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人了？”郭湘脸沉了下来，看向那个小护士，小护士一脸委屈，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声音哽咽，“郭院长……”
“打你们怎么了？人贩子就该打，还应该枪毙！”产妇婆婆叫嚣起来，“她、他，还有里面这个，如果不是他们串通好的，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见了？”
“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能随便打人……”郭湘愠怒。
“那怎么啦，不是你们还有谁……”
徐唯跟他们根本说不清，把产妇以前医院的病历给郭湘，“郭院长，你看看，他们说产妇怀的是双胞胎，这里还有证明。”
“这B超是没错，可是她肚子里面根本没有双胞胎，我已经检查过了，不可能还有一个。”
郭湘看了一眼B超单，又看向产妇，产妇一脸惊慌，可是她的肚子的确不像是有孩子的样子，就是一般产后还没恢复的样子。
郭湘走过去，轻轻按压了一下产妇的肚子，的确没有，如果有孩子头围什么的都摸得出来。
“胎盘产下了没有？”郭湘问。
“还没有。”徐唯摇头，“我也觉得奇怪，虽然还在时间范围内，可是这么久没产下来也不是很正常。”
“别在那儿假惺惺的，就是你们的人把孩子偷偷抱出去了，你这个做院长的会不知道？会不会你才主谋？”产妇婆婆指着郭湘说道。
“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我能告你诽谤！”郭湘厉声喝道，扫一眼过去，“我可以保证孩子肯定没有偷出去，肯定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怀在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翼而飞不成？”产妇丈夫嗤笑一声。
“怎么不可能，双胞胎在一定情况下也有可能一个死胎。”郭湘说道。
“你说什么？你竟然咒我们的孩子死？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我怀疑他们就是你指使的，你是院长，你就是罪魁祸首！”产妇婆婆大骂。
“那你们去报警啊，让警察来抓我们，如果不是我们，你们要负责！”郭湘大声说道。
“报警就报警，还怕了你们不成，我就不相信警察会包庇人贩子。”产妇婆婆大叫，“建国，快去报警，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这……”产妇丈夫有点犹豫，真的要闹成这样吗？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产妇母亲也说道，女儿的孩子被偷了自然是不能善罢甘休的。
“好！”产妇丈夫跑了出去。
徐唯看向郭湘，“郭院长，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我保证孩子没出去过，就一个孩子，护士抱出去就被他们堵住了。我也只是在门口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助产士根本没有出去过。”
郭湘点头，看向产妇，“你自己生没生两个孩子不知道？”
“我……”产妇弱弱地不敢说话。
“四个月后再没做过产检吗？”郭湘又问。
“没有！”产妇摇头，“我们是乡下的，根本没有产检的习惯，那次也是因为到京城来玩，顺便检查了一下，谁想到是双胞胎，当时我们都高兴坏了。”
“后来我们就回了乡下，没有再做过产检。”产妇说道：“这次也是有事儿来京城，本来还没到预产期，突然肚子痛了，就过来生孩子……”
“以后都没有检查过？那有可能出问题了。”郭湘说道。
“医学上是有怀双胞胎因为某些原因流掉一个另一个还活着的，你想想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肚子痛之类的？”郭湘问道。
“是有一段时间不太舒服，不过也没有流血啊，应该不会有事儿吧。”产妇说道。
“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有些情况你们自己不了解，又没去做产检，孩子掉了都不知道。”郭湘说道。
“胡说八道，我就没听说过流产只流掉一个的，要流也两个都流了，你这个医生，还是院长，净会骗人。”产妇婆婆大骂，“现在把孩子偷走了就说我们的孩子流掉一个，你们不得好死！”
“够了，你再骂一句试试！”郭湘提高声音，“人都在这里，报警你们也报了，还想怎么样？我只是提出疑问，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呢？你们不是医生当然不知道。”
“什么意外情况？我儿媳妇流没流产我会不知道？流产了还会剩下一个？欺负我们乡下人没文化是不是？当我没生过孩子吗？”
郭湘无语，这解释不清楚了。
“徐唯，去把B超机推过来。”郭湘吩咐。
“好！”徐唯点头。
“不许走！”产妇婆婆拦在徐唯面前，“你们一个也不许出去，想跑是不是？没门！”
郭湘翻了个白眼，“产妇还没有生下胎盘，你们再这样闹下去等会儿她出事儿怎么办？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不许他去，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我保证不跑，我是要去拿机器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不怕产妇出事儿我还怕呢。”徐唯急道。
“你们会有这么好心？当我们好骗是不是？我们才不会上当呢。”产妇婆婆吊起眉梢说道。
“算了，让他们送过来！”郭湘摇头，走到门边，看到在外面看热闹的导医小护士，“小铃，去推一部B超机过来。”
“啊？我行吗？”小铃呆了一下。
“不懂就去找曾医生，跟她说一下，让她马上过来一趟。”郭湘说道。
“哦，好！”小铃马上跑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曾静推着一台比较轻便的B超机过来，“让一让，让一让！”
产妇家属见又来了一个医生真的推了B超机过来，便把她放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曾静问。
“徐医生帮这个产妇接生，只生了一个，但家属说他们是双胞胎，说我们偷了他们的孩子，不肯放我们出去，还报了警。”郭湘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少了一个孩子？是不是生化了？”曾静说道。
郭湘点头，“现在就是要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B超机推过来，接上电源，郭湘把耦合剂涂在产妇的肚皮上，把探头在产妇肚子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