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沈家大宅的人全部闹醒了,二太太和袁姿匆匆赶来,站在门口望到里面混乱的一切,很显然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随着二太太一同前来的袁姿看到地下满脸通红痛苦的我时。吓得惊呼出来,捂住了嘴巴。
二太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问沈柏腾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柏腾看到二太太蓬头垢面的模样,便知道是在惊吓中惊醒,便对二太太安慰说:“只是一点小事情,叨扰到您了。”
沈柏腾回答的轻描淡写,他没有再看二太太,而是继续看向朱文身后的保镖说:“把人送去警察局,就说朱助理迷奸沈家夫人。”
保镖听到沈柏腾的话,便纷纷将朱助理给围住,我感觉到不妙,可还不等我有一丝反应,那些保镖便一拥而上,将朱助理押住。
朱助理没有反抗,而是冷笑的看向沈柏腾说:“这就是堂堂沈总的手段吗?”
沈柏腾笑问:“什么手段?”
朱助理说:“下三滥手段。”
沈柏腾大笑出声说:“抱歉,我从来就没说自己的手段有多光明磊落。让朱助理失望了。”
朱助理看向地下趴着难受蠕动的我一眼,他什么都没对我说。
沈柏腾稍微一挥手,那些人便押着朱助理出了我的房间。
我红着眼眶狠狠的看向沈柏腾,他目光却意味深长的落在朱助理被保镖押出卧室的背影上。
袁姿有些惊魂未定走到沈柏腾身边,手拽住他手臂,眼睛内满是害怕。
沈柏腾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脑袋说:“好了,没事了,没想到你才在沈家休息一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你见笑了。”
袁姿咬着苍白的嘴唇,摇头说:“我没有被吓到。只是醒来没看到你,特别害怕。”
沈柏腾低声抚慰说:“怕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
袁姿用力的点点头,她又看向地下的我,见我满脸难受,神情异常,满脸担心的问沈柏腾说:“梁笙怎么了?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情?”
沈柏腾说:“不知道,我半夜醒来后,有仆人来通知我说,梁笙房间出事了,我出来一看,便正好看到朱助理半夜侵进梁笙的房间正在试图对她做不轨的事情。”
袁姿关切问:“梁笙是不是生病了?她看上去很难受。”土何向亡。
沈柏腾听了袁姿的话,也当做才发现一般仔细观察了我几眼,便说:“好像是身体不舒服。”
他说完这句话,便对仆人说:“来人,把太太立刻送去医院治疗。”
门外正在围观的仆人自然是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有两个仆人最先走出来,梁我身体给扶了出来,我想挣扎,可身体早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力气仿佛被抽空。
仆人快速扶着我出门,挡在门口围观的人纷纷让路。
我用尽全身力气回头去看沈柏腾,他正和袁姿侧对着我说话,两个人根本没有再注意我这方,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都很专注。
我半夜被沈家的仆人紧急带去医院治疗,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后,觉得喉咙干哑难受说不出来话。有护士正在我身边给我换着吊水,手背上的血管传来尖锐的疼痛,我皱了一下眉头。
刚想说话,才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为我扎针的护士明白了我的意图,将我的手臂轻轻放在枕头上后,便立马端起桌上的温水到我嘴边,我狼吞虎咽的喝着,一杯水很快就见底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人舒服了不上,试图发声很久,才能够简单的发出一两个音节。
五分钟过去后,我终于能够完整的说出一句:“几点了。”
那护士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我说:“十二点?”
那护士说:“对,太太。”
我还想问什么,那护士似乎是避免我再说什么,拿着手中的空水杯匆匆出了我的病房,我躺在床上后,昨天夜晚所发生的事情朝我汹涌而至。
隔了好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抬起脸去看,周助理正现在门外,他唤了一句:“太太。”
我冷冷的看了他很久,周助理根本无视我的眼神,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从我病房在走了进来,到底我面前后,便对病床上的我说:“太太,身体怎么样。”
尽管我心内的怒火早已经旺盛到我喉咙口了,可我还是维持着自己该有的微笑,对周助理说:“你们沈总呢。”
周助理说:“您找我们沈总有事吗?”
我说:“你怎么来了。”
周助理说:“是这样,从今后起,沈太太的助理将由我暂代,所有一切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尽我的职责来协助沈太太您。”
我说:“我的助理不是朱助理吗?”
周助理一副公事公办的和我禀告说:“朱助理因为对太太心存不轨,已经被沈氏开除,现如今,人在警察局接受调查。”
我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了,声音分贝拔高几度说:“什么叫对我心怀不轨?!这件事情你和你家沈总应该最清楚!我的助理该不该开除是我的事情,要不要你来当我的助理也是我的事情,你们到底有什么资格来为我自作主张?!”
