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无情、冷血、残忍。
女孩怔然的看着郁北方,黄豆大小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睑滚落了下来。
她很难将电话里的这个声音,与和自己在一起时的那个温和、温柔、宠溺、优雅、矜贵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郁北方看着面前这个仿佛天塌了的姑娘,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同情她,还是应该呵斥她。
按理说,在明知道姚砚之已婚,却还扑上来的姑娘,是不值得同情的。
可是……试问,像她这样的年纪,谁能抵得住姚砚之的“温柔陷阱”?
姚砚之享受的,永远是追逐的过程。
得到之后,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我……我……”女孩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她更懊悔的想,曾经的自己,怎么会这么天真?
在郁北方来之前,她还在幻想,她怀孕了,姚砚之就会欣喜若狂的来安慰她。
他会说,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一定要生下来。
他会说,我会离婚来娶你的。
然而……
她等的人,并没有来。
姚砚之的妻子来了。
那是一个优雅从容的女人,她的眼眸中,并没有厌恶,只有一片漠不关心。
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桩交易。
她期盼了许久的孩子,也不过是不重要的东西。
“姚砚之是一个很谨慎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做好避孕措施。”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避孕措施。”
“你怀孕了,眼下就需要一个处理方式。”
“你可以考虑看看,你想要怎么做?”
“我这边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你。”
郁北方像是坐在谈判桌上的谈判专家似的。
她是很客观、很冷静的。
她并没有像其他原配打小三一样歇斯底里,风度全无。
追根究底,是因为她不爱姚砚之。
那怕有一天,她回家看见姚砚之和别的女人在她的卧室里鬼混,她也只会体贴的关上门,说一声,你们继续。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三天后,还没有给我电话,我会默认你会把孩子生下来。”
郁北方拎着包,站了起来,看着女孩,轻轻出声道:“月份小还可以做无痛流产,等月份再大一些,就只能做引产手术了发,这两种手术,对身体的伤害也不是一样的,请你认真考虑。”
郁北方将一张名片,轻轻搁到桌上。
说罢,便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离开。
她不强迫任何人。
更不会强迫姚砚之的小情人。
路,摆在她的面前。
怎么选择,是她的人生。
与她无关。
郁北方从燕儿胡同出来,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
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在雪中散步的冲动,她在经过一个烤红薯的摊位前,买了一只红心的红薯,之后才慢悠悠的走着……
这世界有那么多的人。
郁北方却觉得自己除了孩子以外,竟然一无所有。
她不爱姚砚之。
因为不爱,才想要许多许多的钱。
金钱比男人,重要的多!
郁北方一只红薯还没有吃完,就接到了燕儿胡同里的电话,她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小情人流血了!
准确的说,是先兆性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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