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还是算了吧。”刘建明叹息一声,“这件事情要是让你爹马队长知道的话,恐怕还会骂你。”
“不会的。”
马秀秀急了,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刘建明居然还是在为自己着想。
之前所积累下的怒火此刻已经逐渐消散。
刘建明突然一把抱住了马秀秀,“秀秀,听我的,不要做傻事。”
“总有办法能够解决的。”
看到刘建明这副深情的样子,马秀秀更为沉迷。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不过我听说陈培东最近做了些化肥,好像很好用的样子,如果能有他的那些配方,咱们也去制作一些进行售卖,说不定能够解决燃眉之急。”刘建明故作无意中提起。
“算了,先不提这些了,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解释一下。另外也是为了给你送些东西。”说话间,刘建明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块高粱饴。
“这些是我母亲他们特意寄过来的,知道我在和你谈对象,让我对你好点。”
把这些高粱饴都放在马秀秀手上,刘建明这才笑着看向她。
“我还要回去想想办法,就先不在这儿呆着了。”
说完这话,刘建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马连坡家。
马秀秀站在原地,眼中只剩下了感动。
真是没有想到,刘建明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深到了如此地步。
陈培东做的化肥?
马秀秀突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好像在自家老爹的哪个箱子里看到过类似的配方。
如果那个配方能够帮助刘建明的话……
与此同时——
刘建明走在回知青院的路上,一想到要不了多久,马秀秀那个蠢货一定会把化肥配方拿来,当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虽然自己不能像陈培东那样登报被采访。
可如果通过这个配方,能够获取一些利益还是不错的。
想起前阵子的毒打,刘建民通过小路来到了二队。
徐保国正在家里大发雷霆,“那个狗屁劳什子的知青,真的是害惨我们了。”
“就是就是。”徐保国这几个狗腿子在一旁不断的附和着。
“下次见到他,我非得把腿给他卸了。”徐保国恶狠狠的说着。
一想到自己还因为这件事情被公社书记给批评了,心头的怨恨就更加深刻。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徐保国下意识闭上了嘴,同时也制止了自己的狗腿子们继续发言。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见刘建明走了进来。
“你还敢来我这边?”徐保国一看到刘建明,当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就准备给他一耳刮子。
刘建明看到徐保国这架势,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趁着对方动手之前,刘建明当即大声喊道。
“我来找你们,是想和你们合作,我能搞到化肥配方!”
这话一说出口,徐保国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他们谁不知道陈培东真的研究出来了能够增加亩产,并且消耗更少的化肥。
如果二队这边也能够种植出来更多的亩产……
“你说的可是真的。”徐保国探究的看向刘建明。
刘建明咬了咬牙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忍不住供出了马秀秀,“我和马连坡的女儿在谈对象,她去帮我偷配方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众人面色怪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还是徐保国打破了这阵沉默。
“哈哈哈好!”
“马连坡那个老不死的,总是和我争来争去,没想到啊,到头来还被自己女儿给坑了。”
说到这里,徐保国再次看向刘建明。
“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这次拿来的配方是真的,我就原谅你,但如果你再坑我一次……”
“不会的不会的。”刘建明连忙摆手。
“之前是我没有搞清楚具体状况,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了,那个陈培东马上就会被报社采访,并且登报。”
“只要咱们能够搞到他们的配方,在报社来之前也种植出亩产更多的粮食,到时候谁被采访还不一定呢!”
刘建明恶狠狠的说着,原本只是想着弄点配方来搞钱就行。
现在他倒是想把登报的这件事也揽过来。
自己也是下乡的知青,想点办法把陈培东那边的庄稼给毁了就是。
这样一来,报社肯定就会采访自己了。
徐保国并不知道刘建明的真实想法,只是想着能赚钱,能够被公社表扬就足够了。
“行了,等你把配方拿来再说。”
有了好处和利益,这一行人看向刘建明的目光也和善了几分,并不像之前那样的恶狠。
刘建明心里直打鼓,这才从徐保国的屋子里离开。
还好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陈培东还不知道自己做的化肥已经被人盯上了,他还在不断的进行改进和研究。
通过实验田里发现的状况,陈培东还在不断的改善着配比。
如果改善成功的话,这些亩产还能够再增加一倍。
侯文丽看书的空余,也会来到实验田这边给陈培东帮忙。
眼看着这些苗长势越来越好,侯文丽心中也是激动不已。
“我怎么感觉之前的庄稼一年一收,你这半年就能收成一次了。”
“没错,是这样的。”陈培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是因为自己所添加的一些化学成分的缘故,可以缩短这些庄稼的成熟时间。
但不会破坏土壤的肥性。
总的来说,他们这边以后至少可以达成一年收成两次甚至三次。
另外亩产量也会增加到三倍。
所需要用到的大粪数量也是之前的八分之一。
这可不是一个小的变化。
正因如此,报社那边才会安排人对自己进行采访。
只不过报社的人过来还需要至少小半个月的时间,陈培东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下意识就考虑到了刘建明身上。
“文丽,这阵子刘建明一直在做什么呢?”出于好奇,陈培东还是询问了侯文丽。
侯文丽一听到这名字,就忍不住撇嘴。
“谁知道他在干什么,一整天早出晚归的,还总是使唤我,让我给他做饭,我又不欠他的,从来没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