周助理对于我的怒气,心平气和对我说:“太太真认为自己有权利自己做主?”
他对我提出了质疑。
我说:“你什么意思?”
周助理说:“太太别忘记,这一切是谁给您的,没有沈总,就没有您沈太太今天。”
我说:“那这么说,我还真要感谢他了?”
周助理说:“您是否该不该感谢沈总,我们说了没用,看您心里怎么想。”
我冷笑说:“我只知道一件事情,沈太太这个位置是你们沈总给的,可梁董事长这个位置,和你们沈总好像并无关系。”
周助理说:“您真以为沈先生没能力拿下这个位置吗?”
他言下之意一出,我眼神凌厉看向他,周助理却正好低下头说:“您千万别认为自己运气好,或是凭自己的手段,这种可能都不会存在,别把别人给您的东西,自以为是认为本来就属于您自己。”
他拿出手中的文件,开始报告工作说:“因为您身体方面的问题,这几天一些重要会议暂时都会往后推迟,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我会帮您过目。”
他将手中几份文件递给我说:“这些是需要您过目并且签字的文件,麻烦您今天处理一下。”
我接过,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合同文字扑面而来,很快,我又合上,抬手便朝着朱助理砸了过去,我说:“我算什么?既然你们沈总这么大能耐,那就请你拿去给你们沈总签”
那些文件砸在朱助理的脸上,纸张纷纷扬扬的从他脸上散开而来,悠扬的飘落在地下。
周助理在沈柏腾身边威风这么久,哪里有过如此被人羞辱的经历,脸色当时非常难看,我也正在气头上,饶是再好的脾气,今天也忍不了了,被怒气杠头,自然是无所畏惧,我甚至还期待周助理对我刚才的所为会有反应,正好我就借题发挥也学着沈柏腾昨天给我的那招,像模像样的还给他的下属。
可沈柏腾的下属又岂能是平常人,对于我心内所想的这种可能自然是不会给我任何几乎,隔了好一会,周助理铁青的脸,渐渐平复下来,他对我说:“太太息怒,太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他说完这句话,弯下腰蹲下身将地下的文件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房间门外传来沈柏腾的声音,他说:“什么事情发这么大脾气。”
我侧过脸去看,沈柏腾便站在门外。
周助理将地下的文件都捡了起来,自然也抬起脸来看,看到是沈柏腾,便对他说:“是我有些工作处理不妥当,导致太太大发雷霆。”
沈柏腾听到周助理的解释,缓缓走了进来,站在的周助理的身旁,笑着说:“看来,这是罪该万死了?”
周助理立马低着头。
沈柏腾轻描淡写的说:“既然是这样,那就给梁总道歉。”
周助理听了沈柏腾的话,说了一句:“是。”
转过身来面对我,似乎真的是要和我赔礼道歉,不过他话还没开口说出来,坐在我病床边椅子上的沈柏腾说:“这样道歉就太没诚意,跪着和沈太太道歉。”
33柏腾,沈柏腾淡淡的反问:“怎么,做不到?”
周助理犹豫了两秒说:“既然是我错了,这样道歉也是应该的。”
沈柏腾满意的微笑说:“嗯,你知道就好,好好道歉,尽量做到沈太太原谅你。”
周助理说:“是。”
他朝真的双膝跪地,跪在了我面前。
他说:“太太,刚才是我说话方式不对,希望您能够接受我的道歉。”
沈柏腾在一旁听了,看向我,见我脸上表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的迹象,沈柏腾又说:“沈太太不接受,重新赔不是。”
周助理听了,自然是继续对病床上的我说:“太太,刚才说话一时没有注意语气,惹您生气我在这里诚挚的和您道歉,希望您能够接受。”
沈柏腾见我不为所动,又说:“看来沈太太还是不接受。”
周助理正要再次有所动作时,我说:“够了。”
沈柏腾和周助理全部看向我,我说:“你别在这里恶心我,我还没有人,用不着找人来拜我。”
沈柏腾听了,笑着说:“什么死不死的,说的什么话。”
我说:“难道不是吗?”我嘲讽一笑说:“沈总大约已经在心里咒我死上一千遍了吧。”
沈柏腾说:“这句话放在你身上会比较贴切,咒我去死的这种想法,你应该更急切。”
我没有丝毫掩饰说:“沈总说的真不错,您还真有自知之明。”
沈柏腾似乎是懒得和我油腔滑调,对还跪在地下的周助理说:“行了,既然沈太太说你咒他死,那就站着再道一次。”
我对沈柏腾发怒说:“你到底想怎样?”
