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房妈妈的话,王氏天真的眨着眼睛,思虑了一会儿,看着房中诸人难堪的样子,往不好处想了想,
随即眼中逐渐明悟,咧着嘴眉头一皱,一脸的嫌弃,口中不禁发出一句:啊!?
感叹完王氏后怕的看了一眼刘妈妈。
待心中的后怕消去,王氏笑着对老夫人说道:“那,就让这扬州的官眷们争去吧!嗤!瞧她们昨日那样儿!真当成个宝了。”
老夫人瞧着王氏的样笑着点了点她:“你呀你.还有一件事,我提前告诉你一声。汴京勇毅侯府大娘子,让靖哥儿带了东西来。”
“母亲,那是汴京嫂嫂孝敬您的!您和我说这个干嘛.”王氏心情大好的说道。
“嗳~”老夫人摇头郑重的看着王氏,看的王氏收起了笑容。
“靖哥儿带来的是勇毅侯府嫡二子载章的生辰八字。”老夫人说完看着王氏。
“哦!莫非是嫂嫂听说咱们扬州附近山上的真人厉害.”
听到此话的房、崔两位妈妈对视了一眼。
王氏话没说完,王氏被刘妈妈在背后戳了一下。
王氏止住了话头,皱眉看了刘妈妈一眼,看着刘妈妈的眼神示意,王氏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母亲,难道是侯府要”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看到老夫人肯定,王氏一下蹦了起来,捏着手绢道:“这,这,这,母亲您没在逗媳妇吧!侯府.这么高的门第!天爷!”
“伱坐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听到老夫人的话王氏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眨着眼睛萌萌的盯着老夫人,意思让老夫人多说点。
“这袁家的事汴京侯府早就知道了。人家怕风声传到扬州,我这老婆子丢了面儿,这才让靖哥儿带来了这生辰八字。”
王氏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继续咧嘴笑着。
“靖哥儿也把汴京中事和我说了一番。之前有袁家的事情在前,咱们忽然之间就找到了高门,不管实情如何,说出去总是不好听。”
听到袁家,王若弗依然心中有气,鼻子里不屑的嗤了一声。
老夫人继续说道:“但是,如今扬州官眷为了这高家这事,居然如此说咱们家姑娘!那么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咱们家的姑娘,不愁嫁!”
“母亲说的是!”王氏意气风发的附和道。
“那母亲,之前徐家大姐儿来咱们家可有”王氏有些好奇的问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说了,如今徐家大郎在跟着我那侄儿在军中,娶的也是南边一位实权将领家的女儿,性格豁达。载章呢,则是在读书,靖哥儿本来是要和他哥哥一起参加今年的考试,为了老婆子的事儿,这才耽误了。”
“真好,真好!真是好亲戚!”王氏高兴的拍着自己大腿上的衣服,尤其听着是读书的,不禁连连感叹。
要是武官勋贵王家不好使力,但是读书做官吗王家还是能出些力的。
“母亲,那我赶紧叫华儿过来,这在白家听了这么多气人的话,也让她过来高兴高兴.”王氏说着,环顾寿安堂里的诸人,慢慢停住了话语。
合着她是最后才知道的。
“那母亲,咱们家怎么把这事宣扬出去?”王若弗问道。
老夫人慢慢收住了笑容淡淡的说道:“就借着老婆子的寿辰,让扬州的官眷们都来热闹热闹。”
听到此话,王氏和刘妈妈都是一脸的惊讶,刘妈妈更是深深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眼中满是对这位老太太的尊敬。
“那,儿媳便去筹备了。”
“去吧。”
老夫人似乎一下子累了,挥了挥手绢。
王氏躬身蹲礼后转身离去,嘴角虽然在尽力压着,但压不住。
在回葳蕤轩的路上,
她高兴的脚步是越走越快,快到到了葳蕤轩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对刘妈妈说道:“汴京的侯府!这么高的门第!这么好的人家,我都没敢想过!徐家还有那白叠花绒絮的生意.”
“大娘子,现在改名叫棉花了,您小心着咱们院儿的门”
“对对对,这生意在,咱们华儿将来”
“啊!!!”
“大娘子!”
