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预料到她会来找我,便镇定一笑说:“早啊,五太太。”
李莲茸抱着手打量着我,她笑着说:“不早了。”
我说:“老爷昨天夜晚是在您房间休息的?”
她挑眉说:“有问题?”亚协讽巴。
我笑着说:“当然没有问题。”
我继续朝前走,李莲茸便挡在我面前,我脚步顿住看向她。她也看着我,我问:“你要干嘛。”
李莲茸看了我几眼,笑着说:“没干嘛。”
我说:“既然没事的话,就请让开。”
我直接将挡在我面前的她给推开,她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抱着手站在我身后笑,那笑容要多有诡异就有多诡异。
但我并没有在意,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李莲茸根本不惧让人怕。
我下楼去吃早餐,吃到一半时,小青脸色发白来到我身边,她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丁庆瑞死了。”
我听到这话,抬起脸错愕的去看小青。小青明显也没有料到,我刚想问什么,沈廷便从楼梯上下来,我暂时将小青打发走,主动从餐桌上站起来去楼梯口迎接下来的沈廷,他看到了我,问了一句:“最近都去干嘛了?每天也瞧不见你人。”
我笑着说:“我这段时间见商场的东西都在打折,便一直在外面逛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爷也不用我陪。”
沈廷说:“你这是抱怨我没让你陪?”
我说:“您听出来了呀?”
沈廷哼笑了一声说:“我能听不出来吗?那几天就陪我去书房处理文件吧。”
我开心的答应说:“好呀。”
我将沈廷扶到餐桌上坐下,两个人一起坐下来用早餐,没多久五姨太太也下来了,她来到沈廷身边时。沈廷便问五姨太太昨天去哪里了。五姨太太笑着说:“昨天啊,去逛街了。”
沈廷听到五姨太太的回答,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奇了怪了,刚才梁笙才和我说这几天在逛街,你怎么也在逛街?你们是一起吗?”
五姨太太听到沈廷的话感觉到意外,她看向我惊讶的问:“梁笙昨天也出门了吗?”
我说:“要是知道您也是去逛街,那就一道去了。”
李莲茸笑着说:“不急不急,下次如果你要是逛街,就记得和我说。反正我还正缺一个逛街的伴儿呢。”
我笑着说:“好呀。”
李莲茸没有再看我,而是给沈廷包着三明治。
我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吃完后陪着沈廷进了书房,在进书房前,我看像仍旧坐在餐桌旁细嚼慢咽的李莲茸,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侧脸来看我,手中端着一杯牛奶,她嘴唇勾起一丝笑,我终于明白她那笑内的含义。
一直到达中午时分,沈廷吃完午餐,便照例去房间内休息,我也终于得到了一些事时间,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我说了一句:“进来。”
小青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到达我面前后,我开口便问:“丁庆瑞是怎么死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一夜人就没了?”
小青说:“昨天丁庆瑞拿着钱后,因为太高兴了,竟然去了一家酒吧大醉了一场,早上是被扫大街的环卫工发现醉死在马路上。”
我说:“醉死?”
小青说:“对。”
我说:“怎么可能,死得太凑巧了。”
小青说:“我也觉得。”
我问:“那他的尸体呢?”
小青说:“已经被人运去了殡仪馆,今天下午火化。”
我沉思了很久说:“我怀疑丁庆瑞是被李莲茸所杀。”
小青说:“怎么说?”
我说:“在昨天,李莲茸便被丁庆瑞起了杀心,他在酒吧喝酒时,一定发生了什么。”
小青也认同我这个猜测,她说:“按照正常人的做法,如果我是李莲茸,为了守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并且让一个人闭嘴,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他永远消失,如果他消失了,这件事情才变得绝对安全,他们两人的事情便死无对证。”
我说:“对。”
小青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笑着说:“怕什么,她杀了丁庆瑞更好,这样要想斩草除根是迟早的事情,你现在立马去拦住殡仪馆内的人,禁止火化掉他的尸体,并且即可联系医院内的人,我不相信丁庆瑞无缘无故会死亡。”
小青问:“警察局呢?”
