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阅读三江阁]随着司仪宣布郑伯鑫等人获得‘交’趾茶叶专营权的四个名额,众人终于等来了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交’趾盐业专营权。
盐是人体必不可缺的调味品,维持着人体生理机能的正常运转,缺盐会全身乏力,并会导致疾病的产生,故而自古以来就是由国家管控的物资。
李云天将‘交’趾盐业专营权的底价定为了十万两,名额定为了四个。
虽说现场很多商贾都对‘交’趾盐业专营权感兴趣,不过真正想举牌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盐业上的事情向来都是由盐商总会人负责打理,外人很难介入其中。
另外,单单就经济实力而言,扬州商界唯有粮商和布商能与之相抗衡,其余的商贾只有干瞪眼看热闹的份儿。
因此在人们看来,‘交’趾盐业专营权很可能会被九州商会和盐商总会的人夺的。
虽说盐商总会的人背景深厚,但九州商会也不是好招惹的,背后有李云天撑腰,再加上‘交’趾商业专营权的事情是李云天负责,故而九州商会分一杯羹也就显得顺理成章。
李云天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吹着手里端着的茶杯中热水散发出来的热气,由于食盐并不是海外贸易的货品,故而九州商会这次参与‘交’趾盐业专营权竞价的只有一个人,既不是郑伯鑫也不是王郁,而是九州商会的一名执事。
如果依照先前布匹专营权和茶叶专营权的热度,李云天相信‘交’趾盐业专营权的价格应该能达到二十万两,这意味着他又能比预定的金额增加四十万两的进项。
可是,当司仪宣布‘交’趾盐业专营权竞价开始后,一件令李云天意想不到的怪事发生了,除了九州商会的那名执事外现场竟然无人再举牌,人头攒动的大厅里孤零零地举着一个号码牌。
这使得现场众人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就‘骚’动了起来,嗡嗡嗡地在那里神情诧异地低声议论着,事前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一幕。
见此情形,李云天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立刻意识到有人从中捣鬼,否则绝对不会出现盐商总会无人举牌的怪事。
司仪不由得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李云天,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怪异的局面。
就在人们在那里神情惊愕地议论时,66号号码牌缓缓举了起来,李云天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欣慰,向给他解围的白衣公子哥微微颔首致意,白衣公子哥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随后,李云天面无表情地扫过了台下坐着的那些盐商。
虽然他与扬州商界的人士不熟,但由于与盐商总会的人打过‘交’道,故而还记得盐商总会的那些重要人物,例如盐商总会会长杨慕恩、盐商总会副会长魏德光、盐商总会副会长陆德忠等等。
见李云天望过来,杨慕恩和魏德光等人纷纷面‘露’尴尬的神‘色’,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显得颇为心虚,这使得李云天可以确定盐商总会内部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盐商都在躲避李云天的视线,陆德忠与李云天对视了一眼后,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眼神闪烁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李云天神情严肃的注视下,陆德忠脸上很快显出坚毅的神‘色’,好像下定了决心,随后扭头向一旁望着他的手里拿着23号号码牌的随从点了一下头。
那名随从见状立刻举起了手里的23号号码牌,这不仅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白衣公子哥的身上吸引到了陆德忠的身上,而且盐商总会的杨慕恩等人大吃了一惊,神情愕然地望向了陆德忠,很显然没想到他会举牌。
李云天的拳头不由得攥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冷峻,很显然有人在背地里捣鬼,使得那些盐商都不敢举牌,难道对方不知道这样做将危害到‘交’趾的平叛?实在是可恶之至!
