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鱼鹰松了口气,靠在墙壁上:“那就好,我跟你说,那个摄政王心思重的很,心眼子可多了,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他...他有时候还是挺好的!”
乔鱼鹰听她这么说,一下子急眼了。
“小笙,你清醒一点,别被男人给骗了!小笙!”
不等陆云笙说话,她便听到一阵响动从隔壁传过来。
片刻后,乔鱼鹰竟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好家伙!”
陆云笙吓了一跳。
“乔鱼鹰,你干什么?”
“你当我在牢里这么多时日,什么也没做吗?这牢里,我去哪儿都行!小笙!你清醒一点,知不知道!”
乔鱼鹰握着她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别晃!”陆云笙打开他的手,将他推到一边。
乔鱼鹰的脸上已经蓄满了胡子,和之前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大相径庭。
他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
“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这叫伪装,不然的话,我非得被人给打死。”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出去是吧?”
“我当然可以让你出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离那个傅南霄远一点。”乔鱼鹰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一直盯着她。
“我现在和他有婚约,总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不对劲吧?傅培枫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呢!”陆云笙摆手。
乔鱼鹰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我不管!我不管!你就要离他远一点!我不管!你要是不离他远点,我今天就不起来!”
陆云笙:......
这么些年了,还是一点没变啊。
“起来!”陆云笙扶额,很无语。
乔鱼鹰还在撒泼,陆云笙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声音升了几个度:“给我起来!”
他连忙爬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陆云笙。
那模样,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狼狗。
陆云笙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别闹了。”
“小笙,你把我带回去吧。”
“现在还不行,你先去顾清那里躲躲吧。”
“小笙,你不要我了!”
陆云笙:......
“我现在要先出去,给五皇子治病,如果他不醒,我就没办法澄清,你乖一点。”
乔鱼鹰失落地点点头:“好吧。”
“你放心,等傅南霄回来,我让他将你放出来,如何?这样,名正言顺,也不会有人继续追杀你!”
乔鱼鹰转过身去,生闷气:“我才不要那个男人救!”
“那你就一辈子待在这吧!”
“小笙,你变了,你以前对我很好的。”
“你多大了,鱼鱼!”
“你又叫我鱼鱼了!太好了!”
乔鱼鹰跳起来蹦了好几下。
陆云笙一脸无语。
这货是一点也没变啊!
“你先送我出去。”
“没问题。”
乔鱼鹰转过身,朝着二人身后的墙壁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一面墙上立刻多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洞。
陆云笙嘴角抽搐:......
这么大的响动,肯定会引来狱卒的。
乔鱼鹰还想邀功:“小笙,我厉不厉害。”
“蠢货,你自己应付狱卒吧!”
陆云笙顺着洞钻了出去,一阵狂跑。
乔鱼鹰还没反应过来,扭头便看到十几个狱卒冲了过来。
“有人逃狱!快来人啊!”
“来抓我,都来抓我!”乔鱼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陆云笙跑到安全的位置,回头看了眼牢狱的方向,微微一笑:“等着,我很快就来救你。”
趁着夜深人静,陆云笙直接潜入了五皇子府。
陆清欢守在屋子里寸步不离。
姚衔出去准备宵夜的时候,看到了陆云笙。
陆云笙从屋顶上跳下来,站在他面前。
“姚衔,你也觉得是我害了五皇子殿下?”
姚衔沉默了片刻,一时间也拿不动主意。
“我若是想害殿下,何必等到现在,也何必让他昏迷不醒,直接害死不行吗?”
“三小姐,我也想相信您,但现在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殿下一直醒不过来,我也没了主意。”
陆云笙理解他。
“你带我去给五皇子治病,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药!”
姚衔迟疑了半刻,还是打算相信她。
“三小姐,我相信你,跟我来。”
姚衔让陆云笙现在院子外面等着,自己则进去,先把陆清欢引开。
等屋内无人时,陆云笙才进去。
“姚衔,守好门口,一定不能让人打扰我。”
“好。”
被引开的陆清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被姚衔耍了,立刻折了回来。
见姚衔守在门口,屋门紧闭,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姚衔,你在干什么?”
“二小姐,殿下需要单独休息,您还是回去吧,这里属下守着便好。”
“里面有谁,你在护着谁?”
“自然是殿下,属下守着的自然也是殿下!”姚衔面不改色道。
陆清欢拧眉,总觉得不对劲。
“姚衔,屋里是不是有人!”
“没别人。”
“姚衔,你说谎!”陆清欢怒斥道:“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害殿下!”
“二小姐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二小姐!”
陆清欢冷笑一声:“你想让我走是吧,不可能!来人,将姚衔给我拉开!”
她身后站着的婆子女使以及家奴纷纷上前,但不敢轻易动手。
“姚侍卫,您还是让开吧,她是未来的府邸的主母,肯定不会害了殿下的。”
有人劝道。
姚衔半步不让。
“那可说不定,谁又能知道,殿下到底是谁害的!”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是我害了殿下?”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所有人都有嫌疑。”姚衔道。
“我没有理由谋害殿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陆清欢说着便开始哭起来:“从殿下昏迷不醒开始,我就一直照顾殿下,府里的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对殿下如何,所有人都知道!姚衔,难道,我还是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之前的确是做过错事,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只想和殿下好好地过下去。”
言罢,她哭的更厉害了。
周围的家奴和丫鬟婆子神色各异,看向姚衔的目光也不对劲起来。
姚衔愣了愣。
顷刻之间,自己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