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才被带到审讯室，方沫就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许默，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嘛？”
“(°ー°〃)嗯！？”
许默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皱起眉头，问道：“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发生什么事儿，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许默眉头紧蹙，眯起双眸，心思百转，思索着方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方沫见许默不说话，下意识觉得他说对了，于是就质问道：“许默，告诉我，徐涛在哪儿？叶轻舞又在哪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尸体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参与到郭子豪案件中？”
面对方沫连珠炮的质问，许默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不过，从方沫说的这些话，还有这几天不断有人被关进来，还要各个警员行色匆匆的表现来看，许默可以肯定出事儿了，而且是出大事儿了。
不然，方沫不可能这么愤怒，也不会这么口不择言。
明白了这一点儿，许默反而不急着询问缘由，而是静静地看着方沫。
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方沫作为刑侦中队长压力太大，急需一个倾诉对象，在一番厉声质问之后，方沫也逐渐冷静下来。
说起来，方沫跟许默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和微妙。
方沫怀疑许默，许默也怀疑方沫，可二人都觉得对方不是Y，真正的Y另有其人，正躲在暗处操纵着一切。
看着不再说话的方沫，许默这才说道：“发泄完了？”
方沫沉默不语。
“既然发泄完了，就说说最近都发生什么了吧。”
此时的许默，完全不像是一个嫌疑犯，反而像是一个朋友。
方沫眼神复杂地看着许默，良久之后，才说道：“视频是怎么回事儿？”
“(°ー°〃)嗯？！”
方沫这突如其来的转移话题，让许默微微一怔。
可很快，许默就笑了起来。
“看来，你发现视频的端倪了。”
此话一出，方沫瞳孔骤缩，尽管他之前就猜测，视频的内容是许默故意给他看的，可现在听到许默亲口承认，方沫还是感到愤怒。
他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居然被一个大学生给算计了，而且还是在对方失忆的情况下算计的，这岂不是说，他方沫很蠢？
就在此时，许默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你会很快发现端倪，然后来找我，可你直到现在才来找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方沫一言不发，却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单面镜。
尽管方沫第一时间收回目光，可许默还是捕捉到了。
许默看了一眼单面镜，眯起眼眸，然后转头看向方沫，笑道：“看来方队长是找了外援啊。”
不等方沫反驳，许默就自顾自道：“也对，视频中的我看起来很不正常，方队长在看到视频之后，肯定会怀疑我是否有多重人格，但你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你需要一个专业人士来帮你。”
“你找的这个外援，在看完视频之后，肯定看出我的伪装，从而猜到我的目的，觉得暂时找我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你们决定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于是，你们更换调查方向，查到了某些线索，但是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些超出你们预料，或者你们无法掌控的事情，让你们警方很被动，案件的调查再次陷入僵局，于是，你想到了我。”
“与其说你是来审讯我，不如说是来试探我，并趁着我不了解外界情况下，看看我到底知道多少，目的又是什么。”
“方队长，我说得对吗？”
虽然许默是在跟方沫说话，可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单面镜。
他知道，在那面镜子的背后，正有人在看着自己，并观察和分析着自己。
方沫闻言，沉默良久，最终忍不住叹息一声。
“ε=(´ο｀*)))唉！”
“许默，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分析能力很强，观察力也很惊人，在这方面我不如你。”
“咦？”
看着主动示弱的方沫，许默眉头一挑，随即，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最近发生了事情很严重，影响很大，给你，甚至是整个警方带来了巨大麻烦。”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方沫决定不再隐瞒，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就目光灼灼的看着许默。
许默听完之后，眉头紧蹙。
说实话，许默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跟他当初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许默突然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叶轻舞应该已经死了。”
“(°ー°〃)嗯？！”
方沫一怔，下意识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谢尧说的是真的？”
许默摇摇头，道：“谢尧在说谎，他们根本没有杀死叶轻舞，甚至我觉得，叶轻舞当年变成植物人也不是他们造成的，当然肯定跟他们有一定关系。”
“你的意思是……”
“被罗斌杀死的不是宋慧慧，而是叶轻舞，真正的宋慧慧还活着。”
对于许默的猜测，方沫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而是在思索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许默继续说道：“其实，对于宋朗虐杀罗斌的事情，有几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通。”
方沫看着许默静等下文。
“第一：宋朗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或者说，他真的是靠自己逃出来的吗？”
“第二，宋朗是被罗斌抚养长大的，按理说，他应该很熟悉罗斌，如果他要复仇的话，下手的机会有很多，成功的机会也很大，可为什么他要等十多年才出手呢？而且还是在404案发生之后才动手？”
“第三，宋朗被救出来，从孤儿院失踪之后的那些年，他都去了哪儿，又经历了什么？”
“第四，宋朗在被你们击毙前，为什么会突然发疯？是他在现场看到了什么，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第五，宋朗如果真的是跟陈实一伙儿的，为什么他在临死前要跟刘涛说那些话，从而导致陈实暴露？”
方沫听完，若有所思，随即，他问道：“可你说的这些跟宋慧慧还活着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