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泊一脸喜色,陆清欢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她犯难,金盏主动想替她说明。
可,这时,另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众人望过去,陆云笙神色淡淡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什么?父亲准备了宴席?”
陆泊脸色沉下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给清欢庆祝的!你输了比赛,还有脸回来!”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输了就不配回家是吗?”
陆云笙瞄了一眼陆清欢,见她脸色煞白。
陆泊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输了比赛,就别回来!”
“姐姐,你听到了吗?父亲不让你回家!”
陆云笙走到她身前,挑眉看着她:“啧啧,真惨呢!因为一个比赛,父亲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了。也是,靠着别人的药才取得了成效,又输的那么惨,要是我,我肯定没脸回家的。姐姐,你说呢?”
她朝着陆清欢眨了眨眼睛。
陆清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陆云笙,赢了就赢了,你如此咄咄逼人,品德真是让人唏嘘。”金盏气不过,说道了几句。
“姐姐刚被退婚,金公子这么快就护着了,也不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啊!再说了,我赢了还不能骄傲吗?那话是父亲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冲我发火也无用,改变不了我赢了的事实。”
“你!”
“陆云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泊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怎么可能赢!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要去吃席了,父亲问问姐姐吧!”
陆云笙伸了个懒腰,大步走进国公府。
“清欢,到底怎么回事!”陆泊下了台阶,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你难不成还比不过那个废物?你从小,我都是怎么教你的!”
“父亲...”陆清欢垂眸,委屈地哭出声。
“国公爷,比赛输赢并无所谓,这不是清欢的错,她已经做得很好了。”金盏道。
陆泊的表情明显有些失望。
“所以,你输了对吗?”
“父亲...”陆清欢咬着唇,犹豫了片刻:“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准备好。”
“陆云笙在山谷待了十年,你怎么会败给她!你让我太失望了!”
“国公爷,清欢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
金盏心疼她,想替她说话。
陆泊却冷下脸:“有一句话,陆云笙说对了。金公子,清欢现在被退了婚约,你还是离她远点,省的让我们国公府的声誉受影响。”
金盏嘴唇紧抿。
他无话可说。
“打扰了,我先走了。”
他望了一眼陆清欢,不舍地走了。
陆泊阴厉的眸子扫过去,一把抓起了陆清欢的手腕,朝着府内拉扯。
“父亲!”
陆清欢被拽的生疼:“我疼。”
“连陆云笙你都比不上,国公府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连复赛都没过去。”
“本来我都已经要赢了的,没想到妹妹直接将那病人给治愈了,我想着她毕竟我的妹妹,我给她留几分面子,没想到......父亲要怪我的话,那我去跪祠堂。”
陆泊停住脚步,扭头看她:“你的意思是,你是想让着陆云笙才输了比赛?”
“父亲若是觉得是我没用,我也没办法,我不后悔。”
几句话,便又将责任都推给了陆云笙,又体现了自己的大气。
陆清欢义正言辞,眸光没有丝毫怯意。
陆泊拧眉,松开了手。
“陆云笙那个废物,有什么值得你去让她的。”
“没关系,这次比赛又不是冠军才能得到神医的青睐,我抽空去问问金盏,神医在哪儿,我亲自去拜访,相信神医会看到我的能力。”
陆泊点点头:“好,只要拜入了神医的门下,前途无量。”
“嗯,女儿一定会做到。”
二人行至前厅,发现陆云笙吃的正香,满嘴流油也不为过。
陆泊:......
陆清欢:......
“陆云笙!你哪儿来的脸!”陆泊怒骂道:“谁教你这么不要脸!”
“怎么,我赢了比赛,还不能吃几口了。我就吃我就吃!”
“还不是你姐姐让你!你才能赢!”
“哦。”陆云笙挑眉看着陆清欢:“既然姐姐不服气,那不如我们再比比?父亲考什么都可以。”
陆清欢一听,当时就有点打怵。
毕竟陆云笙会针灸。
那病人都快咽气了,她都能给救回来!
她现在真的不敢和陆云笙对阵。
“父亲,算了,让妹妹吃吧!就当是给她的庆功宴。”
陆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陆云笙:“真是个乡下的野丫头。”
陆云笙充耳不闻,将桌子上的肉菜全都屠戮个遍,阿巧战斗力也爆表。
等陆清欢和陆泊二人靠近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惨不忍睹,根本没有下口的机会。
陆清欢嘴都气歪了。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陆云笙吃干抹净地站起身,拍拍手和阿巧走了。
这么一大桌子的饭菜,海鲜补品应有尽有,她是一口都没吃到。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唉,妹妹肯定是从小缺衣少食,如今才会这样,父亲应该多对她关心关心。”
“呵!”陆泊冷笑一声,吩咐管家赶紧给撤了下去。
被陆云笙这么一搞,他已经完全没了食欲。
“父亲,母亲最近...很不好,您若是有空的话,不如去看看她?”
陆清欢试探性地问道。
陆泊脸色极差。
“她自己作孽,你不要和你母亲一样。”
言罢,他狠狠地甩袖离开。
陆清欢却勾起唇瓣,笑了。
父亲忘记了,国公府的中馈还在母亲的手里呢!
等母亲将所有的东西都卷走,看父亲要如何应对。
回水榭阁的一路上,阿巧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姑娘,您都没看到陆清欢那张脸,快气死了。”
“她还以为复赛能打败姑娘呢,简直是做梦。”
“姑娘,决赛的时候,您得小心了,那个金盏肯定会公报私仇。”
陆云笙嘴里叼着一根草,十分肆意:“没关系,他尽管来。”
“等姑娘拿了冠军,我一定要出去吃顿好的。”
“随便你点。”
马上走到水榭阁门口,两个人猛地顿住脚步。
陆云笙拧眉看着前方:“傅南霄!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