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去见袁长明的路上,我脸色还有点不自然,朱助理坐在我身边,手撑在窗户上,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为了驱逐这怪异的感觉。我只能抓了抓头发,然后略烦躁的看向窗外。
朱文说:“夫人不舒服吗?”
我看都不想看他说:“没不舒服。”
朱文说:“没有就好。”
我扭过头来看朱文。发现他嘴角仍旧带着含春一样的笑,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你能不能不要笑?”
朱文一脸疑惑问:“我有吗?”
我说:“有。”
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颈脖,我看到他喉结处的吻痕,当即恨不得冲上去摁住他那张不要脸的脸,最终深呼吸说:“以后没有的允许,不准你对我随便动手,我是你老板,成何体统?”
朱文跟小媳妇似的小声说:“太太说的是。”
我说:“还有,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挡一挡。”
朱文看里我一眼,笑了笑说:“好。”
便将衬衫领口微微往上一提,稍微做了一下掩饰。
我这才顺心一点。
车子到达今晨咖啡馆后。我下了车去咖啡馆内找袁长明,可刚推开咖啡馆的门,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用粉红色蜡烛摆出来的性心形图案,咖啡馆内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地。
我正皱眉疑惑的站在那儿观察着情况时,白天内忽然走出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他手上捧着一束巨大的白玫瑰,他清澈的眉眼上,带着阳光的笑意,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让人觉得有些晃眼。
他正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站在我身后的朱助理没有微微皱了皱,不过,他很识趣。看了我一眼后,悄无声息的从我身后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袁长明两人,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并且单膝的跪在了我面前,他嘴角裂开巨大的笑容说:“在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内,我应该给你一个怎样的惊喜呢?我想了很久,忽然才发现……”他停了停话,从口袋内掏出一枚小型的钻戒,他说:“我用自己的钱给你买完钻戒后。才发现钱不够了,无法给你太大的惊喜,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小型的惊喜在你面前,希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这一切太突如其来了,我来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带着袁长明去民政局领个证就算是了结了这件事情,可谁知道,他竟然还准备了这样一出“惊喜”。
我站在那儿,竟然有种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的感觉,我有些无法直视袁长明那双清澈的眸子,因为他越是如此清澈,让我越是觉得罪孽深重。
袁长明见我傻站在那里没动,以为我是被吓傻了,他趁我回不过神来时。立马从钻戒盒内将钻戒拔了出来,套入我的无名指上,又低头在我手背上印上一吻,这一套动作做的无比顺畅和快速,仿佛早已经演练了千百遍,甚至连让我说停的机会都没有。
他咧嘴得意一笑说:“就这样,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啦,肯定逃不掉了,我才不让你有机会来表达自己愿不愿意的机会呢。”
袁长明说完这些话后,见我并没有笑,也没有太激动,反而表情有些奇怪,忽然嘴角的笑容也落寞了下去,他以为我不喜欢这个惊喜,开口问:“是不是太简单了,你不喜欢啊……”
我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笑,说:“没有很喜欢。”
袁长明说:“可你看上去好像……”
我弯下身将长明从地下给扶起来,我说:长明,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想清楚了?”
袁长明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会三番两次问他这句话,他理所应当说:“难道我的心你还不明白?”
我说:“没有吗,之所以清楚你的心,我却害怕,我们婚后并不会幸福,毕竟生活是柴米油盐,并不是完全百分之百的幸福。”
长明说:“我说过,无论和你过怎样的生活,我都会觉得是幸福。”他忽然一把将我搂在怀中说:“梁笙,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家,我就绝不会食言,就算以后的我们会有争吵,可我相信,无论是因为什么争吵,到最后妥协低头认错的人永远只有我,我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
我握紧拳头说:“长明,我会让你流泪。”
他毫不在乎说:“男子汉为女人流眼泪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说话,任由被他静静地给抱住。
从民政局回来的路上,袁长明坐在车内不断拿着结婚证左看右看,我略带犹豫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袁长明虽然是袁家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一人,现在我却把他当做推翻袁江东路上的通道和筹码,这相当在毁掉他,如果他知道我之所以会嫁给他完全是一个阴谋,他会怎么想?
他接受得了这样的结果吗
我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分辨黑白了?
