读书了的,该给墨儿穿什么衣服!”
墨兰皱着眉头说道:“娘,素净些的吧,我不喜欢艳丽的。”
林噙霜看着自己的女儿,心思流转思虑了一番道:“艳丽些的,显气色。来,换上!”
说着,给墨兰换上了一件桃红色的丝绸夹袄。
让墨兰转了转,林噙霜点了点头。
“去吧,到了寿安堂多说些好听的!墨兰!拿着这本诗集!”
看着两个孩子出了林栖阁的院子,林噙霜对着女使雪娘道:“我家墨儿这般人才姿色,定能让那徐家哥儿眼前一亮!”
“小娘说的是。”
“对了,刚才冬荣和你说了什么?就听伱说了一半就被大姐儿打断了。”林噙霜问道。
周雪娘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冬荣说,汴京袁家出了大事,大姐儿的婚事应该是彻底的没什么指望了。”
林噙霜看着院子里的梅花嘴角带笑的说道:“那王若弗这个泼妇不得气死?”
“冬荣说,大”看着林噙霜的脸色雪娘赶忙道:“那泼妇在码头上活生生的被气晕了。”
“哼,真是活该,我看她还显摆自己女儿嫁得好。那偏院儿的狐狸精还不吱声?”
周雪娘小心回话道:“是小娘,这些日子,任我们如何拿捏这偏院儿的就是不出声,这有贵客,小娘我们是不是收一收?”
“收什么收,昨日那偏院不是得了一篮子糕点?这个时候要下手更重一些,不然那狐媚子怎么会上套儿。碳火吃食全扣了吧。”
“是,小娘。”
待周雪娘下去,林噙霜嘴里默念道:“墨儿,可要表现的好些。”
华兰来到了偏院儿,却没看到人,她身边的女使翠蝉在前面喊着:“小娘?六姑娘?”
偏院儿角落避风的地方,小蝶探出了头道:“翠蝉姐姐,大姑娘!我们小娘在这儿呢。”
随后缩了身子回去搀扶着卫恕意在绣架前站起了身。
起身较快的原因再加上有些营养跟不上,卫恕意眼前有些发黑,缓了一会儿才好些。
看着华兰关切的眼神,卫恕意赶忙摆手道:“起猛了~大姐儿,怎么了?可是袁家的来了?”
华兰面上尴尬一闪而过,然后说道:“不是,是祖母让家里的孩子去寿安堂。”
听到此话,明兰眼中满是跃跃欲试和高兴,因为去寿安堂意味着可以带好吃的回来。
卫恕意敏锐的察觉到了华兰的表情,结合小蝶之前和她说的,心中有了结论说道:“明兰,去屋里找那件新夹袄。”
待屋外只剩下她和华兰,她肃立在华兰身边说道:“大姐儿,莫要多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华兰自是知道后面的,她也听出了卫恕意话里真诚的关心和劝解,所以华兰笑着说道:“多谢小娘的劝解。”
几人进了屋,华兰眉头微皱因为这屋里有些清冷了。
但她也没有多想,待卫恕意把明兰打扮好后便带着明兰一起朝着寿安堂走去。
一旁的明兰笑弯了双眼在华兰身边低声说道:“姐姐,给你送聘礼的人来了吗?”
华兰看了明兰一眼道:“不是,是汴京侯府你要叫表哥的亲戚来了。”
看着明兰迷惑的眼神,华兰道:“是我们祖母在汴京的娘家人。”
“哦侯府比爹爹的官大吗?”
华兰笑着看着明兰道:“大一些。”
说着话,姐妹两人就来到了寿安堂外,明兰停下了蹦蹦跳跳的步伐,只听到里面有个声音说道:“姑祖母,今年宣德门外立起来的花灯是龙形的甚是壮观.”
看到有人进来,徐载靖停下了话头,一旁的王氏赶忙介绍道:“靖哥儿,这是我们家六丫头叫明兰的。明兰,这是汴京的靖表哥。”
徐载靖看着有些瘦,头发不强,肤色还算白皙,但眼睛有神的盛家六姑娘,徐载靖站起身微笑拱手道:“六妹妹。”
八岁多的明兰有模有样的蹲身一礼道:“表哥.”