在李云天的印象里,除了已经下落不明的鲁天行外,他并没有那种不共戴天的仇人,况且鲁天行已经不是昔日的小公爷,谅那些盐商也不敢与朝廷通缉的叛匪相通。
去年汉王叛‘乱’的时候,鲁天行在鲁仲乾的指挥下率军在真定府与周征血战,鲁仲乾自杀后鲁天行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为此朝廷还专‘门’下发了通缉令抓他。
可如果不是鲁天行的话,那么谁会这样做呢?竟然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扰‘乱’了此次‘交’趾盐业专营权的竞价,进而使得‘交’趾平叛大军的利益受损。
不等李云天想明白,台下又举起了一个号码牌,李云天定睛望去,号码牌的主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好像是一名布商总会的布商。
“十万两的底价虽高,但盐业的利润非常可观,还有没有哪位老板有意‘交’趾盐业专营权?”司仪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咋说终于凑齐了名额上的四个人,于是连忙高声向现场的人喊道。
在座的人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由于不清楚暗地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故而没人贸然举牌,以免届时卷入到不为人知的利益纠葛中去。
司仪一连喊了几遍,台下静悄悄的没有人竞价,这使得他颇为无奈地望向了李云天,想看看李云天有何指示。
不仅司仪,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李云天的身上,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大家都想知道他如何处理‘交’趾盐业专营权,很显然‘交’趾盐业专营权的竞价是失败的。
李云天的眉头皱了皱,随后拿定了主意,向司仪微微点了一下头。
现在并不是算账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交’趾商业专营权和采矿权顺利出售,因此他决定按照规矩来处理这件事情,既然无人举牌那么‘交’趾盐业专营权就归了刚才举牌的那四个人。
司仪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高声宣布白衣公子哥和陆德忠四人获得了此次‘交’趾盐业专营权的名额,结束了眼前这充满了离奇的一幕。
随着盐业专营权的售出,‘交’趾商业专营权也跟着尘埃落定,接下来轮到了采矿权的出售。
虽然说的是采矿权,但其实并不仅仅采矿,还有探矿权和冶炼场,这就需要那些想要拿下采矿权名额的商贾必须有着丰厚的身价。
按照李云天制定的规则,获得‘交’趾商业专营权的商贾在拥有探矿权后可以在‘交’趾境内勘测矿脉,一旦发现矿山,只要到讲武堂‘交’趾商务司报备,那么在十年内将拥有优先开采权。
也就是说,新发现的矿山所有权属于发现者十年,期间可以开发也可以不开发,如果十年内不开发的话,那么就会收归国有。
不过,‘交’趾商务司允许新发现矿山的拥有者将新矿山的所有权进行转卖,但转卖的对象必须是获得‘交’趾采矿权的人。
为了避免那些拥有采矿权的人胡‘乱’开采,合理利用资源,故而李云天规定每个获得‘交’趾采矿权的人只能同时开采两个铁矿和两个贵金属矿,一旦要开新矿,其所放弃矿山的所有的权将归‘交’趾商务司。
由于大明现在的冶炼技术处于世
另外,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铁器的需求也日益增多,故而投资矿业的话未来会受到不错的回报。
尤为重要的是获得了‘交’趾采矿权后可以开采‘交’趾境内金、银等贵金属,这些资源以前可是只有官方才能开采,这对所有商贾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李云天知道钢铁的重要,故而对‘交’趾采矿权非常重视,将‘交’趾采矿权的底价定为了十万两,名额定为了五个。
这一次,郑伯鑫和王郁都加入到了对‘交’趾采矿权的争夺,司仪一宣布竞价开始就让身旁的随从举起了号码牌,白衣公子哥见状随即也让一旁的络腮胡子大汉举牌。
现场的商贾们在经历了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后,台下相继举起了两个号码牌,然后就归于了沉寂。
李云天见状,脸上的神‘色’‘波’澜不惊,他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因此郑伯鑫和王郁才加入到了‘交’趾采矿权的争夺。
对于在座的那些商贾来说,采矿业和冶炼业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行当,而且利润与他们所做的生意比起来显得十分微薄。
故而,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商贾不愿意涉足到采矿业和冶炼业,而一些想尝试一番的商贾又资金不足,于是造成了现在冷清的场面。
由于没有其他的竞争者,故而‘交’趾采矿权的五个名额‘波’澜不惊地归属了郑伯鑫和王郁五个举牌的人。
至此,‘交’趾商业专营权和采矿权全部售出,虽然过程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但对李云天来说是圆满落幕,他顺利地筹集到了自己所需的军费,而且还多出了不少。
此时时间已经是中午,李云天已经在扬州城的一家酒楼摆好了宴席,宴请此次前来参加‘交’趾商业专营权和采矿权的商贾们,感谢他们此番前来捧场。
李云天请客那些商贾自然要给他面子,悉数前去参加酒宴,席间的气氛很热烈,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可谓宾主尽欢。
酒宴结束后,李云天将那些获得了‘交’趾商业专营权和采矿权的商贾们请到了扬州卫指挥使司衙‘门’,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让这些商贾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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