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歉,坏人犯下的错事哪有让无辜的人来道歉的道理。”
康王笑了笑,看向了冷竹宁。
“不知丞相大人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理那对夫妻?纵火案如今已经结束了。
即使调查也不可能调查得出来那对夫妻跟纵火案有何关系,很可能今晚他们就会被放出来了。”
冷竹宁颔首,“下官会派人将他们送走,送得远远的。”
“嗯,那有劳丞相大人了。”
傍晚,如康王所说,蒋大勇夫妻被官府的人放走了。
冷竹宁派出去的人立刻将夫妻俩带离了京城。
今后绝不会让他们再踏进京城半步!
与此同时,恭王府。
“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恭王怒吼着,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着。
“看来丞相当真是站在康王那边了!”
他的暗卫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等恭王发泄够了,暗卫这才开口。
“王爷,丞相大人已经将蒋大勇夫妻俩送离了京城,只能重新想办法了。”
“本王当然知道要重新想办法!但本王需要的办法是能够一举将康王给踩在脚底,让他永远爬不起来跟本王作对的办法!
而不是这种压根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的办法!”
恭王咬牙切齿,气得眼前都有些发晕了。
暗卫低下头,“王爷恕罪,属下愚钝。”
恭王躺下来缓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本王记得,礼部侍郎的庶子和康王的五儿子是好友?”
暗卫:“是,这两人形影不离,关系很好。”
恭王微眯着眼,“告诉礼部侍郎,让他明晚找机会来见本王。”
“是。”
翌日晚上,礼部侍郎低调从后门进去了恭王府。
礼部侍郎在恭王府里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恭王的寝屋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王爷,下官来了。”
“进来。”
礼部侍郎进去后关上了门,朝还躺在床榻上的恭王行了礼,坐在了桌边。
“本王听说侍郎大人的庶子和康王的五儿子是好友?”
恭王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撑着床榻坐起身来靠在床头。
“是,犬子和康王府的五少爷的确是好友。”
礼部侍郎不知恭王问这话是何意,但也老老实实回答。
“若是让令郎做对康王府不好的事情,他可愿意?”
恭王的问题让礼部侍郎隐约有了猜测。
“王爷恕罪,犬子和下官的关系不算很好,若是下官让犬子做了于康王府不利的事,犬子怕是会直接把这事儿告诉康王府五少爷。
此事,倒不如交给下官的嫡子做为好,下官的嫡子董霖和他的庶弟董卓相反,他不喜康王府五少爷。
也正因此事,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也很僵。”
恭王挑了挑眉,“如此,那这事儿就交给令郎了,侍郎大人将这里面的东西交给令郎,让他想办法埋在康王府的土里。”
说着,恭王从枕头旁拿出了一个上了小锁的黑木盒。
礼部侍郎见状起身走过来双手接过了黑木盒。
“是,下官一定会让犬子办好此事!”
礼部侍郎带着黑木盒回到府中,让人将嫡子喊来了书房。
“不知父亲唤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董霖比董卓年长两岁,比起长得像生母的董卓,董霖的长相和他父亲更相像。
这也是礼部侍郎更宠爱这个嫡子的原因之一。
“霖儿,你和卓儿的关系,最近如何了?”
礼部侍郎指尖轻轻敲着黑木盒的盖子,缓声问道。
董霖听到董卓两个字,眼底立刻划过了一抹不耐。
“父亲,儿子在努力缓和和弟弟的关系,但弟弟似乎对儿子的敌意很大,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国子学里,他都在刻意地疏远儿子。”
“这样啊,霖儿,为父也不瞒着你,我们董府,需要和康王府的关系再亲近一些。
虽说你弟弟和康王府的五少爷关系不错,但因为你弟弟从前被苛待的事,康王府五少爷对我们颇有怨言。
但我们也只能通过五少爷这里去拉近和康王府的关系。
所以.为父希望霖儿你能想办法跟卓儿和五少爷打好关系,若是能够和卓儿一块去康王府拜访五少爷那就再好不过了。”
礼部侍郎说完,指尖敲了敲黑木盒的盖子。
“到时候,你把这个木盒子带上,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前提下,埋在康王府的院子里。”
董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目光落在了那个黑木盒上。
这东西瞧着可不像是个好的啊。
“父亲,您想和康王府打好关系,但是却让儿子将这东西埋在康王府里?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万一被康王府的人发现了又该如何?”
董霖年纪虽小,但也很谨慎,除非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否则他不敢轻易动手。
礼部侍郎赞赏地看着自己的嫡子。
“霖儿,你真不愧是为父的嫡子!但你也放心,为父不会害你的。
只要你能在不被康王府的人发现的前提下将这个黑木盒埋起来就可以了。
剩下的事就是为父来做了。
即使最后真的被康王府的人发现这个黑木盒那个时候,事情就跟我们董家没什么关系了。”
礼部侍郎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董霖似懂非懂。
但他知道,这件事只有他能做。
这件事,是董卓做不了的。
国子学。
董霖在和董卓搭话第三次失败后,陷入了沉思。
他和董卓跟宋乐安并不在一个班级,平时他和宋乐安都很难说上话。
加上董卓的关系,宋乐安基本上对他是无视的。
要顺利地和宋乐安一起去康王府,或是和董卓宋乐安三人一块去康王府。
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那怎么办呢?
董霖在思考了一节课后,有了主意。
两个时辰后。
宋乐安浑身湿漉漉地连打了两个喷嚏,董霖提着一桶已经没剩多少水的木桶站在宋乐安面前,满脸歉意。
“宋公子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在下只是想给花园浇水,没想到你刚好走来了这里,一桶水都泼你身上了。”
董霖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但看着宋乐安接连打喷嚏的样子,他眼底闪过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