我说:“警察局的话……”我迟疑了一会儿,说:“把昨天的监控录像匿名寄给警察,我相信,我们都能够想到这一层,那么警察也能够想到。”
小青听到了我这句话,便立马出了我房间,李莲茸大约没想到,在丁庆瑞叛变的时候,我们早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房间内不仅有录音笔,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正有一个极其细小的针孔,将房间内所发生的事情,系数录了下来。
我想,李莲茸痛苦不了多久了,很快,她就会明白她杀掉丁庆瑞的做法是有多愚蠢。
这件事情也让我明白,一个女人要狠起来,其实不亚于男人,甚至有时候比男人更甚。
可傍晚小青从殡仪馆回来后,便告诉我尸体暂时没有拦住,在去的时候,已经提前两个小时把丁庆瑞的尸体给处理掉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在那儿沉思着,没有尸体,要想查丁庆瑞的死因简直是天方夜谭,这是唯一的线索,线索掉了,怎么样来确定丁庆瑞是死于他杀,并且死于李莲茸之手呢?
看来,李莲茸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快多了。
我正沉思的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时,三姨太太忽然从楼上下来,小青看到她时,为了怕她看出来什么,转身要走,可三姨太太直接开口说:“我一来,你走什么,难道只和你们四姨太太有话说,和我这个三姨太太没话说吗?”
小青低垂着脸,对三姨太太说:“我只是在和四姨太太说衣服熏哪种香的问题。”
三姨太太根本不理会小青的话,而是坐在我身边笑着说:“哪选了呢哪一种香呢?”
我笑着说:“我比较喜欢植物香。”
三姨太太听了,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她揉着脑袋说:“怪事了,昨天同学聚会,恰巧在金陵酒吧喝了几杯就薄酒,今天早上醒来,头居然这样疼,也不知道那酒吧内的酒是否比别的地方的酒醉人。”
我和小青同时看向三姨太太。
可她并没有理会我们的视线,而是手翘着兰花指在额头上揉着,似乎是想驱赶脑袋内的昏昏之意。
隔了好久,她才抬起脸看向我,笑了一声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我说:“三姨太太昨天真在金陵酒吧?”
三姨太太说:“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我说:“昨天玩得开心吗?”
三姨太太说:“是挺开心的,还有了不少的收获。”
我微微靠近三姨太太,笑着说:“看来,今天我和三姨太太会有好多共同话题可聊了。”
三姨太太理着身上的衣服,心不在焉的说:“是吗?”
我说:“您说呢?”
她噗嗤一笑说:“行,看来这话题咱们要好好聊了。”
三姨太太从椅子上起身说:“跟我来。”她说完这句话,便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小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便跟在三姨太太身后,到达她的房间后,她反手将门给关上,她转过身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次你是否有把握将她除掉?”
我说:“我在想,您为什么会想要除掉她?”
三姨太太说:“这还要问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五姨太太是谁的人,我们闭着眼睛随便一掐便算得出来。”
我说:“看来今天是一条道上的人了。”
三姨太太脸色严肃的说:“我只问你是否能够一次性铲除她。”
我说:“除掉她是迟早的事情,但永久性的除根,甚至没有翻身之地的话,还差一些东西。”
三姨太太说:“东西我有。”
我略带意外的看向他,三姨太太冷笑说:“只要是那个贱人的人,我都很乐意效劳。”
我说:“好,那就请你给我们东西。”
三姨太太说:“这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到达晚上十一点,沈家的人都休息好后,我一个人偷偷出了沈家,到达铁门外后,三姨太太站在黑夜里等着我,我到达她面前,她便跟我说了一句:“跟我来。”
我没有和她废话,跟在她身后,我们拦了一辆车,去了一辆金陵酒吧,到达那里后,她熟门熟路的带着穿梭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内,很快便有一位男性经理朝我们走来,带着我们来到一间房间,他将一部用塑料袋包住的手机给了我们,又将一只同样被塑料保鲜膜给装住的杯子给了我们,杯子内还残留着酒的液体。
三姨太太在我身旁说:“这是丁庆瑞用过的酒杯,还有他遗忘在酒吧内的手机。”
我说:“你怎么知道丁庆瑞这个人?”
三姨太太笑着问:“你们可以查,难道我就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