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难缠的。
人都有两面性，就像舒涵，不熟的人面前，她是那种特别文静温柔的，如同一道白月光。
熟悉的人面前，她其实也古灵精怪，牙尖嘴利，难缠，跟同龄的女孩没多大区别。
有求于人，加上有些事的确做得不太好，无奈，江辰也只能认怂，“好吧，我错了，这样，以后到了，一定通知，另外，暑假你要有空，欢迎来玩。”
舒涵想了想，轻笑：“这些到时候再说，我希望你能答应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
“嗯，听说你出主意让唐婉开洗衣房，我想参一股。”舒涵笑着说道。
江辰有些意外，闻言失笑道：“就这？”
“嗯，就这样，有问题吗？”舒涵笑道。
江辰回道：“没，这事你不用跟我说，直接跟唐婉说就行，她应该会答应的。”
“不，我就要跟你说，谁让你那么势利的？”舒涵轻哼，显得十分执拗。
江辰嘴角微抽：“那是势利么，那是现实好不好？”
“呸，有区别么？”
江辰：“……”
半响：“好像没有……”
蛮无语的。
可仔细想想，其实也不能怪人家，真要说起来，没直接挂断绝交就不错了。
舒涵哼哼，见好就收，这才笑着问道：“说吧，想让我干嘛？”
“不干嘛，你小姨不是学法律的么，我有点事，想找她帮忙。”江辰笑，如实说道。
舒涵想了想，问道：“你遇上事了？”
“差不多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公司的产品现在有厂家仿制了，另外长远来说，公司也需要法务上的支持。”情况江辰没细说，但也没隐瞒什么。
舒涵大致便明白了，道：“知道了，我去找找看，晚点再给你回话。”
“嗯，谢了。”
“不客气，但以后不能这样了，我倒没什么，我小姨那边，你要再这样她真的都不会理你了。”
说完就挂了。
江辰耸耸肩，笑了笑，又拨通了唐婉的手机号码。
“喂？”
“嗯，我，江辰，干嘛呢，吃饭了没？”
“吃了，正跟宁蕊一起做市场调查呢，你呢，吃了没？”
“吃了，跟你说个事……”
创业，唐婉完全没有经验。
在她看来，开店也只是开店，租门面买洗衣机就行，最多再贴贴广告发发传单。
但在江辰的指导下，她知道创业没那么简单，要做市场调研，要进行市场评估，要做投资预算，要对市场前景进行分析……
必要的时候，还要学会利用现有资源，学会借势。
她现在就在这样做。
江辰也没废话，直接把舒涵想要入股的事情说了。
唐婉想了想，问道：“那你什么意思，你希望她参股进来吗？”
“我无所谓啊！
我只是说一声，这个项目是你的，要不要让她加入进来，你说了算。”
“真的？”
“当然。”
江辰躺在沙发上，满脸的无所谓。
唐婉便问：“那你就不怕她跟你绝交？不怕她小姨不帮你？”
“还好吧，绝交应该不至于，顶多我再单独给她出点主意。
至于她小姨那边，不帮就不帮吧，顶多就是麻烦一些，另外找人合作。”
也蛮现实的。
之所以找洛晴，不过是熟悉，印象不错，方便省时，而非非她不可。
由此延伸开来，帮，不帮，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并不会真的影响什么。
当然，这事办得不漂亮是真的，没事给人晾一边，有事又去找人家帮忙，的确不地道，这个他认。
唐婉哼哼：“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她，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挂了。”
“嗯，拜拜。”
“拜拜，注意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
“知道，你也是。”
“……”
时间不长，就这么说着，又挂了。
忽然咚咚咚，有人敲门，江辰随后道：“进。”
“江总，徐总。”
进来的是谭兵，笑容满面，言语间敬重有之，调侃亦有之。
江辰赶忙起身，笑道：“兵哥你来得正好，来，坐，玥姐，上茶。”
“嗯，上茶……”
徐玥手里拿着个小喷壶，面前窗台上几盆绿植沐浴着阳光。
闻言似乎有些无奈，又很快忍不住发笑。
原因很简单，那一句“玥姐，上茶”，实在是太顺溜了，他最会的就是这个。
江辰倒没想那么多，招呼谭兵落座，主动开口道：“正准备找你呢，研发部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确切的方向？”
一月上旬开始组建，截止目前，研发部成立也有一段日子了。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期间江辰既没有过问，也没有布置任务，完全就是放羊。
谭兵过来也正是想说研发的事情，闻言拿出一份计划书，略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这是我们弄的项目计划书，江总你看看。”
完了。
看这样子就知道事情小不了。
江辰拿起仔细一看，关于开展有源相控阵雷达预研……
“噗！”
题目没看完江辰就喷了。
有源相控阵雷达是什么？
那是妥妥的高端军用技术啊，这个但凡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
就这么几个人，外加几个完全没有经验的新兵菜鸟，要搞有源相控阵雷达……
呵呵，江辰就很想问，是不是日子过太好，有点飘了。
他是说过不干预。
他是说过鼎力支持。
那也是建立在实际的基础之上啊，上来就这么大的课题，这怎么支持？
看江辰喷了，眼神古怪，谭兵也有点尴尬，赶忙解释道：“其实很简单的，有源相控阵雷达很早就有了，特点就是每一个组件都能自己产生并接收电磁波……”
很认真。
谭兵用了足足十多分钟，来解释他嘴里很简单的问题。
江辰早就木了，听完问徐玥：“听懂了没？”
徐玥点点头，又摇头：“好像听懂了，好像，又没听懂。”
江辰搓了搓脸，其实他倒是听懂了一些，因为雷达本质上属于无线电通信，很多东西跟手机有共通之处。
就好比这有源相控阵雷达，说高级吧，是高级，可说简单，也的确简单。
至少原理上简单。
理解成一堆手机组成的阵列，每一部手机都能单独发射并接受信息反馈就行。
这不过这里手机不是用来传递信息的，而是用来扫描定位。
问题在于，做得出来吗？
那原子弹原理还简单呢，真要那么容易，也不至于当年举国之力在戈壁滩上奋战那么久了！
可看着这货热切的眼神，想想这段时间海峡两岸的情形，他又沉默了。
半响，问道：“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