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参深,我他妈早晚得杀了你……”徐赐紧紧咬着牙齿哼出了这一句。
虽然巫胜有些不懂徐赐这时心里的悲伤,也不懂他的嘴里到底在哼些什么。
但巫胜也能明白徐赐心中的无奈。
“唉……”巫胜拍了拍徐赐的肩膀:“哥们,这个我也懂……”
但现在欲哭无泪的徐赐,哪能知道巫胜是真的懂啊。
他眼含无泪并且抿着嘴对巫胜摇了摇头:“不……你不懂……”
“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巫胜无奈的耸了耸肩。
徐赐在爆完粗口之后就直接愣在了原地,在这期间他还有时无时的闭上嘴又哼哼了几句。
巫胜这时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了,怎么还是这副模样,难道是因为激动的亢奋了?
巫胜虽然心有疑惑,但为了装的“显懂”一点,他还是时不时的在徐赐的耳边问道。
“哥们你倒是快继续说啊……”
“哥们你咋了,你不能这么的兴奋啊!”
“哥们你别再这样了,可真是急死了我了。”
“哥们你……诶?你怎么又躺地上了?”
徐赐绝望的看着那被踩出很多脚印的天花板:“哥们哥们哥们……哥你个头的们啊……”
随后徐赐在又缓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又开始平复起了巫胜那“躁动不安”的情绪。
“呼……”徐赐又长出了一口气,随即他对巫胜缓缓讲了出来。
“在到了鬼门关后,咱们第一件事就要去找三岔口。”
“从鬼门关到三岔口并不难,出了鬼门关后,找到有一个客栈的地方,三岔口距离这个客栈不会太远。”
徐赐眼神迷离的回想着,之前那个穿着嘻哈服饰阴差对他们讲的一切。
巫胜在听到这一句之后,对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因为徐赐的嘴里说出的是和自己从林弘意那听到的是一模一样。
巫胜不断打断徐赐,于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徐赐皱了皱眉头,缓缓坐起了身:“难就难在怎么在三岔口里找其中的回魂路。”
“而且还要躲避在三岔口前把守的阴差。”
徐赐在说完这句话以后,顿时就看向了巫胜,然后若有所思的对他笑了出来。
“这也正是我要找你的原……”话说到一半的徐赐仿佛是石化在了原地。
自己竟然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竟然“一不小心”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不过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就跟傻子一样的哥们,竟然还真做出了一副跟傻子一模一样的举动。
“啊?你刚才说什么哥们,我耳朵不太好使。”巫胜面带一副歉意,捧着自己的耳朵凑了上去:“你再说一遍。”
巫胜的心里对这个名叫徐赐且是个邪修又很笨很蠢的家伙感到十分的无奈。
“也不知道你这家伙到底凭什么本事加入邪教的……”巫胜在内心生无可恋的吐槽道。
“啊?啊……哦,原来你是个傻……”徐赐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我以前是个大舌头,到现在说话还有点发音不准确。”
“原来你是个聋子啊。”徐赐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刚才我想说的是,咱们兄弟二人合起伙来要回去应该不难。”徐赐认真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打的过阴差,但从三岔口选到回魂路的几率会变得更大。”
徐赐信誓旦旦的向巫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巫胜听后顿时就无语了起来,感情这徐赐对回魂路的事情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啊。
不过这既在巫胜的预料之内,又在自己的出乎之外。
巫胜实在没想到这帮家伙还真从那个身穿嘻哈装的阴差嘴里问出关于回魂路的事情儿了。
“果然他们都是一副德行。”巫胜细声呢喃了一句。
而至于在自己预料之内的事情,则还是关于回魂路的事儿。
因为不仅是徐赐这样说不知道该怎么从三岔口找出回魂路。
就连自己的师父林弘意在那时对自己讲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
因为地府的阴差们去阳间的时候根本就不走回魂路,所以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回魂路到底是在三岔口的哪条路里。
再加上早年间的回魂路压根没有阴差把守,地府对这个东西就更不了解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有没有阴差在那里把守都是一样的。
就算阴差把想要返回阳间的游魂给放进三岔口,那回去的游魂也不知道回魂路到底在三岔口的哪条路上。
至于现在还有阴差把守的原因,则还是因为千年之前带有魇幽厄那个人的原因。
地府的领导不解气,便一直就派人在三岔口把守了,为的就是再次找到那个带着魇幽厄的人。
不过那时的巫胜在听到林弘意讲出这些事情时,就立马察觉到了这回魂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便向他打听起了阴差们去往阳间的路。
“师父……如果我不从回魂路回去,要是从你们的那条路回去呢?”巫胜立马就嗅到了更大的希望。
可信下一秒师父的话就彻底打破了巫胜的美好幻想。
但当时的林弘意似乎早就猜到巫胜会这样问,他的表情立马就变得非常凝重。
“关于阴差去往阳间的路,你不要再想了。”当时林弘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表情就一直保持着那副模样。
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巫胜从林弘意的沉默之中感受到了压力,自然也不再多问阴差去往阳间之路的事情。
而是在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向林弘意问起关于回魂路的事情。
总之说来说去就那么多的答案。
因为那时去往回魂路上的游魂,地府的阴差们也不知道他们最终是死是活。
也不知道他们的答案到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唉……”巫胜想完这一切之后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又看了看徐赐。
“大舌头兄,你说……咱们能安然无恙的回到阳间吗?”巫胜的这句话不仅在问徐赐。
同时他的这句话也是在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