“靖表哥,你继续说,那花灯有多高啊?”一旁的如兰直愣愣的问道。
徐载靖看着她说道:“约莫和宣德门的边上的宫墙一般高。”看着几个年纪小的迷惑的眼神,徐载靖补充道:“两座前厅的高度。”
听到具体的形容,如兰恍然大悟。
长柏长大还没去过汴京,听到徐载靖的话语也是微微点头。
徐载靖看到盛家几个小的都到齐了,然后看了盛老夫人一眼喊道:“青草。”
门外青云把一个食盒大小的木盒放到了青草怀里。
青草钻过门帘在门口和堂中众人行了一礼后来到了徐载靖的身边,徐载靖示意青草将木盒打开道:“姑祖母,这是母亲让我带来给各位兄弟姐妹的礼物。”
“华儿,你来帮你表弟,把这些分给弟弟妹妹。”
“是,祖母。”
说着华兰来到青草身边,青草赶忙把木盒递给华兰,朝外走的时候看到了看着她的明兰,她赶忙点头示意。
华兰将木盒放在冯氏右手边的桌子上,打开了木盒。
只见里面是六个格子,各自都有一根玉色水润的簪子,和大小差不多的动物金饰,华兰拿在手里才发现,金饰居然是金质实心的。
看着这些动物,华兰心中一转就知道,这些都是盛家儿女的生肖属相。
华兰将一个实心的小金猪放到了呆呆看着的明兰手里道:“喏,这是给你的。”
一旁的如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随后华兰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猴儿到:“喏,如兰。”
拿到金猴儿,如兰面上露出了笑容,然后仔细的看着活灵活现的猴儿。
之后便是墨兰、长枫、长柏和华兰的。
玉簪分成了男女两款,姐儿的簪子上都嵌了进贡市面上见不到的大而圆的东珠,哥儿的簪子上面则是有不同精美的纹饰。
王氏看到孩子们的礼物都是相同的,面上不说难看,但是也不算好看。
华兰又从格子里拿出了垫在下面的绒布,原来是个布兜,随后发给了几个弟妹把东西装了进去。
众人又在寿安堂说了一会儿话,冯氏起身要告辞,但是因为已近午饭,被王氏强留了下来。
虽然徐载靖是贵客,但是也不好和长辈在寿安堂里间同席,所以盛老夫人是和冯氏、王氏还有学习规矩的华兰一起吃的。
盛紘则是成了孩子王,陪着徐载靖、长柏、长枫三个人一起在寿安堂外间摆的席面,在崔妈妈的伺候下三人一同吃了不少酒。
最外面就是如兰她们姊妹三人,墨兰斯文,如兰任性,互相瞧不上眼,而明兰鸡贼的往衣兜里放了不少的干果糕点。
下午未时(三点左右)
冯氏吃了饭,再次和盛老夫人、王氏告辞,冯氏已经离家近两日,时间有些长了。
看到冯氏的态度坚决王氏也不好多拦,冯氏走的时候盛紘、徐载靖也纷纷起身,被冯氏留在了寿安堂屋里。
王氏也是有心事,所以他也就陪着冯氏到了二门处,待冯氏上了马车王氏道:“嫂嫂,我看老夫人对华兰的婚事也不甚上心,还是请您和母亲说说,一同多多留意汴京中的好孩子。”
冯氏欲言又止道:“弗姐儿,你还是多问问老夫人吧。”
说完冯氏便放下了马车的帘子,闻叶闻妈妈也朝着王氏和刘妈妈点点头进了马车。
待王氏回了寿安堂,华兰出来拦住她,里间因为今日高兴喝了几杯酒的老夫人已经被房妈妈扶着上了榻,王氏便带着华兰、还有和墨兰吵架的如兰回了葳蕤轩。
墨兰见没了对手也回了林栖阁,席面上明兰把小桃的衣兜也装的满满的,看到徐载靖从外面更衣回来,赶忙老实的站在了墙边。
徐载靖也喝了酒,微微有些上头,他看着两小只随后朝着青草招招手,青草赶忙过来叫了声公子,
徐载靖:“去,和崔妈妈要个食盒。”
“是,公子。”
“你俩,别乱跑,然后把兜里的东西放在食盒里带回去。”
“哦。”明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明日还会有亲戚来的。”徐载靖说完走进了寿安堂正堂。
