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的后世自然是要等着沈博文从国外赶回来后,才能够动行,毕竟沈博文也是沈廷的儿子,没道理自己的父亲死了,让他见最后一面都不肯。
沈博文刚追着袁姿去了国外,没多久便听到了沈廷去世的噩耗。自然是马不停蹄赶回来,可他到达国内后,一切都变天了,他以为这将是属于他和沈柏腾两个人的战争,可谁知道这场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而他的敌人却并不是沈柏腾,而是我,而这一切很快便被敲成定局,让沈博文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当天到达国内后,便赶去医院见沈廷的遗体,他看了好一会儿,一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看着。直到身边的助理提醒了他一句什么,他这才反应过来。
之后他变出了病房,因为医院外面是姜华在等,现在的事情和情况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从国外赶回来的沈博文不知道,姜华自然是另外告诉他,他带着沈博文离开了医院,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来谈这件事情。谈的怎么样我不知道,因为我们也没有跟过去,而是在医院等着沈廷的尸体运去了殡仪馆。
等沈廷的尸体被包裹好后,车子早已经在外面等候,众多抬着棺材将他从医院内抬了出去。便十几辆灵车跟在后面。一路非常惹眼的朝着殡仪馆开去。
到达殡仪馆后,便是开设灵堂,沈廷的死,自然是要大办特办,听说是暂定摆四天,然后四个法师超度三天,我和三太太还有二太太都要给沈廷守灵。
可三太太因为遗产分配不满的问题,拒绝来给沈廷守灵,二太太也以身体状况不佳躲避掉了。而为沈廷守灵的只剩下我,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倒也无所谓,只不过是多跪几下,也不会少一块肉。
于是,在沈廷的尸体到达殡仪馆的头一天夜晚,便是我在给沈廷守灵,当时灵堂内一个人没有,第一特别冷清,只有我一个在那里烧着钱纸,外面一阵阴风测测,将灵堂内的白色纸条吹得一阵诡异。
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对于这阴森的场景自然没有半分害怕。
在我认为,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有什么好惧怕的,他在凶残,始终时见不得光,现不得形,便一个人为沈廷尽心尽力的烧着手中的钱纸。
烧到半夜两点左右,便也从灵堂离开回了沈家休息。
第二天渐渐热闹起来,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在这样的场面,二太太和三太太自然是要出席,并且都还站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而我便站在他们身旁随着她们一起来答谢客人。
有很多人我都不怎么认识,朱助理便会站在我身边对我进行提醒,并且还会指点我该哪些人打招呼认识,这大约是商场的是一种手段,沈廷死了,就代表以前沈家的关系全部断掉,到达我手上又要靠我亲手去织起,毕竟关系网是一种很有用的存在,我便按照朱助理的指点,不断和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交谈,他们对于我的态度也是非常尊敬和熟络。
而三太太则在一旁始终冷眼的瞧着我,我知道她不服气,如果换做是我我都觉得不服气,三太太是分得家产最少的人,沈廷只给了她三栋房子外加一千多万的现金,其余的,基本上没有给她半分半毫。
对于拥有这么多财产的沈廷来说,他给了三姨太太这么点,实在有些不像话,甚至说得上是抠,这也让我感觉到意外,平时沈廷对三太太也挺宠爱的,竟然到最后,给了她这么点东西,有点不太像他的作风。
就连一向不得宠的二太太都拥有沈氏旗下两家电子厂的股份,外加五六十间商铺和房子,还有现金这些都不计算。
她估计以为是我在沈廷生病期间给他吹了什么耳旁风,所以才导致了她分到了这么点儿东西。
在沈廷的葬礼期间,沈博文始终都没有太大的过激反应,似乎对于我接手沈氏这件事情没有半分异议,可谁知道,他在沈廷葬礼终于结束的那天,沈博文来到我面前,他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我几眼。
对于他的视线,我并没有任何闪躲,而是很无惧的迎上,他说:“听说爸爸让你来继承沈氏。”
我说:“沈总有异议?”
沈博文说:“我当然有异议。”
我说:“什么异议?”
沈博文说:“爸爸怎么会将公司给你?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是一个不可能的笑话。”亚坑贞血。
我说:“他为什么会把公司给我,那你就要去问他了,朱助理和姜华都可以解释。”
沈博文说:“律师和助理都是可以被收买的。”沈博文眯着眼睛打量我说:“莫不是你和沈柏腾合谋玩了一场阴谋,称我不在的时候来了一场偷天换月?”
我冷笑的说:“沈总认为偷天换日,是以为老爷选中的天会是你吗?”我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说:“你太自信了,就算不是我,他选定的人也不是你。”
沈博文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沈总认为这个结果有问题,大可以请法院来裁决这一切,我一定不会有任何异议,并且还全力配合。”
沈博文见到灵堂门外,沈柏腾带着助理走了进来,他挨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们这对狗男女。”
他说完,便从我面前往后退了一步,冷笑了一声,离开了灵堂。
转过身时,沈柏腾正好已经到达了他面前,他和沈柏腾笑着打招呼说:“哈喽,弟弟。”
沈柏腾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无视了他,沈博文见到他态度如此冷淡,便摸了摸鼻子,笑得无趣说:“看来这个家真是时时刻刻都有奇迹发生啊。”
他意味深长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灵堂。
等沈博文离开后,沈柏腾问我:“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说:“他和所有人一样,怀疑沈廷的决定。”
沈柏腾笑着说:“何止是他怀疑,就连我都不相信。”他目光落在我脸上,抬手为我理了理身上的孝服说:“当然,木已成舟,那也不得不相信了,是吗?”
我笑着说:“沈氏是谁的难道这那么重要吗?我知道我是你的。”
沈柏腾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更好。”
他忽然伸出手将我拥入怀中,我身体一僵,他手从我后背缓缓移到我腰间,他捏了捏,说:“看来这段时间你压力太大了,瘦了。”
我靠在他胸口,说:“我好累。”
他说:“我在。”
我嗯了一声,便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
心里却在计算着,现如今我初登沈氏,必定会孤掌难鸣,沈柏腾虽然危险,是一颗炸弹,但不适合闹得太开,他现在既然用感情笼络我,那我同样也笼络他,到后面,真真假假,谁笼络谁还是一个无法得知的未知数。
我想,既然他要和我维持表面,那我也不撕破就好,在他面前装得柔弱也未尝不是一种缓兵之计,毕竟,现在的我,没有他的协助,要想掌管住沈氏,会很难。
他手不断在我秀发上来回抚摸着,我往他怀中再次深埋了一寸,直到我的呼吸全部被他怀中的气息所包围,我才看觉得足够了。
我们两个人相拥很久,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我和沈柏腾同时回头去看,二太太正站在门口,我第一时间便将沈柏腾狠狠一推,当即便有些慌张的退了好远。
可沈柏腾却相当冷静,像是很正常一般,对二太太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