呼啦啦
王氏身后跟着的妈妈女使们赶忙拥了上去,把摔倒的王若弗扶了起来。
“嘶没事没事!好啊!赶紧,我要给母亲写信,给嫂嫂写信,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王若弗高兴的离开后,徐载靖睡完了午觉来到了寿安堂。
盛老夫人正有些失神的侍弄着手里的香炉。
“姑祖母。”
“靖哥儿来了,过来坐。”
“姑祖母,您刚才在想什么呢?崔妈妈说我来了,您都没抬头。”
“一些故·事罢了。”老夫人扯出一个笑容摆了摆手。
徐载靖也察觉到了老夫人情绪不高,找了个话题问道:“姑祖母,自我记事以来,都没怎么听说您过生辰。”
老夫人看了一眼房妈妈,让刚想说话的房妈妈止住了动作,她看着徐载靖的眼睛,微微低头道:“你那嫡出的叔叔忌辰就在那日之后。”
徐载靖止住了话头惊讶的看着老夫人没说话。
“姑祖母,我不该问这个的”徐载靖自责的说道。
老夫人露出微微的笑容,拍了拍徐载靖的手摇头说道:“几十年前的事了,靖儿不要放在心上。”
屋里的房妈妈和崔妈妈低下了头,是啊,几十年前的事了,每年到那个时候,老夫人总会默然垂泪。
徐载靖知道这个时候得让老人分散一下思绪才好。
于是他赶忙说道:“姑祖母,孙儿给你表演个杂耍吧。”
老夫人眼中依然有些郁郁,但依然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道:“靖哥儿会什么杂耍啊?”
徐载靖起身,来到寿安堂正堂的中间道:“姑祖母,你可别乱动啊!”
说完他舒展了几下筋骨,将衣服下摆塞进腰带,颇有汴京江湖气的和老夫人、房、崔两位妈妈拱拱手。
“小人在此卖艺,还请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的在此谢过了。”
两位妈妈也是赶忙笑了几声,希望打散这有些哀郁的气氛。
“嘿!”
徐载靖吐气开声,然后直直的朝前倒去,吓得老夫人赶忙伸手去扶,房间里的两位嬷嬷更是一惊。
“啪!”
众人看到了徐载靖直接双肘撑在了地上后,然后徐载靖抬头笑着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喘出憋着的一口气道:“你这孩子!”
“姑祖母,看好哟!”徐载靖说着微微用力,身体飞起,成了做俯卧撑的标准姿势。
“嘿!”
“嘿!”
这些年的锻炼让徐载靖对自己的身体把控十分的准确。
借着四肢的力量,徐载靖趴着径直飞起半人多高,然后双手在身前击掌、落下,击掌,落下,在正堂里蹦来蹦去。
“姑祖母,你看我像不像个成了精的桌子。”
随侍的青草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听到自家公子这句话,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其他人都是面露惊讶的看着徐载靖。
听到徐载靖话语,正堂里房妈妈几人更是纷纷捂嘴笑了起来。
跳了一会儿,徐载靖停下了。
随后又倒立起身分开双腿后单只手撑地。
“姑祖母,我下面表演的是一指禅!”说着徐载靖单手变成了五指,然后变成了单指。
“好好好,赶紧下来,你这孩子,让我看得心慌。”盛老夫人在座位上站起身说道。
徐载靖倒立着看着老夫人,看到老人神情中少了很多的寂寥,他才起身。
寿安堂正堂外,
因为从自家母亲处知道自家祖母准备用寿辰这个机会来让她正名,华兰自然是知道盛老夫人心中郁结的,所以特来开解,刚到寿安堂外的时候就听到了徐载靖的那句‘成了精的桌子’。
刚才在门口看完徐载靖的表演,华兰稍待了一会儿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掀帘子进了正堂:“祖母。”
此时,青草正站在房妈妈身边,看着房妈妈有些粗但是灵巧无比的双手给徐载靖梳理着乱了的头发,满眼的惊讶佩服。
“华兰姐姐。”徐载靖坐着和蹲礼的华兰点了点头。
“祖母。”华兰行礼完,来到了盛老夫人身边,看着老人眼中没了郁结,华兰感激的看了徐载靖一眼。
徐载靖又点了点头。
“都是好孩子。”
老夫人坐在榻上,拍了拍华兰的手,她感觉到了自家大孙女对自己的关心。
有些感情付出了,终究是有回报的。
不像老夫人的那位好大儿。
下了衙,
盛紘面色凝重的来到了寿安堂。
自昨日听了徐载靖的话语,他到了衙门里一整日细细观察,却是感觉到同僚们依然没有任何的紧迫。
聊得话题里很少有关于盐务的,倒是说的白家答谢宴后订婚的几对儿官眷儿郎得了白家赠礼之事的多些。
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