盛紘也不再喝酒,两个儿子在身边,看到徐载靖过来盛紘低声道:“母亲高兴,饮了些酒,咱们就不在此喧哗了,咱们去你婶娘的葳蕤轩继续。”
徐载靖赶忙拱手道:“表叔,侄儿一路没休息好,您也是劳累了一天,不如休息一番。”
盛紘微微一笑道:“好,靖哥儿,那等明日再说。”
说完,盛紘父子三人也就拱手离开了。
崔妈妈侍立在一侧,看到此景说道:“靖哥儿,奴婢带您去老夫人准备的厢房。”
“谢过嬷嬷。”
宁远侯府庞大的车队进了乌衣巷白家的宅子。
白老爷在伍坦的搀扶下来到了二门处,看着自家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平梅几人,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白氏顾不得别人,来到父亲跟前,看着有些疲惫的父亲道:“爹。”
白家主君拍了拍白氏的肩膀。
顾廷烨兄妹也赶忙叫人。
白家主君让伍坦去带着顾廷烨等人去别院玩儿,他则是和白氏进了他所在院子的正堂。
“爹,到底发生了何事?”白氏关切的问道。白家主君叹了口气,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有仆役被人买通,在白家主君船上看风景的时候把他推下了船。
好在伍坦是极其熟悉水性的,白家主君更是在船上呆了十多年,这白家船上也多是和伍坦一起进京的海船上的伍家人,众人合力将白家主君和伍坦救了上来。
可那推人的仆役却是自杀了,白家主君冬日里受了寒,虽然及时喝了药剂,可终究是年纪大了,身体便一直不好。
白家主君以为是扬州府的盐帮对头干的,路上就给顾家去了信,同时通知了洪知州。
待回到扬州,白家主君才发觉之前逐他出族谱,听说他发达又来投靠被他收留的白家人,可能和对头有勾结。
也是,之前他担心白氏这段时间回扬州回的少,几年的时间里大部分是在汴京,这扬州白家自家势力居然被人腐蚀的有些厉害。
有些东西是不能拿在官面上说的,白家主君只能自己来动手,但是却有些力有不逮。
因为之前与他交好的戎机司主事已经被调到北方,他自身的力量差了好多。
父女二人又是一番交谈,白氏早从高虞侯哪里得知了对头的主意和情报,便说给了白家主君。
“他们真是狠毒啊!居然想到了用火攻!真要是趁着北风袭击你们,凶多吉少!昭儿,你说此事有皇城司助力才得以平安?”
“是的爹爹。”
白家主君沉吟了片刻,思考着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皇城司怎么都是皇家的特务机关,他对历任皇城司主事都是恭敬有加,哪怕是戎机司来此,他也并未落井下石。
“好,如此说来,咱们白家要渡过此难关了!”
父女二人又说了一些话,白家主君听说平梅有孕在身,嘱咐白氏要照顾好平梅后便让孩子们来院儿里,各自送了礼物。
晚上,白家主君来到了自家屋子里,在卧房后间有间焚香供奉的房间。
房间里看着手里‘此关难过’批语的字条,白家主君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关关难过.好歹过了。”
然后他冷笑道:“让皇城司看到你们几家的账册,不知你们能活几人!”
实在写不动了,睡一会儿。
不行,先听书听一遍有没有问题。
感谢支持的各位。
碗里没有油,读者支持解千愁,打赏月票推荐票,作者求求求。
大概每天晚上七点左右更新,有事请假什么的会提前告诉尊敬的读者们。
(`)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