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顾白榆皱起了眉头。
她同样不相信左凝霜会做这样的事情。
再说当时左凝霜提出要给萧砚临敬酒的时候,顾阮阮的表现也有些可疑......
可问题是,当时顾阮阮执意要让左凝霜自己敬酒,后面又指派灵芝伺候。
顾白榆是相信灵芝的为人的,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对了!
灵芝呢?!
想到这里,顾白榆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后靠了一些。
玲玉玲珑心思,很快凑过来了一点。
顾白榆在她手心重重捏了一下,低声道:“去给二爷拿些上好的膏药,别在脸上留疤。”
玲玉一愣,目光扫过在做众人,很快明白了顾白榆的意思。
萧砚临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疤痕?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该说这个时候,只有这句说辞,是不久前顾白榆说过的,只不过关心的对象是灵芝。
玲玉顿时明白了,顾白榆这是要让她去找灵芝的下落。
于是乎匆匆离去。
倒是凌风已经明白了,今日这事必然是顾阮阮所为,要嫁祸给她妹妹!
这一招不可谓不恶毒。
经历今日之事,但凡他们兄妹二人有点骨气,也不可能再与萧砚临纠缠不清;
就算左凝霜执意继续,有了今日这一出,日后她嫁进来,名声也不好听,少不了要被人说是用尽手段逼迫萧砚临,以后在侯府都抬不起头来!
再说他还听说这顾阮阮最近惹了萧砚临不悦,二人已经分居,有了今日这一场情事,岂不是还能借此和萧砚临的关系破冰?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是要让她妹妹名节不保,还要踩着她妹妹和萧砚临重归于好!
但左凌风会让这种事发生吗?当然不可能!
这会儿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侯爷,此事绝非靠任何一方的说辞就能妄下定论的。找大夫过来,彻查吧。”
顾阮阮和顾白榆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左凌风能冷静下来,他们都松了口气。
很快卢方大夫便被人请了过来。
卢方和顾阮阮征战沙场多年,平日里轻易不会请他,也唯有顾白榆身体不舒服,他才会过来看看。
如今事情涉及左家兄妹,顾阮阮把人请过来之后,便和左凌风说了卢方的身份。
左凌风知道卢方的名讳,也知道此人不会被顾阮阮收买,偏袒任何人,心中放心不少。
“还请卢大夫看看萧家二爷和我妹妹分别是中了什么药,这药又是怎么入口的,定要把这背后之人揪出来!”
卢方点头,道一定尽力而为。
片刻后,卢方分别给两个把脉。
得出的结论便是,左凝霜中的是一般的迷药,应当是通过吸入蜜烟,或者不要小心吸入迷药粉末造成的;
而萧砚临中的药比较特别。
这是一位助兴药,只不过此药十分难得,无色无味,遇水侧成助兴只要,助男子龙精虎猛,若遇了酒,则变为烈性chu
药,使人身体失去控制被欲望支配,神志不清。
“这药可有讲究,若是混在酒里,就是那意志力再强大的人,也难以抵抗,实在是恶毒!”
卢方是实话实说,可是当中又提到了这药遇到酒才能发挥效用,越发显得左凝霜可疑。
顾白榆的神情凝重起来:“劳烦卢大夫,这药若是无色无味,又该如何找出携带之人?”
顾白榆是敢搜顾阮阮的身的,可左凝霜那便......就有些不好办了。
可若真的一切是顾阮阮主使,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暴露?
就在顾白榆思索之时,卢方道:“当然,只要是药,就有相克之物。”
“这药无色无味,常被制作成粉末状,下药时轻轻一拂,落入酒中即可。不过,这药也有一个缺点。”
“那便是遇到某些特别的相克之物时,会显现出颜色来。”
顾白榆在听卢方的解释时,一直在观察顾阮阮的神色。
顾阮阮在听到卢方说相克之物时,很明显地紧张起来,但很快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又放松下来。
顾白榆若有所思。
顾阮阮来的时候,虽然一扇还有些乱,但很明显换过了。
而左凌风听闻这话,立刻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还请卢大夫祝我抓住这幕后之人!”
卢方看了一眼顾阮阮,询问他的意见。
顾阮阮点点头,“那便验吧,今日酒桌之上的所有人,包括我和夫人在内,全都验一遍。”
话音落地,卢方立刻拿出了一个小罐子,里面便有白色粉末。
他小心翼翼拿着一直毛笔,从罐子中沾取粉末,依次抖落在众人身上。
从丫鬟仆人们开始,一个一个验过去,都没什么问题;
到了顾阮阮和顾白榆,也没有问题。
而后便是做家兄妹。
那药粉落在左凌风身上,不出意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直到,药粉到了做凝霜那便。
只见原本白色的药粉,在沾到左凝霜袖口的一瞬间,就变成了青色!
今日左凝霜穿的是一件白色广袖上衣,那青色浮现在白色的袖口之上,分外明显!
而顾阮阮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立刻道:“我就知道!她绝对有问题!”
似乎是被她的声音惊扰,左凝霜突然眉头紧皱,竟是慢慢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