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眼镜的地中海,正将任晓燕压在沙发上,衣服被拉下来一半,露出了诱惑的部分。
“你,你是谁?”地中海吓了一跳,自己正在做苟且之事,被人撞了个正着,手上的力气自然松了不少。
任晓燕趁机挣开束缚,把衣服拉好,哭着跑到了陈岩背后。
“没事。”陈岩安慰道。
地中海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哦”了一声,用手指着任晓燕道:“这就是最近跟你在一起的野男人啊!真是不要脸。”
他说着就拿起衣服想出门。
结果被陈岩一把抓住肩膀,推回了屋内。
地中海站稳身子后骂道:“做什么?奸夫淫妇!看我回去不跟厂长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开除你!”
“让你走了吗?”陈岩眼神冰冷,看得地中海一阵发怵。
“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讲,这是法治社会!”
话音刚落,陈岩就一脚把他踹到了墙上。
地中海在墙上反弹了一下,跪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
“你还知道是法治社会。”
“陈哥,算了!”任晓燕拉着陈岩的胳膊。
开着房门,又这么大声,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咦,这不是任寡妇吗?家里怎么有两个男人?”
“打架了,呵呵,真有魅力啊。”
“一个小白脸,一个大款,真有你的。”
任晓燕现在衣服不整,头发也乱,又被街坊邻居误解了。
她低头啜泣了起来。
陈岩低道:“晓燕,并不是所有事都要忍气吞声的。别人侮辱你的名声,你不解释,也不反驳,他们就会变本加厉。”
任晓燕低头啜泣了起来。
其实被街坊邻居在背后指点,她心里确实不好受。
只是解释了也没用,自己一个弱女子,哪里抵得过人家那么多人。
想着与其解释,不如专心带好真真。
地中海从地上爬了起来,瞥了一眼陈岩,咳了一声。
“你还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陈岩又是一脚踢在他脸上,把他踢翻在地。
顺势用脚踩着他的脸,大声道:“你闯到任晓燕家,企图对她不轨,打你算轻的了,信不信抓你去坐牢!”
“是她勾引我的!”地中海大叫道。
现在这么多人盯着,地中海的身份可是服装厂的财务主管,要是坐实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笃定任晓燕为了工作,肯定不敢把事情抖出去。
厂里在裁员,任晓燕为了留下来送了不少礼了。
“真是不守妇道。”
“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怎么闹这么大。”
“有这种邻居,真丢人。”
门外又议论了起来。
任晓燕泪流满面,她不知如何解释。
地中海虽被踩得疼,但看到任晓燕哭,他心里得意了起来。
臭小子,现在打我有多疼,一会在巡捕司哭得就有多惨!
陈岩突然看着外面的人群。
指着起哄最开心的大妈,喊道:“你,说任晓燕不守妇道,有什么依据?”
大妈撇了撇嘴,假装没听到。
陈岩又指了下旁边的大爷:“你说不止一次两次,你是看到了还是听说的?”
大爷不服气:“难道你们不是吗?”
“哼,我是来找任晓燕干活的,而这一位,企图对任晓燕不利,不然我为什么揍他?”陈岩反驳道。
大爷甩了甩手,转头离开了。
“还有你,刚才你说啥?任晓燕真有魅力?”陈岩指着人群的一个龅牙道。
龅牙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你说对了,任晓燕确实很有魅力。”陈岩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被陈岩弄迷糊了。
突然,陈岩语气一变,沉声道:
“就因为任晓燕漂亮,工作接触的人多,你们就编了一套故事,污蔑别人。良心不会痛吗?”
邻居开始反驳:“切,你占到了便宜,当然帮她说话!”
“好,就你!”陈岩指着说话的人问道,“你们作为邻居,跟任晓燕接触的多,为啥她不找你们?啊?是你没钱,没本事,还是没能力?”
“你...”被点名的男人脸上无光。
“你们老是说些捕风捉影的事。”陈岩叹了口气,对哭泣的任晓燕说道,“晓燕,今天是你说出真相的机会,街坊邻居都在呢。你告诉他们,你是怎样的人。”
任晓燕泪眼朦胧地,连连摇头。
“说啊!”陈岩突然吼道,“难道你一辈子就要被别人指指点点?该维护自己的时候就要维护!”
语气严厉,但是看向任晓燕的目光中全是温柔。
任晓燕停止了哭泣,只是控制不住肩膀在抖动。
迎着陈岩的目光,她看懂了陈岩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任晓燕背对着街坊邻居喊道:“我不是!我是个会计,我会私下接活!所以才会有很多人到家里来找我!但我从来没有跟他们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
“我老公死得早,我独自将真真带大!我担心别的男人会欺负她,对象都不敢找!哪里会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呜呜。还有崔主任,我不是随便的人,哪怕你辞退我,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任晓燕吼完,再度掩面哭泣。
但这一次哭,她却感觉无比轻松。
陈岩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邻居们沉默了一会,交头接耳起来。
“任晓燕人挺好的,上次我们家妮妮买东西少了钱,还是她出的。”
“是啊,说起来并没有看到男人在她家过夜,最晚就八点,那时真真还在写作业吧。”
“有时候也有女人过来。”
任晓燕听到了邻居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刚才的大妈走了进来,搀住任晓燕的手,盯着地中海说道:“拿工作威胁你?还主任呢!臭不要脸。”
大爷也跟了进来“就是,哪个厂的?我要举报你!无组织无纪律,愧对国家的栽培!”
龅牙冷哼道:“看到你,我就有自信了,瞧你头发都掉光了,还做这种事,你孙女知道吗?”
“别哭了,你一个人把任真真带大也不容易,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后有啥事,楼里喊一声,咱们能帮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