沈柏腾说:“应该是我问你要怎样。”
我说:“我想怎样?你听吗?”
他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说:“你说说,我听听看。”
我说:“我希望你能够放过我。”
沈柏腾听了,忽然低眉沉沉的笑了出来,我听不懂他在笑什么。
而是继续天真的说:“你和你的袁姿去过神仙快乐的日子,我继续当我的沈太太,我们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沈柏腾轻轻松松说:“好啊。”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紧接他又说:“放弃沈家一切,身无分文从沈家离开,你同意吗?”
他问了我这样一句话,并且淡淡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和抉择。
他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我的答案,笑着说:“怎么不回答?”他见我唇紧抿,开口问:“是不想还是不愿或是不舍?”
我侧过脸没有看他。
沈柏腾脸上的嘲讽越来越明显了,他说:“口口声声说要我给你自由,我给了,你却不接受,梁笙,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他伸出手为我拉了拉往下滑的被子说:“做人了千万别贪心,拿一样后就适可而止,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想拿到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他话停了停说:“归根结底,不想放过你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我脸色一白说:“那你给我解掉身上的毒,有什么都给你”
沈柏腾笑了,他说:“我有什么要给你解毒?和我有关系吗?”
他这句话相当于狠狠地在我脸上甩下一巴掌,我更加后悔刚才说的这句话,在心里嘲讽的想,是啊,他凭什么要给我解身上的毒,我是他的谁啊,我的生死与他有关系吗?
我哪里来得这么大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我在心里狠狠的嘲笑着自己。
我说:“那就不是我放不过自己,而是这个世界不放过我,既然是这样,一切有没什么好说。”
我们谈反正这里,此时已经是午饭时间,有护士从门外端着午餐,但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站在那里等,似乎拍打扰到我们,沈柏腾看到了,便对门外的护士说:“把东西端进来。”
那护士一听,立马说了一声:“是。”
便端着准备好的午餐从门外走了进来,本来是想要往左边病床走,沈柏腾坐在右侧对护士说:“拿过来。”
护士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便明白过来沈柏腾的意思,端着手中的午餐又转了一个弯过来。
沈柏腾接过,等护士离开后,他语气忽然变得温柔的说:“好了,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那就还是老老实实在沈家当你的沈太太,沈董事长。”
他用勺子舀子了一勺粥递到我唇边说:“这么久都没吃东西,想必是饿坏了,吃了吧。”
我冷冷的看向他,并不张嘴,他说:“怎么,怕我下毒?”
我说:“我有手,会自己来。”
他微微挑眉说:“好啊,求之不得。”
他把碗给我,我正要去接时,忽然间,手背上一阵剧烈疼痛,我快速低头一看,手被那根插在皮下的针头挑得高高的,血不断往输液管里回。
我被这状况给吓到了,立马收回了要去接碗的手,没敢再乱动,等输液管内的血渐渐回到血管后,药水变清,我才放下心来。
沈柏腾见伸在我面前的碗收了回去,将勺子内冷却的粥给换掉,重新舀了一勺热的,他递到我嘴边说:“你永远是要得到教训,才懂得安分。”
我说:“如果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疼呢?”
他说:“结果呢?”
我说:“结果虽然确实是疼了,可这个代价我接受得了。”
沈柏腾说:“看来你还真是死不悔改,不撞南墙不罢休。”
他说完,便催促说:“好了,我没时间和你在这耗,吃吧。”
我确实是饿了,之后,他喂我一勺,我便低头吃一勺,吃完这碗粥肉,护士进来了,他将手上空掉的碗递还给护士,然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热毛巾,动作细致的擦着手,擦完后,他只是对护士吩咐:“好好照顾沈夫人。”
说完,便从我病房内离开。
他离开后没多久,护重新帮我手臂上的针头弄过,换了药瓶后,便叮嘱了我几句,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一早上,我便给贾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她九点五十分到达我病房,到达我面前后,她第一时间便摘掉颈脖上的围巾,朝我走来,唤了一句:“梁总。”
我开门见山问:“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贾秘书还在喘着气,很明显她来得匆忙,她语气快速说:“我去警察局那边打探了消息,朱助理被拘留,听说沈家以您的名义打算起诉周助理。”
我皱眉说:“起诉他什么?”
贾秘书说:“迷奸罪。”
我大笑了两声说:“沈柏腾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贾秘书说:“现在这件事情完全是沈总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要起诉,法院那边自然是准备材料。”
贾秘书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说:“今天人事部那边的人过来朱助理的办公室办东西,似乎是给他办理开除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