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宝鼠的确是想这么问。
因为之前宁香每次遇见类似的事情时,不论是她被算计,亦或是旁人被算计,她都不会纵容它真的发生。
现如今,却主动做了推波助澜之人.
宁香收起她方才架在太子脖颈的匕首,从毡帐窗户的位置往外看阴沉沉的天,声音沙哑道:
“若是可以,我定然也不想这么做,但几番下来,我给她的机会她都不珍惜不说,还想要故技重施,今日若非是我自己有法子避开太子的算计,你觉得,宁柔会放过我么?”
宁柔那种性子会怎么做,不言而喻,寻宝鼠静默半响后,摇了摇鼠脑袋。
“是啊,她都不会放过我,如今轮到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怎么就不对了?”
人都已经骑到她脖子上拉屎撒尿了,她还要再原谅她,当作什么都发生,便是观世音菩萨都没这么好脾气吧?
寻宝鼠深叹了一口气:“鼠鼠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点诧异而已。”
宁香也能理解:“嗯,人总该会变得,尤其是你我处于这种境况下,从前从不会做的事情,被逼到一定程度,还是会去做的。”
同一时刻。
太子回到宁柔所在的毡帐后,看着他空手而归时,心下便已经猜到一个大概。
正打算出声训斥他怎得如此无用,便见他兀得朝她扑去,束缚住她的身体。
事发太过突然,直至她的衣衫开始被太子撕扯的时候,她才堪堪回神,瞪大瞳孔去推他,同时想要使用灵力去教训他。
可动用起灵力的时候,她才发现根本催动不起来。
她想起她给了太子的那块镇灵石,双手去推他还想要凑过来的面时咬牙道:“你疯了么?看清我是谁了吗?我劝你赶快把镇灵石收起来,停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若日后还有谁能帮你?!”
“帮孤?孤这些日子里,除却一开始在你的相助下被父皇解了软禁外,再未得到其它益处,不但如此,还要给你当孙子任由你差遣,你当真以为,孤很心甘情愿么?!”
太子恶狠狠撕开宁柔的衣衫,大手钳制住她手腕,眼里除却羞恼外,还有一丝属于男人才会有的欲意。
“而今孤已经身不由己了,你做孤的女人,也不算是吃亏,你先前不是在孤的面前很得意,对孤不屑一顾吗?待会儿孤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哭着求孤!!”
宁柔听到这里,哪里还猜不到太子估摸着是被宁香做了什么。
眼看着他已经开始宽解衣衫了,才终于知道怕了。
“你别过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爹爹,我爹爹他是邵阳峰峰主,他能弄到很多东西,只要你.”
太子现在小命难保,哪里还听得进宁柔再说什么,直接拿起一块帕子塞进她口中,让她发不出声音。
做完这些,他才继续放心行事。
一直待到天将蒙蒙亮的时候,他才穿戴好衣衫,神色餍足地出了毡帐。
留下眼神空洞的宁柔躺在毡帐内,右手不自觉握为拳状,指甲掐进掌心的软肉内,什么时候出了血都不知道。
等太子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她才崩溃大叫起来,眼中的恶毒神色窥之令人心惊。
“宁香!!你最好祈祷,不要有一天落在我手上!!”
宁柔恨毒了宁香,却忘了,一开始挑起事端的人是她,一开始想要这么对宁香的人也是她。
不理智的情绪操控着她大脑,令她变得有些疯魔。
她没有联系宁天和告诉他这件事,而是在太子回来,发现他身上已经没有镇灵石后先将他狠狠折磨了一番。
而后才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哑声对他道:“接下来这最后一日,一切都交给我,你只需替我做好掩护便可。”
若非是情况特殊,只有太子能助她,她又如何会忍辱负重.
太子也明白这一点,原先胸腔内挤压的憋屈总算少了些。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和宁柔已经有了鱼水之欢,他如今再看这会儿的她,竟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震他心魄的破碎美感。
他愣愣收回视线,“嗯”了一声后,将他带过来的药膏递给了她,让她进行涂抹。
宁柔很不想收,但她的身体情况却不允许。
很快,便是夏猎的最后一日。
这次夏猎的排名,将会在傍晚之前,也就是酉时末的时候产生。
宁香今日还是照常以白猫的形态缩在裴卓安的衣领口内,看着他进行打猎。
待猎物的数量已经来到一个可以绝对碾压众人的地步时,裴卓安才停下了猎取,但却并未着急将猎物数量进行上报。
他打算等太子那边报出数量了,他再依照情况择选猎物数量进行上报。
这时,他的贴身下属告诉他,太子那边带来的宁柔,一直在想法子寻宁香,问他该怎么处理。
目前宁香在众人的认知中,是好好待在裴卓安的毡帐内的,根本无人知晓,她已经变成了白猫跟着裴卓安出来了。
裴卓安闻言,让下属稍等片刻,之后走到较远一些的地方,低头去看脖颈中只露出一个猫脑袋的白猫,压低声音问她:“师姐,你是如何想的?”
白猫异瞳内浸满了冷意,同样压低声音回道:“那就见一见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一昧的躲避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让她停下。”
“好,那我这就带师姐回去。”
两人一同回到毡帐内后,裴卓安因为还要处理猎物清点的事情,便并未久待。
只是留下已经变回人形的宁香。
宁香在毡帐内释放出自己的威亚,感知起帐外的情况。
果不其然察觉到宁柔的气息在某个方向后,带着寻宝鼠出了毡帐,径直朝宁柔在的地方前去。
宁柔压根没预料到她会自己找来,是以在看见她的时候,还微微吃了一惊。
许是由于宁柔已经和太子有了首尾,宁香这会儿再去看她时,总感觉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宁香:自作自受罢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