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琪在跟王烨聊了一番,就离开了白银市。
当然,杨雪琪的离开并不好影响案件的调查进度。
可杨雪琪的出现却让一个人感到不安。
自从上次跟方沫聊过之后,虽然当时许默没有表现出异常,可在回到留置室之后,他一直都在思忖方沫请来的外援的身份。
就像杨雪琪说的那样,现在的许默不信任任何人,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他都十分警惕,并充满怀疑,还有深深的疑惑。
当时在审讯室内,许默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他原以为杨雪琪会出来见自己,可惜并没有。
回到留置室之后,许默以为对方会来找自己,可他又猜错了。
在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情况下,许默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许默逐渐冷静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你是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只要不妨碍到我就可以了。”
想通了这一点儿,许默就不再多想。
……
……
相对于许默的放松,方沫这边的情况就复杂多了。
随着对宋佳佳的深入调查,警方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根据调查,宋佳佳在三年前,曾发生过一次车祸。
不过,车祸发生的地方不在白银市,而且只是一次普通的车祸,肇事司机主动赔钱了事,双方最终选择和解,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场车祸,宋佳佳做了整容手术,而且还成了一年的植物人。
只是,当方沫想要深入调查这起车祸的时候,却发现当时的肇事司机已经联系不上了。
至于对方在警局留下的资料信息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很显然,这场车祸并没有那么简单。
更诡异的是,就在车祸发生没多久,就到了开学时间,宋佳佳居然去学校报道了。
很显然,真正的宋佳佳在那个时候就被调包了。
一个大一新生,在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情况下,自然没有人会去关注和调查她。
另外,警方找到了宋佳佳的家属。
在一番了解和询问之后,才得知宋佳佳并不是亲生的,而是领养的弃婴。
当时,宋佳佳的养母怀孕,眼看就要生了,却发生意外,导致婴儿还没出生就夭折了,恰好此时门口出现一个弃婴,她就选择领养。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警方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线索。
为了确定宋佳佳是不是宋建国的孩子,警方又做了一次全方位的亲子鉴定,确定宋佳佳是宋建国的女儿。
与此同时,负责调查宋建国的安鑫,也传来了最新消息。
张晓艳当年生的是三胞胎。
至于为什么医院记录只有两个,是因为当时负责生育的医生,恰好是罗斌的好友。
而这个人,又正好是在展览馆被宋朗差点砸死的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受伤太过于严重,现在已经成为植物人。
不过,安鑫还是找到了当初在该医院工作的女护士。
根据对方的回忆,当年确实有一个叫张晓艳的女人生了三胞胎,但后来因为其中两个孩子失踪,他们害怕担责,再加上当时有多个医院出现新生儿丢失的案子,他们就修改了出生证明。
事后,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拿到了一笔钱,然后又都被安排到其他城市的医院工作。
方沫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无语了。
但好在现在终于查出端倪,也确定了宋佳佳和宋建国的关系,算是有了不错的进展。
然而,案件调查到这儿,却再一次陷入到僵局。
因为不管是徐涛,还是宋建国夫妇,现在都没有找到,而他们又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关键人物。
不过,随着案件的调查不断深入,警方多次提审徐涛的父母,终于获得了一条关键线索。
徐涛并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是领养的。
出于身份考虑,他们领养的时候,是动用了一些关系,私底下进行的,留下的线索和痕迹很少。
另外,他们领养的孤儿院正是冬梅孤儿院。
就在他们领养徐涛没多久,韩梅梅就遇害了,冬梅孤儿院也被迫解散,徐涛的养父母担心他们领养孩子的事情被人发现。
于是,就安排人拿走了所有关于徐涛的资料,从而销毁。
在得知这个线索之后,方沫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他连忙找出宋朗和陈实的社会关系调查报告,并在其中发现端倪。
随后,方沫又走访了宋朗和陈实的同学。
最后在宋朗的一名室友口中得知,他曾无意间看到过宋朗和徐涛私底下见过面,不过,当时他也没放在心里。
毕竟,宋朗见的人是个男人,又不是妹子,没啥值得关注的。
除此之外,方沫在查阅宋朗进入公大资料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里面有徐涛养父母的痕迹。
于是,方沫再次提审徐涛的养父母。
当证据摆在面前,他们终于不在隐瞒,承认当初是他们动用关系,让宋朗进入公大的。
但他们表示,他们也是被逼的。
因为宋朗知道徐涛是他们领养的,而且还知道他们销毁徐涛在孤儿院资料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件事,原因也很简单,宋朗是杀人犯,而且是连杀多人,虐杀罗斌的杀人狂,他们本身就有问题,不想再承担更多的责任。
对此,方沫自然是很生气和愤怒的,但作为老刑警,他也能理解他们。
毕竟,类似的事情他见过太多太多了。
从这些线索不难看出,宋朗、陈实和徐涛,三人是认识的。
不过,在三人中,宋朗和徐涛的关系更好。
再结合宋慧慧案件,以及当年的火灾,方沫怀疑,徐涛很可能也是罗斌暗中抚养培训的孩子之一。
甚至方沫怀疑,当年那场大火,不是宋朗做的,而是徐涛做的。
至于真相是否如他猜测的那般,现在也只有徐涛自己知道了。
毕竟,不管是宋朗,还是罗斌,现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