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着头说:“不,根本不问你,你和他们是同一种人,没有什么分别,问了也只是白问而已。”
我冷笑的摇头说:“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有答案,你是弱者你就活该被欺压。活该被人控制,活该死于非命,因为活该,怪不了别人。
“可这个世界到底我给过我们机会吗?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苦了一辈子,她的丈夫和情人合手将她卖给了……”
“梁笙!”沈柏腾忽然大声唤出了我名字。
吓得我整个人一哆嗦,往后不自觉退后了几步看向他。
沈柏腾看向我的脸色微沉,隔了好久,他才对站在门口的仆人说:“都下去。”
仆人也感觉到这气氛的微妙,只能缓慢的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沈柏腾时,我并不想看见他,可沈柏腾却反手将门一关,很明显这个时候我不得不面对他,可我并没有坐以待毙,现在的他让我觉得可恨,又恶心。
只能慌张的转身朝着浴室内跑了去。沈柏腾沉声的在我身后唤我名字,我没有理他,进了浴室后,便快速将门用力关。躲在了里面。
很快,沈柏腾在浴室外面敲门,用命令式口吻对我说:“开门。”
我发疯似的踹着紧闭的门说:“你滚啊!我不想见到你。”
沈柏腾再次说:“开不开?”
我说:“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根本不怕,大不了贱命一条,我都给你,我还给你,我全部还给你!”
相比于我的激动,沈柏腾就显得冷静很多,他再次说:“是你主动开。还是我踹开。”
我声嘶力竭朝着门呐喊说:“你滚啊!”
可我这句话刚喊出来,忽然门传来一阵巨响,刹那间,便真的被踹开了,吓得我迅速往后退了十几步,沈柏腾站在门外,脸色阴郁的看向我。
我转身又想逃,可四处都是墙,哪里逃。我第一时间便朝着不远处开着的窗户跑了过去,沈柏腾似乎是明白我的意图,他冷冷的说:“你跑啊,最好是从那上面跳下去,如果不死,你还是哪里也去不了。”
我全身颤抖的站在那儿看着他,沈柏腾朝我靠近一步,我便往后退一步,我说:“你不要过来。”
沈柏腾并不理会我的话,而是朝我一步一步靠近,我又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再无可退时,我手撑在身后的窗台。我哀求的说:“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沈柏腾笃定的认为我不敢,他说:“你敢吗?”
我说:“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死了?死了痛快,死了解脱,死了就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时间,离开肮脏的你,离开这个肮脏的沈家,离开这肮脏的一切。”
沈柏腾说:“我给你这次机会,我绝不会拦你。”
可当我转过身真的爬上窗口时,我望着楼下的一切,我全身僵硬了,我不敢,我真不敢,虽然我说得很勇敢,说得很英勇,可真正到达这一刻时,人性的懦弱还是狠狠戳着我脊梁。
我怕死,我真的很怕死。
沈柏腾见我堵在窗口没有动,他说:“跳下去,确实什么苦难都不会有,可你所拥有的一切也会一场空。”
我转过身对他咆哮说:“可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而这些所拥有的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
沈柏腾指着窗口说:“行啊,那你跳,你敢吗?”土休司弟。
我说:“你真以为我不敢?”
沈柏腾说:“你敢吗?”
我蹲了下来,蹲在窗户口,低声说了一句:“我不敢。”
沈柏腾冷笑了一声说:“如果受这么点挫折就要死,那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别活了。”
我说:“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进行说教?”
沈柏腾笑了出来,他说:“我并没有对你说教,而是希望你冷静。”他朝我越来越近后,同我一起蹲下来,他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冲动,遇事永远都是头脑发热,当平静下来,又会懊恼。”
我冷笑说:“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沈柏腾挑眉说:“不是吗?”
我说:“是又怎样?是个人就会有缺点,是个人就会有失控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明白徐姐对于我来说代表什么,我从小就没有亲人,这么多年在会所,她对我如亲姐姐一般,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有比她对我好的人了。”我眼神凌厉的瞪着他说:“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冷血?未婚妻被人轮奸,都还能够平静对待,并且还要慷慨大方的娶对方,一副天下唯我伟大的嘴脸。”我脑海内想了一个词,我说:“哦,对,就是圣母嘴脸,经典的白莲花,现代二十四孝好男人,感动天下。”
沈柏腾见我越说下去,越是满嘴的跑火车了,我还要继续说,沈柏腾说:“虽然刚才你所说的几个生僻词内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想,你应该是在夸赞我善良。”
我说:“你善良吗?你善良就不会动手把朱助理给杀死,你善良,就根本不会给自己亲爹下药,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我冲动之下,破口而出了这样一些话,果然,下一秒,沈柏腾嘴角的笑骤然冷了下来,眼神内泛着寒光。
我喉咙忽然一紧,顿时,浴室内气氛开始步入僵硬冷场。
我起身要从他面前离开,沈柏腾忽然抬手将我一拉,又把我人给拽了下来,不过他力道特别大,他这样一拽,我竟然整个人直接被她甩在了地下,后背撞上了墙。
我惨叫了一声,用手去捂着自己后脑勺,大骂了沈柏腾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可骂出来后,看到沈柏腾眼睛内的杀光,我立马住了嘴,说:“刚才是我胡说,我随便猜的,你别当真。”
他嘴角渐渐又恢复了笑意,只是温柔的诡异又寒森,他抬手为我理了理凌乱的衣服,他说:“怎么会是胡说,看来你还知道的真不少。”
我博子一僵,感觉胸口那只手就像一条吐着舌头的毒蛇,我有些害怕的往后面缩了缩,可后面根本没有什么退路来让逃亡,我没说话。
沈柏腾见我脸上有些警惕与害怕,他淡笑说:“怎么这样一副表情,难不成我还吃了你吗?”
我说:“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沈柏腾从我胸口收回手,似乎是打算和我蹲着闲聊,他无比轻松多额说:“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说:“我不知道。”
沈柏腾面无表情说:“说。”
我说:“我说了我不知道。”
沈柏腾说:“我发现你越来越爱和我顶嘴了,以前的你,可并不是这样,梁笙,得寸进尺这样的习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这话的言下之意,明显是我非说不可。
我想,既然连他自己都不避讳,那我还怕什么,我说:“大太太不可能对沈廷下药,二太太更不可能,如果沈廷死了,对于无儿无女的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沈博文也心根本没有你这么狠,根本干不出这样的事情,而你的母亲,如果药是她下的,她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帮助你来夺得沈家,那么这就等同于是你下的,而且我去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时候,如果是沈博文或者是大太太,你又怎么会如此善罢甘休,将这个好机会放任不管呢?很明显,你没有追究这件事情,甚至没有捅破到沈廷面前,这个凶手自然只有你。”
沈柏腾听我这样分析,竟然还很赞成的点点头说:“看来,分析能力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