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又根据面包车一路追查下去，发现二人在离开医院之后，直奔第四少年管教学校的旧址。
只是，当安鑫他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发生了大火。
等消防人员赶到现场，扑灭大火之后，原本废弃的学校，此时已经沦为一片废墟。
好消息是，他们在废墟中找到王凯，他还活着。
可坏消息是，王凯遭受袭击，命悬一线，此刻还在急救室抢救。
至于跟随王凯一起出来的冯保国却不见了。
现在，安鑫正在现场寻找冯保国的踪迹。
方沫在听完这些，嘴里喃喃道：“果然出事了。”
“嗯？”
安鑫闻言，微微一怔，问道：“师父，你知道出事儿了？”
方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问了一些现场的情况，又得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在医院那边出事儿的时候，被羁押在看守所的陆志明等人也出事儿了。
之前他们被逮捕、审讯、羁押，都很正常。
可就在今天早上，这些人突然发病，疯狂冲击临时牢房。
负责看守他们的警员，很快就察觉到异样，采取行动，双方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
这些精神病人在发疯的时候，力气很大，不管不顾，警员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才将他们控制起来。
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不断挣扎，场面一度很混乱。
最后，还是看守所的医护人员出面，给每个人注射镇定剂，这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只是，他们为什么突然发病，又为什么要出去，暂时还不清楚原因，但好在，一切都得到了控制。
可不管是方沫，还是安鑫，都知道，陆志明等人的疯狂行为没那么简单。
仅仅一个早晨，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情，显然不是巧合。
只是，现在很多问题和细节，电话里很难说清楚，方沫也不敢妄下结论，他只能告诉安鑫，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冯保国。
方沫这边才挂断电话，就看到杨雪琪出来了。
见此一幕，方沫不由得皱起眉头。
等到杨雪琪上车，方沫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出来？你跟牛小花都说了什么？”
杨雪琪此时的心情也非常糟糕，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到方沫那阴沉得可以滴出水的脸色，她意识到出事儿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儿了？”
方沫点点头，把安鑫那边的情况简单的讲述了一下。
说完之后，方沫问道：“这一系列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病院做的？”
杨雪琪摇摇头道：“病院是有很大问题，但应该不是病院做的。”
“理由。”
杨雪琪看了一眼方沫，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病院高高的围墙，眯眼道：“有人想要让许默来这里，至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猜测应该跟第五病栋有关。”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做多余的事情？”
“应该是不想我们继续查下去。”
“(°ー°〃)嗯！？”
方沫一怔，皱眉道：“这么做有意义吗？我们已经查到了这儿了啊。”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他们只想我们查到病院就结束。”
“你的意思是……”
方沫没有再说下去了，他明白杨雪琪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对方制造精神病杀人案，目的是把许默引到病院这里来，那么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目的达到了，那么他们就要清理其它痕迹和漏洞。
比如陆志明这些精神病，比如冯保国，还有第四少年管教学校。
只是，这些痕迹太明显，漏洞太多，想要悄无声息地抹除，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销毁。
根据安鑫所说，第四少年管教学校现在已经沦为废墟，不管里面有什么，现在都被销毁了。
即便没有被销毁，肯定也残缺不全。
警方如果想要继续查下去，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
趁着警方的注意力转移，策划这一切的人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再做其他事情。
想通了这些，方沫的心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凝重了。
一来，到目前为止，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人的最终目的，一切都只能靠推测。
没有实质性证据和线索的推测，是很容易出错的。
一旦出错，就会影响大局，继而影响最终的调查方向和结果。
二来，哪怕他们知道这是个陷阱，他们也不得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而这就是警方被动的地方所在。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不管对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肯定跟许默有关。
想到这儿，方沫说道：“如果我们守在这里……”
然而，不等方沫说完，杨雪琪就打断道：“没用的。”
“对方既然是奔着许默去的，又搞出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牵制我们，分散我们的精力，就算我们守在这里，对方也有其他办法达到目的。”
“与其被动的等待，还不如先弄清楚王凯是怎么回事儿，以及第四少年管教学校到底隐藏着什么。”
方沫闻言，眉头皱成一条线，问道：“许默这边就不管了吗？”
“他待在这里比待在其他地方更安全。”
“(°ー°〃)嗯！？”
闻听此言，方沫愣住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杨雪琪。
杨雪琪见状，解释道：“对方把许默引到这里来，说明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按理说，这些人接连制造命案，又始终没有露出破绽，就足以说明对方的强大。”
“如此强大的存在，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病院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呢？”
“要么这些东西只有许默才能拿到，要么病院有他们忌惮的存在，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从侧面说明，病院暂时是安全的。”
“所以……”
方沫听到这儿，眼前一亮，接话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在许默出来之前，先解决第四少年管教学校的事情。”
杨雪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