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边心中的猜测,很快便从腾长义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当年的药圣不仅炼丹之术无人可比,其本身更是圣域级别的强者,自然不缺少一些强者的跟随,我们隐村就是当年药圣身边追随者的后人,但更多的人,则称呼我们是守护者一族。”
讲到这里,似乎想到了祖辈的荣光一般,腾长义及其身后三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兴奋神情。
不过,这种兴奋之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几人脸上的表情便恢复了正常,但在场的众人那个不是老奸巨滑之辈,眼力自然非同小可,还是看出了腾长义等人眼中那一闪即逝的阴沉之意。
而这个时候,燕无边也在观察着厅内众人的反应,让他意外的是,厅内至少有一半的人在听到圣域这个境界的名称没有任何的反应,也就是说,这些人是知道有圣域强者存在的,这倒是让他暗暗心惊 。
随着境界的提高,燕无边的见识自然也在不断的增长,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从金钟耀这名夺舍重生的人才知道有这个境界的存在。
燕无边明白,这就是底蕴的区别,别看他现在的境界挺高,但总的来说,更多的时候都是单打独斗,说他还是一个散修绝不为过。
与之相比,在场这些人能够达到现在的境界,那个身后不是拥有着大势力,或是有着极其悠久的家族传承,这也让他们能够知道更多普通灵师所不了解的东西。
心中暗暗一叹,燕无边很快便收复了心神,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了,需要的是时间的积累,以燕家现在才刚刚升起的势头而言,要走的路还相当的长。
在燕无边脑海念头转动之际,许翁印的声音再次响彻而起。
“你的意思是说,药圣就在这里?”
许翁印所言,其实也是厅内众人的想法,既然身为守护一族的腾长义等人隐居在这里,那么众人自然听得出对方的言中之意。
“据我所知,那怕药圣真的达到圣域的境界,但到现在只怕也早就已然陨落了吧,除非是特殊方法保留下来的残魂,不然是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的。可不管怎么样,又跟现在的我们有什么关系?”
“许道友所言不假,药圣确实早就已然坐化。但他坐化的地方,就在我要带你们去的所在,那个地方,不仅有药圣留下来的东西,还有更多宝贝存在,那些东西丝毫不会比药圣留下来的东西差,甚至有些宝贝,那怕是当年的药圣都是极其眼红的存在。”
“说了这么多,腾道友还是没有说出你为什么想要跟我们合作的理由啊?”
“理由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们隐村的实力,还不足以闯过天帝宫内的危险,这才会想与众道友一同探索。当然,还有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隐村的人迫于先辈当年的誓言,不能离开这里,唯有取得药圣遗物的一件东西,才能破开誓言,离开这里。不然的话,离开此地之人,将会因为誓言之约,遭受无尽的痛苦而死亡。”
伴随着腾长义的一一述说,众人对隐村终于是有了些了解。
至于腾长义给出的合作理由,众人尽管并不全信,但倒也并不是无法接收,在场之人那个不是人精,自然看得出腾长义之言只怕是有真有假。
但这又如何,只要腾长义并不是真的设下陷阱骗他们的话,到时真出了什么危险,或是找到什么宝物,那还不得是靠自己的手段。
更何况,现在的合作,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以腾长义对此的了解,至少闯那所谓的天帝宫,能减少不小的麻烦。
“该说的我都说了,大家若是同意的话,我们会将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们。当然,若找到药圣遗物,其中一件青色令牌,就必须给我们,这是唯一的条件。”
目光缓缓自厅内的众人脸上扫过,腾长义再次缓缓说了一句。
闻言后的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对方身为地头蛇,且主动合作,若是不提条件,众人还真的不放心。
那怕众人明白那件青色令牌只怕不是凡物,但也只是一件而已,若对方所言不差,那天帝宫内有着众多宝物,那么一件令牌,众人又岂会有不同意之理。
更何况,现在连东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是不是真的找得到,还是两说之事。
这时,腾长义脸上的笑容一敛,转而严肃之极的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是答应老夫的条件咯,希望大家到时不要忘记这一点,不然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老夫可不敢保证。”
尽管语气平缓,但众人还是从其言语当中听出了一丝杀意。
面对这种威胁,不管是许翁印也好,还是聂虎等人也罢,所有人都只是在心中一阵冷笑,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对于他们而言,口头之争根本没有意义,一个口头之约,约束力实在是太低了,腾长义若是不放些狠话,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当然,没有人会小看腾长义等人的实力,在场可没有傻子存在,隐村敢放言威胁,自然是有所依仗。
但这又如何,至少现在合作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众人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在出发前往天帝宫,至于天帝宫具体的情况,到了再细说。”
话音落下的同时,腾长义便开始安排人给众人带到居住之处,对于前者的安排,众人倒也并不排斥。
那怕众人知道经过一个晚上后,只怕还会有人来到这里,但一个竞争对手是竞争,但现在至少有十几个竞争对手存在,在多些人,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从刚才腾长义的表情来看,众人就算反对想要立马行动,前者只怕也不会同意的。
燕无边看得出来,腾长义似乎巴不得越多人参加越好,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对众人的实力没有信心,还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