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在没有弄清具体原因之前，我也不好给出结论，需要接触一下他。”
方沫闻言，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先审讯一番？”
杨雪琪转头看向审讯室，点点头道：“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但是……”
看着欲言又止的杨雪琪，方沫眉头一挑。
“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现在的许默是他的第二人格的话，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ー°〃)嗯！？”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但方沫作为队长，很快就反应，脸色微变，连忙转头对安鑫说道：“快去外面看看，是否有媒体记者。”
安鑫闻言，转身离开观察室。
此时，刘涛等人也反应过来，脸色微变。
方沫继续说道：“开始审讯吧，必须尽快弄清楚原因，否则我们就被动了。”
然后，方沫看向杨雪琪，问道：“要一起吗？”
杨雪琪想了想，摇头道：“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我不适合跟他见面，我就在这里观察好了。”
方沫闻言，眯了眯眼睛，深深看了一眼杨雪琪，没有说什么。
……
……
“姓名。”
“许琪。”
“年龄。”
“21。”
“你跟许默是什么关系？”
“姐弟关系。”
“你怎么证明？”
“不需要证明。”
“什么意思？”
“我们又不是亲姐弟，自然无法证明了。”
“(°ー°〃)嗯！？”
此话一出，方沫和刘涛都愣住了。
许默的话直接打乱了他的审讯节奏。
“既然不是亲姐弟，那你……”
“我是被领养的。”
“领养的？什么时候？”
“你们知道阳光扶持计划吗？”
方沫又是一怔，但还是点头道：“知道。”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领养的。”
方沫闻言，抬头看向单面玻璃。
观察室的警员见状，连忙查询阳光扶持计划的名单。
片刻之后，方沫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瞳孔骤缩，脸色剧变。
然后，方沫站起身，对刘涛说道：“暂停审讯，跟我出来一下。”
刘涛一愣，满腹狐疑地跟着方沫走出审讯室。
“怎么了？”
“他没有说谎，阳光扶持计划被扶持的名单中，确实有许琪这个人。”
“什么！？”
闻听此言，刘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沫：“这怎么可能？”
方沫表情凝重道：“确实有些难以置信，但根据查询，确有其人。”
“这么说，许琪真的被许朗一家领养了？”
说着话，二人已经走进观察室。
方沫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王凯。
“不算领养。”
“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
阳光扶持计划主要帮助的对象是孤儿，因为参与的人数众多，为了责任划分，每个参与者都有固定的帮扶对象。
而这些孩子，大部分都会跟帮扶他的人姓，甚至有些孩子直接被领养了。
许朗作为阳光扶持计划的发起者之一，自然也是有固定帮扶对象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其中男孩叫杨阳，跟着杨澜姓，女孩叫许琪，跟着许朗姓，但许朗一家并没有领养他们，只是给他们提供了充足了物资需求。
方沫听到这儿，打断道：“你说杨阳是许朗的帮扶对象？”
王凯看向方沫，知道他想问什么，点头道：“是的，杨阳作为孤儿，能进入实验小学这种重点小学读书，全都是因为许朗。”
“有杨阳的资料吗？”
王凯递给方沫一张文件。
方沫接过看了一遍，眉头紧蹙道：“怎么只有这点资料？”
王凯苦笑道：“实验小学解散之后，大部分资料都遗失了，目前只查到这些。”
方沫闻言，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涛见状，问道：“许琪呢？她现在在哪儿？”
“死了。”
“嗯？”
刘涛转头，诧异的看向杨雪琪，问道：“你认识她？”
杨雪琪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许琪在十五年前，因急性传染性疾病，抢救无效死亡了，不过，时间太久，又是小时候的事情，我才想起来。”
刘涛闻言，下意识点点头。
方沫此时已经回过神，闻听此言，深深看了一眼杨雪琪。
“既然许琪已经去世了，那许默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儿？”
“许默小时候的玩伴不多，跟他关系最好的就是许琪了，许琪突然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的第二人格是许琪也不奇怪了。”
方沫闻言，问道：“你确定现在的许默是第二人格？”
“暂时还无法百分百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那他的许琪人格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杨雪琪想了想，说道：“这个不好确定，但肯定不是现在才产生的，应该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刘涛闻言，问道：“难道是小时候？”
方沫却说道：“不可能，如果小时候就有了，许朗早就发现了，虽然我不太清楚多重人格，但我个人觉得，如果许默真的存在第二人格，那一定是在许朗失踪后这三年产生的。”
刘涛和王凯不懂这些，只能看向杨雪琪。
可此时，他们却发现杨雪琪的表情格外凝重，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这让二人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方沫见状，问道：“杨警官，你在想什么？”
杨雪琪没有理会众人。
此时的她，内心并不平静。
在方沫他们看来，许琪是许默的第二人格，可她却知道，这应该是许默的第三人格。
也就是说，许默有三重人格。
可问题是，杨雪琪并不知道许默有第三人格的事情，不但许默没有提起过，他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更让杨雪琪没想到的是，许默的第三人格会是许琪。
但这都不是关键。
杨雪琪此刻在想的是，第三人格是怎么出来的？许默知不知道第三人格的存在。
在杨雪琪心中，404案之后的许默是第二人格。
按理说，除了主人格之外，其他人格是不知道其他人格存在的。
一旦让副人格知道了其他人格的存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对主人格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