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交手,秦倾就知道自己这对手不简单。
她天生剑体,哪怕手中的剑不出鞘,身上也是带有锐不可当的剑气。。。
灵力修为比她弱的,只用灵力防御撑不了多久。
现在两人都没有动用灵力,单纯靠着肉身力量过招,几次交手,战了个旗鼓相当。
池知书暗自传音给桑知夏:“桑桑啊,小师妹莫不是在和北玄灵院那位你谦我让?”
桑知夏翻了个白眼,没回他。
“友谊第一比试第二?”池知书以为是桑知夏没听懂,换了个说法。
“她们二人单论力量,实力相当。小师妹的战斗技巧用得不如秦倾娴熟,秦倾出招都是依靠身体本能,小师妹则是想到哪招用哪招。”
“真要说起来,还是小师妹更强一点,虽然目前的实力看起来比秦倾弱一点,但是从分不出高低的局面来看,小师妹的运气不错。”桑知夏没忍住,认真给池知书分析了一番。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还是小师妹强一点。”池知书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得出了一个已经被给出的结论。
桑知夏再次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理池知书这个憨子。
南萄微抬眼,看向战况开始变化的战局,没提醒两人的传音入密不是用的专项传音术法。
也就是说,青灵宗的弟子把池知书和桑知夏的悄悄话听了个完全。
池知书还想说话,被盛知春扔出的小花砸了下脑袋才安静了下来。
不过是关心小师妹,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严肃。
不都说了小师妹更强了吗,那还这么严肃做什么。
池知书想不通,但是没有人同他讨论战况如何,他只能自己看了分析。
“你荒废了你的天赋。”最后一次试探性的交手后,秦倾先一步收回长剑,冷声道。
明明身体里蕴藏着庞大的力量,身体素质也极为优越,却如同拿着极品灵器不懂使用的孩童,平白埋没了这样好的天赋。
秦倾并不在意对手的实力强弱。
在秦倾眼里,宋京墨就是一个自己把自己封在石壳里的极品灵石。
唯有以战挑起宋京墨的战意,以手中长剑削去石壳,宋京墨才会成长为真正能与她一战的对手。
注意到秦倾神色变化的宋京墨只知道对方要动真格了,对于秦倾说自己荒废了天赋的言论,宋京墨听了也没有什么感觉。
她确实没有充分掌握血脉初步解封后的身体。
悟性好像更高了、运气好像好了点、修炼速度好像加快了、身体力量有了质的飞跃……
这些都只是宋京墨在一次次对战训练中逐步摸索出来的身体变化。
团子睡了太久,精神头不太足,从传承空间出来后,把一堆传承一股脑的揉进传承光团再塞进宋京墨识海,自己就在识海里用传承光团做了个窝,翘着睡着了。
身后的大佬加一。
当前状态:放养中。
“你走神了。”秦倾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长剑出鞘,剑气一道道成型,没有用花里胡哨的剑招,就是简单直接的一剑送出。
宋京墨看着银白剑刃直冲自己而来,下意识放出灵力防御。
一道土墙拔地而起,将两人阻挡开来。
赵院长直觉这一幕似曾相识,等到另外三个方向也出现土墙,呈现合围之势的时候,赵院长拍了下头发不多的脑袋。
什么似曾相识啊,上一场比试才见过。
一个是用藤笼关自己作为防御,一个是用土牢关对手,变被动为主动,反向防御。
最后一块土墙落下,宋京墨看着这跟豆腐渣工程一样的土牢搭建完毕,自己先觉得不靠谱。
金属和砖石哪个更硬?
加个形容词,经过千锤百炼的金属和普通的土系灵力造的土墙,哪个更耐造。
赵院长并不担心这过于粗糙的土牢会把秦倾困住。
下一瞬,剑光亮起,土墙破碎,秦倾从中走出,白衣干净如初,头发丝都没有乱上分毫。
但是,原本一墙之隔的宋京墨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倾目光扫过比试台,身后传来清亮的少女话音。
“喂!在找我吗?”宋京墨立在土墙之上,冲转过身来的秦倾笑。
藤蔓从比试台中钻出,不知道是受人控制还是自主攻击,看着便强韧粗壮的翠色藤蔓猛地抽向了站立在原地的秦倾,发出破空声响。
秦倾足尖轻点,刚好踩上藤蔓借力,跃向宋京墨所在的土墙。
知道自己实战实力不如对方的宋京墨也没了正经同人过招的心思。
正正好,她灵力修为高出秦倾一些。
可以试试捉弄人的办法。
青灵宗没有那么多一板一眼的规矩。
比试嘛,不可以使阴招,没说不能用花招。
秦倾是直冲自己而来,宋京墨灵力化作双翼,轻轻一扇,就带动身体后撤了好一段距离。
用力过猛好险在土墙上稳住身形的秦倾还没来得及站稳,脚下的土墙就上演了一次土崩瓦解。
就是有再好的气性,秦倾这会儿也忍不住生出恼意。
“你躲什么?!”
“你追什么?”宋京墨尾音上扬,是有些明显的逗弄人的调笑语气。
秦倾见过为了取胜不择手段的,见过被打倒许多次还不肯认输的,唯独没见过把这样严肃的比试当成游戏一样的对手。
赵院长一看,就知道这场比试估计拿不下了。
他可以说是看着秦倾从没有剑高的小娃娃长成现在北玄灵院比试上千场无一败绩的小剑尊的。
秦倾这是要动真格的了,青灵宗那弟子虽说天赋亮眼,但是终究实力有所欠缺。
一剑破万法,再多的手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同纸张一样脆弱。
心里叹了口气,熟练的做好了出手中止比试的准备,赵院长注意力全放在了秦倾身上。
“赵院长不妨放轻松一些。”南萄轻声说道。
她也在关注战局,知道秦倾接下来的招不好接,不过她更加相信小师妹能够化解。
赵院长有些沉闷的摇了摇头,只当南萄没看懂,语气深沉的说道:“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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