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电视台是容远唯一的官方媒体,很多百姓从这收看本县的新闻资讯。
腊梅在县电视安排了为期一年的广告,除了广告,还和电视台谈条件,安排记者进行体验式的采访培训学生,每个月都推出至少一条新闻。
为了丰厚的广告收入,容远电视台当然签了合同。
一时间,赤橙教育机构名声大噪,赵倩万万没想到,开学要招收两百个学生名额一下子就报满了。
这天,吴启亮回到家,见妻子正蹲在地上择菜,背还一抽一抽的,他以为妻子怎么了,拍了拍妻子的脸。
结果没想到妻子一抬头,却是满脸的泪水,把吴启亮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是今天招生不顺吗?还是有家长给你气受了?或者是学生调皮?”
“没有,都不是。”赵倩依旧眼泪哗哗,“你怎么不想好的,净说这些不好的呢?”
吴启亮不知道妻子遭遇了什么,只能体贴得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谁敢欺负你,我给你找回场子,揍死那王八蛋。”
见吴启亮撸起袖子,真的要出去打人的样子,赵倩赶紧道:
“你误会了,其实我是高兴的,赤橙今天早上才报到,一下子爆单了,许多家长蜂拥而来,见招收的额度满了,纷纷恳求我,能不能再多开个班,他们宁愿再多加一倍的钱。”
“什么?效果这么好?”吴启亮瞪大了眼睛。
“对呀,因为暑假那八十个学生进步都很大,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咱们在电视台做广告,一下子就引起了轰动。
你没去看现场的画面,办公楼外面都挤满了家长的摩托车、自行车,水泄不通,人要用挤才能挤进来。
今天财务开单的时候,有的家长甚至直接续订到了下学期,你想想,一个人两百,我今天就赚了四万块,真是难以置信。
这还是周末班的,接下来腊梅说可以加一个夜班补习,还可以多做辅导作业班……
“哎,今天赚的钱比我十年赚的还要多,我能不激动吗?”
赵倩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这是幸福的、激动的泪水,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泪水。
吴启亮……
吴启亮夫妻携手创业的故事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话说回来,腊梅在暑假里“辅导”二伯母创业,挺有成就感的。
看到二伯母补习班里教师紧张,她主动帮忙做起了数学科的代课老师。
别看腊梅脸嫩,但是家长学生一听说腊梅是今年华清大学的准大学生,都是心服口服。
除了在二伯母的学校兼职当个老师,还有就是和郭虢经常晚上约个会,聊聊少女的心事,一起去街上吃饭什么的。
出门的时候,偶尔有几次腊梅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的时候却又没有异样。
腊梅有时候也会嘀咕是不是孙谋回来了。
但孙谋毕竟那么久没有露面了,腊梅觉得自己是疑心病犯了,便没有和郭虢说,也没有和父亲,说生怕父亲一担心,又让徐叔成天跟着她。
徐叔其实还是跟着父亲比较好,上一世父亲也是中了孙谋的招,才惨死于车祸的,腊梅觉得父亲现在比她更需要徐叔。
很快,她就要去京城了,到了京城,很大的概率她在校内就是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到处都是人头济济,她也不相信孙谋有这个胆子去到校园里做案。
出校外她肯定会和罗浩在一起。
而且,她也会储备一些应急的物资,比如说喷雾状的漱口水之类的,关键时刻还是能起到一些作用。
另外,她打算开学之后,就去华清的体院里找个功夫好的老师,学学女子防身术。
她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害怕被人袭击的阴影之下,不能正常生活。
她偷偷地做些准备,真遇上了孙谋,在孙谋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其不意,想必也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腊梅倒是把这些想法一一告诉了罗浩,罗浩很支持,同时还从京城托人给她带一支小型的电击棒,告诉她放在包里,有什么情况,还是能发挥一下作用。
至于在华清的武术教练,他也已经帮腊梅选定了目标,是全国武术冠军,擅长擒拿术和小擒拿术,这些近身搏击的功夫非常适合腊梅这种情况。
心里有了应对,便有了底气。
重生一世,腊梅信奉的是眼中有敌,心中无敌。
孙谋如今是通缉犯,丧家之犬,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怕他干什么?
即便是前世,她拼了命,最后也把孙谋一起拉下了楼,亲手为家里人报了仇。
这一世,她掌握先机,不必怕他!
一转眼到了八月中旬,眼看着离暑假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周末的晚上,四人学习小组相约小聚。
这次小聚本应该在拿到高考成绩后就举行了,但因为那段时间腊梅成绩被刘艳红冒用,大家都没有心情聚在一起,这一次腊梅高考成绩顶包案被彻底查清楚了,魏凉这个热心人就一直说要大家再聚一聚。
腊梅知道他们早就有心相聚,而且高中生活,收获了三份同学之情,对她也算是意外的馈赠,她便欣然约上郭虢,一起在容远小饭馆一聚。
这家小饭馆不会太奢华,但是菜做的挺不错的,物美价廉,适合他们学生的消费。
“腊梅,刘征文父女处理结果怎么样?出来了没有?”
王钊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他颇有些精神洁癖,觉得坏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腊梅笑说:“现在就等法院开庭审理了,检察院已经移送起诉了。”
“嗯,太好了,只是可惜刘艳红逃脱了法律的惩罚!”魏凉有些遗憾地道。
“虽然逃脱了法律的惩罚,可是刘艳红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住在精神病院,医生已经确诊她得了精神分裂了,现在天天都要吃药,人痴痴傻傻的,比蹲大牢还惨。”郭虢道。
“哟,郭虢,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呀?”魏凉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