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科长没想到,自己刚才一点轻蔑的小心思都被朱琴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有些尴尬,他干笑两声,说:
“行吧,既然你们要这么追究,那就去看看鉴定结果,鉴定结果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也支持你们去行政复议。”
在学校做行政工作,就是一个和稀泥的,在事件没有恶化前,先把泥和好就行。
查科长倒也不是一定要站在谁这方,所以他这么说也不奇怪。
吴振东觉得可冤枉了,他对朱琴道:
“琴琴,对不起,连累你了。唉,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像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扯都扯不掉。”
朱琴抿嘴一笑,说:“作为法律从业人员,未来的法律工作者,你害怕了吗?”
“不怕,法律是讲事实,看证据的,我们有证据,怕什么?”
说完,朱琴叫上查科长一起去医学部拿检验报告。
到了医学部,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见好朋友同情地看着她,朱琴心里就有数了。
检验报告展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血液中发现镇静剂成分,镇静剂的含量偏高,会对人体产生影响,让人进入昏迷状态。
拿到了报告,查科长也明白过来,知道张灵的确做了错事,他道:
“从这个报告上来看,张灵的确有可能对振东同学下了手。”
“你们在说张灵吗?”这时,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道,“我是这里药剂师,张灵不久前说她失眠,找我开了一些强力安眠药,喏,这是她的处方单。”
年轻人拿出处方单给大家看。
查科长看了更是无语了,他硬着头皮道:
“看来张灵也有药物来源,如此一来,也不是民事案件了,确实得上报到警方。”
当警察拿着拘留通知书出现张灵面前的时候,张灵万万没想到事态会演变到了这一步,她哭着道:
“到底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拘留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回去老实交待!”警察不客气地道。
在审讯室里,当警察把张灵开过的处方药,还有吴振东血液里发现了安眠药成分的化验报告一呈现在张灵面前的时候,张灵眼睛瞪得大大的,好象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张灵并没有承认这些事,她解释说自己最近老是失眠,所以借助药物来睡个好觉。
至于吴振东血液里的镇静剂成份,她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的仍然维持原来的说法。
警察没想到会碰上硬骨头,一时也有些一筹莫展。
腊梅回到家后,很是忙了一通,比如说把京城里买的礼物分给大家,四处一番奔走后,又好好地补了睡眠,恢复了元气,才想到要给吴振东打平安电话。
吴振东在电话里,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声音沉郁,好象很不开心。
腊梅不由想起他和张灵之间的纠葛,不由福至心灵,问道:
“振东哥,到底出什么事了?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张灵又来纠缠你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吴振东也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腊梅能感觉到这件事。
于是,他就把腊梅走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腊梅一听,果然和张灵有关,不由得也很焦急。
“事情就是这样了。”
吴振东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说完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果然有人倾诉,感觉就是不一样。
腊梅觉得简直就像上演了一部惊悚片。
张灵还真是能作,上一世害死了振东哥,这一次又想揪着他不放。
这个女人看来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
腊梅道:“朱琴姐的做法是对的,对张灵这种人不必客气。”
“可是现在警察也拿她没办法,你看有了处方药,有了大家说的证词,她还是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吴振东叹了口气道。
“这件事警察会查清楚的。”腊梅心思电转,道,“要不你去找找浩子,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对了,张灵有一个姓曾的同学,你们要特别注意,他这个人暗恋张灵,说不定会为她出力。”
“姓曾的同学?目前没有听说。”
吴振东摇了摇头,不知道腊梅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茬。
其实腊梅也是这时候才想到的,既然他们之间的因果还是牵扯不断,那就说明张灵上辈子嫁的那个男人,应该也会出现在他们的纠葛中。
张灵最后嫁的那个男人,她没记错的话,就是张灵的同班同学,姓曾,是个其貌不扬的小矮子。
但他的家事背景惊人,走的是和罗家不同的另一条灰色道路,他们的势力潜藏之深,连罗家也不会正面去碰他们。
见吴振东还没听说那姓曾的,估计对方现在还没和张灵表白。
腊梅道:“这个姓曾的人,他们家做的都是一些非常人所能做的大生意,你留意一下,要是这个姓曾的也介入进来,事情就复杂了,你们千万不要正面去碰他。”
吴振东一阵头大,他没想到谈个恋爱嘛,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是非来。
说起来他也怪不得自己,他和张灵并没有往来,张灵自己粘上了他,弄得他现在左右为难。
“行,我会关注的。”吴振东慎重地道。
他以为这些信息是腊梅从罗浩那得知的。
腊梅也很头疼,没想到他们才回容远,振东哥那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张灵果然不会轻易放过振东哥。
纠葛太深的人之间似乎都还会朝着上辈子原来的踪迹而去。
腊梅几次经历后,明白了这个道理。
该怎么办?
和吴振东通话结束后,她立即打电话给了罗浩。
罗浩听了,也很气愤,说:“张灵真是贼性不改,明明是自己喜欢撬别人的墙角,反咬一口。
还好朱琴学的是心理学,性情冷静,要是别的姑娘,估计都被张灵这些损招给弄分手了。”
腊梅道:“有件事儿你得帮忙留意一下。”
“哦?”罗浩说,“什么事啊?尽管说。”
腊梅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罗浩闻言也很重视。
腊梅说的姓曾的,叫曾乐,罗浩也认识,还知道他们家族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
曾家做的生意,估计是全国独此一家,也说明他们家族的水有多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