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捕?怎么后?”
我再度发问,媪却没有再搭理我,而是转身又望向了吉白鱼,笑问道:“老头儿,你能确定孙伯清明晚肯定会来不?”
“肯定会来!”吉白鱼信誓旦旦地说:“明晚子时行法事点第七颗痣,这可是大事,孙伯清怎么敢忘?”
“有你这话就行,他要是到时候没来,我就把你扔给那人魔做点心!”
媪说完这话才又转过了身来,朝我说道:“小六子,把这老头儿绑起来,咱们走……”
媪说完扭头就走,小霏立刻跟了上去,我一把拽住吉白鱼,也追上媪问:“媪,咱去哪儿?”
“去煤矿。”
“煤矿?咱去煤矿干嘛?”我愣了一下,又为难地问:“咱的法器对那些鬼魅没任何效果,现在去了还不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直接找孙伯清拼命去呢!”
“你懂个屁啊你就是个棒槌!”
媪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咱又不是去找那些鬼魅打架的……”
“不打架怎么把大家救出来?”
“谁说要救他们?”
“那,那你到底要干嘛去?”
“跟那些鬼魅盘道!”
媪边说边走,而一听这话我更没了底气,又问:“媪,你这纯属扯淡呢,三姑娘已经跟那些鬼魅盘过一次道了,盘到最后四梁:“你杀了我们吧!士可杀不可辱!”
源兵道说这话时,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这一下连我都心软了,赶忙劝说:“你俩别冲动,别冲动,抓你们的是749局,是陈国生,我就是搭顺风车的,我做不了主啊……”
“我们不管!你快杀了我们!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就互相咬死对方!”
源兵道说着还真扭头望向了竹中益次郎,两个日本青年互相一使眼色,竟真的呲牙咧嘴就要往对方脖子上咬。
我吓得赶紧跑到中间试图把两人拉开,俩胳膊这一呼啦,倒是被两人一人一口咬住了双臂,疼得我哇哇惨叫着眼泪先淌了下来……
“快松口!哎呀,快松口!你俩秋田犬啊!小霏!快帮忙!帮忙啊!”
“不管。”
小霏在旁边摇了摇头说:“我怕我得疯狗病。”
“小霏,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坏!哎呀,你不能看着他俩把我咬死啊!”
我被咬得惨叫连连,转眼的功夫胳膊上就多出了好几个大牙印儿来,媪和小霏倒是看得在一旁偷笑了起来……
后来估计是看我被咬得实在是没辙了,趁着吉白鱼那老头儿也在旁边憋笑时从后面猛一脚踹了过去,一下直接把老头儿揣进了我的怀里,我趁机拽住吉白鱼就往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两人中间揽,趁机一个抽身总算是躲了出来。
紧接着就听吉白鱼老头儿开始哇哇惨叫,我扭头一看,就见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两人正一个咬着吉白鱼肩膀,一个咬着吉白鱼一条腿,真如疯狗一般拼命地撕扯着……
伴随着吉白鱼的惨叫声,就听竹中益次郎的怒吼声传来:“你快放了我们!或者杀了我们!堂堂太阳帝国的子民怎么能被你们如此虐待!你不给我们个痛快的,我们就咬死这位老人……”
“哦,咬吧……”
我和小霏几乎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来,随后我跑到后备箱里又取出了一捆绳子,趁机往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身上一套,一块拽着他俩和吉白鱼三人就开始往前走,走时就听见背后频频传来吉白鱼的惨叫声,我回头一看,就见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两人正一边走一边狂咬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吉白鱼,把两人咬得遍体鳞伤,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看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可怜起这老人来,不过更可怜的无疑是源兵道和竹中两人,本来挺有气质的俩小阴阳师,生让陈国生给逼成疯狗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因为这三人,一路上倒是不觉得寂寞了,一时间我心里所有的烦心事也都一扫而光,走着走着没过多久,我们一行几人就又进了煤矿所在的那座山里,就如之前上山时一样,刚一走上山道,就见路边杀出了两个小混混来,还是之前挡我们道的那两个,唯一的变化是头上脸上多了几块纱布和创可贴,无疑,之前让白薇给打的。
一见又是我们,两个小混混眼都直了,吓得直往后退,可退了没几步就听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大哥,那个疯丫头好像没在!”
“没在?哈哈!报仇的时候到了!”
两个小混混话说到此相视一眼,几乎同一时间从背后掏出了甩棍就想往我们身上扑……
“小子!不许上山!”
眼看两人冲了过来,我也没多想,一拽手里的两根绳子一根藤蔓,霎时间就见正在气头上急着泄愤的源兵道和竹中益次郎撒丫子就往上扑,也不知是被两人传染了,还是说也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地方仨,一见两个日本人疯狗一样扑了上去,吉白鱼老头儿竟也一拥而上,两少一老根本没等两个混混反应过来,就将混混扑倒在地一通猛咬,霎时间又是一阵惨叫声惊天而起,要不是二十分钟后小霏我俩拼命把三人从两个混混身上拉开,估计这两个混混是活不了了……
有了两个混混泄愤,三人的情绪也终于平复了不少,于是我们又继续往前赶路,很快就见那煤矿的大门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想起之前在煤矿里的遭遇,我的心头不免开始打起了鼓来,问媪说:“媪,接下来怎么办?”
媪朝我嘿嘿一笑,答道:“正所谓人鬼殊途,人和鬼之间永远都是在互相排斥的,因此要以人的身份和这些鬼魅讲道理必然不易,所以你干脆阳魂出窍出魂盘道,你乃人曹官命格,阳魂出窍后这些鬼魅必然会给你三分薄面……”
“那我应该怎么跟他们盘?”
“这个简单,你按我说的话做……”
媪朝我招了招蹄子,我赶紧把耳朵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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