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吗？”
“这只是开始。”
此话一出，杨雪琪瞳孔骤缩，追问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你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许默转头看了一眼杨雪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杨雪琪见状，眉头紧蹙。
自从上次在警局看到许琪人格之后，她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而现在，她更是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懂许默。
或者说，她不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许默，到底是不是许默。
“那天，在小巷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
“徐涛到底是怎么死的？”
“……”
“那个女人是谁？”
“……”
杨雪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许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这让杨雪琪愈发的感到不安。
就在杨雪琪思忖着该如何让许默开口的时候，许默终于说话了。
“628系列命案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吧。”
杨雪琪闻言，下意识点点头道：“案件基本有了定论，不过，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
随即，她又问道：“黄金鑫真的是Y吗？”
许默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只能是Y，也必须是。”
杨雪琪闻言，神色一动道：“你是不是跟黄金鑫达成了某种交易？”
“我跟一个弃子有什么可交易的？”
“(°ー°〃)嗯！？”
杨雪琪一怔，随即脸色剧变道：“你见到了真正的Y？”
许默默然。
“是不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不是他。”
“嗯？”
杨雪琪又是一愣，下意识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
旋即，她又问道：“这么说，那个司机真的有问题？”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想让人去调查。
许默见状，淡淡道：“别浪费时间了，他既然敢出现在我面前，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们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当然，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杨雪琪看着许默，欲言又止，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在白银市。”
杨雪琪闻言，瞳孔一缩，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沉默良久。
杨雪琪再次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许默闻言，转过头，神色古怪的看着杨雪琪。
杨雪琪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默摇摇头。
“他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什么意思？”
“不是我放走了他，而是他暂时放过我了。”
此话一出，杨雪琪瞪大眼睛，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默。
显然，她有些不相信许默的话。
或者说，她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代价是什么？”杨雪琪问道。
她不相信，那个人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弄出来这么多事情，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现在那个人离开，要么是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要么是许默付出了某种代价，继而达成某种交易，对方才退走的。
许默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杨雪琪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又变，连忙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许默深深看了一眼杨雪琪，眼神十分复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杨雪琪等了好一会儿，见许默没有解释的打算，只好转移话题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上学。”
“啊！？”
闻听此言，杨雪琪一脸懵逼地看着许默。
显然，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可接下来，不管她问什么，许默都没有回答，这就让她很难受了。
……
……
“真是一次不错的实验啊。”
白银市某处房间内，一道声音响起。
“确实不错，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
另一道声音响起。
“第二阶段的实验的观察期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进行第三阶段了？”
“这个暂时不急，再观察观察。”
“还要观察什么？该采集的数据不是已经采集到了吗？”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什么意思？”
“实验对象是人，不是实验室的小白鼠，还有很多数据是我们暂时无法掌控的。”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无关紧要？呵呵……”
在一阵冷笑之后，此人继续说道：“我们花费了这么大精力，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好不容易培养出他这个试验品，任何数据都是至关重要的，你跟我说无关紧要？”
“可第二阶段的实验不是成功了吗？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
“我总感觉，此次试验，我们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嗯？”
“没有吧，各项数据我都看了，没忽略什么啊。”
“但愿吧。”
……
……
夜幕降临。
方沫站在阳台，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心情格外沉重。
随着黄金鑫的出现，困扰白银市长达十二年之久的628系列命案，就此结束。
可方沫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黄金鑫不是Y，他只是一颗被抛弃的棋子，一个替罪羊罢了。
方沫看着黑夜，没来由地感到恐惧。
之前，他一直以为，只要找出Y，将其抓捕，628系列命案就会结束。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原来Y并不是一个人啊。”
直到现在，方沫才意识到，他们一直寻找的Y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一个非常隐蔽，又非常强大的组织。
但这个组织又和普通的犯罪组织不同。
寻常的犯罪组织犯罪，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了名，或者是其他的利益，但Y所在的组织，追求的远不止这些。
方沫很清楚，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实验。
可实验的内容是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甚至他连实验对象是不是许默，方沫都不敢确定。
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类似的实验还不止一次。
比如罗斌的基地试验，比如黄金鑫的520实验。
这些都是目前已知的，而且都是发生在很久以前。
如果不是404案的发生，恐怕到现在他们都可能没发现。
细思极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