我开始在怀疑自己的决定。役沟华划。
正拿着结婚证在那儿窃喜的袁长明,见我坐在那儿满脸心事重重,忽然将脸凑了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等我反应过来去看他时,他满脸害羞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袁长明的妻子了。”
他举起手发誓说:“从今天开始,我袁长明发誓,这一辈子只爱梁笙一个人,只以梁笙马首是瞻,陪梁笙一辈子到老,不会让她孤单。”
我脸上情绪越来越勉强,最终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他脑袋说:“好啦,知道了,不用再表白了,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袁长明将结婚证捂在胸口,笑嘻嘻的看向我。
他还没窃喜完,又想起一件事情,他问我:“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告诉我爸爸和姐姐?”
我说:“再等等吧。”
他立马抓住我的手说:“为什么?难道你想反悔?”
我说:“我们结婚证都拿了,怎么可能反悔。”
袁长明冲口而出一句:“结婚还可以离婚啊。”他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说:“呸呸,我们才不会离婚呢。”
我笑了笑说:“好了,我们需要做点准备,毕竟这消息一出,可就变成了大事,你爸爸和你姐姐肯定会吓死。”
袁长明说:“我才不管,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都依你,你说什么时候吧。”
袁长明问:“明天怎么样?”
我说:“明天不行。”
袁长明问:“后天呢?”
我说:“后天好像也不行吧。”
袁长明说:“大后天呢?”
一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朱文忽然开口说:“袁先生,不如您等一个星期?夫人好像这段时间都有事情需要从处理。”
袁长明看向我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我反应过来,笑着说:“哦,我只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吗?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袁家。”
袁长明听我这样说,便以为我在害怕他他家里人的反应,他也没有再坚持近期就要带我回沈家。
车子停在一处路边时,袁长明不解的看向我说:“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和我回家吗?”
我说:“我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下事情,过段时间再和你回家里。”
袁长明说:“难道这几天我们都不见面吗?”
我说:“一个星期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见面,你急什么。”
袁长明嘿嘿一笑说:“当然你着急啦,你不跟我回去,我心就定不下来。”
我说:“好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就一起去你家。”
袁长明说:“你可要说话算数。”
我点头说:“会的。”
袁长明下车后,还叮嘱我让我别加班太久,注意休息,我趴在窗户口朝他挥挥手。
他便开心的离开,还不断低着头在那张结婚证上面吻了好几下。
直到他被路上不断来来回回的车给淹没时,我才全身无力的靠在车上,莫名有种悲伤之感。
他越是开心,我越是难过与罪恶,因为我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走上这条路,就注定要伤害到不少人。
而他袁长明也不例外。
下车时,朱助理为我将车门拉开,他扶着我从车内下来,我正要朝前方走时,朱助理说了一句等一下,我回过头去看他时,他伸出手在我脸颊上用力一抹,说:“走吧。”
我这才想起原来他擦的地方,是袁长明吻过的地方。
夜晚,我洗完澡坐在床上翻着杂志,朱文坐在我床边为我擦拭着湿哒哒的长发,我翻了好久,便有些烦的将杂志一合,朱文知道我在因为什么而烦恼。
他说:“你舍不得伤害袁长明。”
我说:“他是无辜的。”
朱文说:“负债子还而已,他现在所拥有的优质生活,不可能什么都不用牺牲,老天爷向来是公平的。”
我说:“也许吧。”
朱文将我手上的杂志抽走,说:“如果您后悔了,您还可以反悔。”
我说:“反悔?”
朱文说:“对。”
我说:“我从来没想过后悔。”
我翻身便躺在床上。
朱文拿着毛巾看向侧对着他的我,他俯下身在我耳边吻了吻,他说:“想到从今以后,你身边即将躺着另外一个男人,我就不是很开心。”
我侧过脸,朱文的脸便在我上方,离我几厘米远,我勾住他脖子说:“现在就受不了?以后该怎么办?”
朱文问:“您会爱上他吗?”
我说:“我最爱自己。”
他靠在我胸口,手圈住我的腰说:“我呢。”
我笑了,我说:“我的助理。”
他说:“仅此而已吗?”
我说:“那你还想要什么。”
朱文说:“我要当你的男人。”
他抱住我的手,将我浴袍上的腰带一扯,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双腿缠住他腰身,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笑得一脸淫荡说:“那你会永远听我的话吗?”
我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说:“比如,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永远不看别的女人,永远只终于我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我,永远都不会反驳于我。”
朱文说:“我将永远忠臣于您一个人。”
我说:“如果背叛了我,该怎么办呢?”
朱文将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按住,他说:“那我就挖出这颗心给你。”
我笑了,我说:“我对男人的心不感兴趣,我更相信他们身体上诚实的反应。”我身体静静趴在朱助理身上,脸枕在他胸口说:“我喜欢你的怀抱,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