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怀真帝对他们严厉警告过,不允许他们向外透露,所以六部尚书白天都很守规矩。
白天面对登门拜访的京都官员,他们都选择视而不见。
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就开始露出马脚了!
就如当时林狄看到那般,当晚郭尚书就想着将这个消息给传递出去。
但是,这种事情必然不能明目张胆做,只能通过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把这个消息给传递出去。
只可惜。
那名伪装成仆人的武者,因为两个小小的细节,便暴露了身份。
一般来说,仆人给主人递药端碗是正常操作。
但是,当郭尚书喝完药之后,却是双手把碗递到了仆人的手中,仆人也是双手接过。
再加上郭尚书喝药之前整理衣袖的行为,像是在掏什么东西,再加上仆人双手接过药碗的动作,两人像是在传递什么东西一般。
再加上郭尚书喝那碗‘药’的时候,喝下去的速度极快,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一点也能断定他喝的根本不是所谓的药,而是其他东西。
要知道,只要是煎制出来的药,味道都是极苦的。
就算用掺入蔗糖,也还是压不住苦味。
而医者也从来不建议病人往药里面掺蔗糖,那样会影响药效。
因此,当时负责监视的锦衣卫,仅仅凭借这两点就判断出当时郭尚书喝的并不是药。
另外一点,就是那仆人离开之时没有关上书房的房门。
单单这一点,就可能被府上的管家命人痛打一顿,然后赶出府去。
这是作为一个仆人,最基本的事情。
离开时不知道关门,这根本不是一个合格仆人会做出的事情。
结合大量线索之后,负责监视的锦衣卫便断定此人并不是仆人,而是其他人伪装。
户部尚书郭胜,有问题!
等那名仆人模样的人离开之后,与林狄一起来的林碑立马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仆人趁着黑色从后门溜出了郭府。
而就在这时,林碑直接出手拿下此人。
在擒下此人的第一时间,就有模有样的学习庆言那般,拔了此人满嘴的牙,以防对方服毒自尽。
之后,就是对这两位尚书府的清洗。
杀人、烧尸、清理现场,一气呵成。
而这些事情,只在三个时辰内完成。
锦衣卫们动作麻利,尽量不发出什么动静,甚至都没打扰到京都百姓的清梦。
而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直接从京都官场除名。
他们的家族,也因此除名!
......
先知族中,空地之上。
那口漆黑古朴的大鼎已经持续燃烧了六天。
庆言依旧枯坐在大鼎之中。
而大鼎之中的水,在这里面被烧干了无数次,下面的柴火也已经添了无数次。
而大鼎之中庆言,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发出过任何动静。
如果不是观星震还能听到庆言的心跳的声音,他都以为庆言已经死了。
此时的庆言,身上如同马蜂窝一般,从体内不断有金光迸发而出。
这些金光,就是庆言吸收大长老精血所造成的后果。
他体内的血肉、骨骼、经脉,在这个过程中几乎被尽数摧毁。
庆言在他那强大的意志力之下,咬牙忍着非人一般的折磨。
而在观星震给他准备的药材烹煮之下,身体一直处在被摧毁、修复、再摧毁的过程。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成果也非常的喜人。
在这个过程中,庆言的实力也在稳步提升着。
庆言在吸收第五滴精血的时候,他的实力就已经恢复到了三品中期。
而在眼下,庆言已经将第六滴精血吸收完毕。
只可惜,庆言的实力并未踏入二品。
而这六天时间内,在场八人不断给大鼎之中加持原力,已经逐渐显露出了一丝疲态。
如果是一般的三品武者来做这件事,可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此时观星震的脸上,没有一丝丝倦容。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紧张,因为觉醒观星血脉这个过程,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
如果庆言能够坚持下来的,那他将完成鱼跃龙门的过程。
但庆言如果失败了,那将庆言将会前功尽弃,最终承受不了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他当场炸成血雾。
此时,不仅仅是在场众人紧张,连蹲在一旁的元芳也很紧张。
在庆言遭受磨难的几天,元芳这几天也都守护在一旁,没有离开过。
每次庆言表现出近乎崩溃的惨叫时,它也会紧张的看着庆言,每当庆言度过难关之时,它也会人性化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貌似也感受到了现场的氛围,一双睿智的眼神一闪一闪的,生怕庆言出事。
观星震取出存放精血的水晶瓶。
屈指一弹,仅剩一滴精血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这滴精血与之前的几滴大不相同。
这滴精血,蕴含着如海一般的能量,落在观星震掌心的时候,上面散发出的能量,让观星震都感觉一阵灼痛。
感受着上面强大的能量,观星震心中还是暗自吃惊。
这究竟是多么强大的能量...
话说,以庆言现在三品巅峰的肉体,真的能承受住这股强大能量入体的冲击吗?
观星震如此想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镇定的对庆言传音说道。
“庆言。”
观星震对着庆言传音,但庆言并未开口回答,只是这时心脏猛烈的跳动一声是在说。
“活着呢。”
感受着庆言的回应,观星震以一种极为认真的口吻,与庆言传音道。
“这次进入你体内的精血的能量,比之前所蕴含的能量总和还要大,你一定要固守心神坚持下来,一旦坚持下来,便可化茧成蝶。”
说到这里,观星震传音的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一旦心神失守将前功尽弃,你也将死于非命!”
这时,从庆言的方向传来声音。
“来吧...”
庆言说话的声音,并不是通关传音,而是当着众人众人的面,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声音,空洞且沙哑。
不像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所能发出来的。
更像是一个临终的耄耋老人所发出来的声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