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和严小强已经站着门口,看着叶尘鸣搀扶着严小南进门,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吓死人了。
“尘鸣你来了,吃饭了没有,我去下一碗面给你吃好不好?”翠花问道。
叶尘鸣嘴里分泌出了口水,好几个月没有吃翠花煮的饭菜了,还真是想念的紧呢。
“好的妈妈,南南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叶尘鸣更担心严小南肚子饿。
“嗯,我也吃一点吧,妈你多煮点,我想吃鸡蛋面。”严小南说道。
翠花连连点头,一头扎进了厨房,家里吃点喝的备得足足的,连冰箱都有好几个呢。
严奶奶慢慢的走了下楼,叶尘鸣连忙跑过去搀扶住:“奶,你怎么还不睡觉,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严奶奶笑呵呵的说道:“你不打电话来,南南睡不着,她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啊。”
叶尘鸣摸了摸鼻子:“奶,我是想给南南一个惊喜,故意不打电话的。”
“知道知道,你一嗯门铃我就知道了,所以我们都不下去开门,倒是把门口的台阶给忘记了,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
叶尘鸣这才知道为何是南南来开门了,原来奶奶他们是故意不下楼开门的,太温馨了。
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叶尘鸣拿起筷子就吃,一边吃一边咕哝直接好吃好吃,严小南眼大肚小,也只是馋嘴而已,吃了两口也就放下了筷子。
结果两碗面条被叶尘鸣一个人给吃得精光,连汤底都喝的一干二净,把个严小南心疼的:“你在家里没饭吃啊。”
“当然有饭吃,只是阿姨煮的饭没有妈煮的好吃,还有食堂的饭你是知道的,填肚子而已。”叶尘鸣委屈的说道。
“那亲家爷爷肯定也要过来了,就这几天吧。”严奶奶说道。
叶尘鸣楞了一下,想起自己打电话时爷爷那有些调侃的语气,脖子缩了缩,完了,把爷爷的需求给忘记了。
严小南咯咯咯的笑,上有父母爷奶,下有暖心的儿女,还有一个视自己如命的男人,重生,是老天的恩赐。
叶尘鸣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拉着严小南诉说衷情,严小南等他说完后,带他进入了空间。
一进去,就听到玉书甜甜的声音:“爸爸,是你来看我了吗?”
叶尘鸣有些脸红,他每天打电话都会询问玉书的状况,就是今天,脑子里只记得严小南,把最心爱的闺女也忘记了。
“玉书,爸爸的宝贝,告诉爸爸,你现在如何了?眼睛能看见了吗?”
叶玉书笑的甜甜的:“爸爸,我已经能看见你的影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还有,我已经学会判官笔法了。”
什么判官笔法,是跟判官有关的东西吗,叶尘鸣一把拉着严小南,身体挡在了严小南的前面:
“玉书,判官笔会伤人吗?”
叶玉书叶不回答,手里直接出现了一支翠绿色的毛笔,短短小小的,在叶尘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玉书开始动了起来。
左手拿着一根莹白的短棍,右手拿着一支翠绿色的毛笔,前俯后仰,左踢右踹,不时的飞身往上冲,不时的伏低往下刺。
没一会儿,叶玉书的判官笔刺向了空间里的一个大大的保险柜,保险柜顺势就被刺出了一个大洞,那个洞口,玉书都能爬过去了。
自从玉书学会那个什么判官笔法后,总是找一些东西给玉书玩,从棉被到沙袋,从家具到防护墙,都是经不起判官笔的随意一点。
直到找到一批保险柜,还能稍微抵挡得住判官笔的刺插,可那是严小南能拿出的最坚硬的东西了。
“玉书,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这套判官笔法的。”叶尘鸣问。
玉书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
“爸爸你看,这是玉龙入海,这是浪子踢球,这是燕子衔泥,这是玉女穿梭,困龙出水,劈崩点踢,判官命笔,回马转锋,醉判戏蝠,倒插奇花,灵猿穿山,敏鹞旋巢... ... ”
看着玉书使出的一招一式,那动作行云流水,漂亮的不得了,叶尘鸣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有种要下场跟闺女打一架的冲动,却被严小南一把给拉住了。
“你的身体有保险柜坚固吗,还想去跟闺女比划,不要命了。”
叶尘鸣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玉书停了下来,将判官笔塞入了笔筒里,娇笑道:“爸爸,等我的眼睛看的清楚了,我跟你比划。”
叶尘鸣看着莹白色的棍子:“这就是当初那个铜棍吗,咋变成这个颜色了。”
叶玉书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支笔和这个笔筒都是突然间变颜色的,我现在还看不见,妈妈告诉我笔是绿色的,笔筒是白色的。”
“嗯,很漂亮,等玉书能看到时就知道了,现在判官笔听你的话了吗?”叶尘鸣感觉到奇妙极了。
“应该是听的吧,我觉得自己跟它绑定了似的。”玉书有些兴奋的说道。
严小南坐躺在沙发上,听着父女两个叽叽咕咕的对话,眼睛闭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她在两个熟悉的声浪中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玉书,我们轻点,让妈妈好好睡觉。”叶尘鸣拿了一条薄毯子盖在严小南身上,虽然空间里四季如春,但盖一层被子总是舒服的。
玉书点点头,踮起脚尖,将叶尘鸣带到了卧室,指了指床,示意叶尘鸣躺在床上。
父女两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注意到笔筒里的判官笔发出一点一点萤火虫般的光芒,而那些光芒都扑向了玉书的眼睛。
一夜好眠的严小南终于睡醒了,眼睛一睁开就看见餐桌上的早餐,玉书是牛奶和面包,自己和尘鸣则是咖啡和面包,还有几个荷包蛋。
不过荷包蛋的样子实在是太丑陋,蛋黄蛋白都糊在了一起,放进嘴里一尝味道,玉书吐了出来:“爸爸,都是盐,太咸了。”
严小南笑了:“尘鸣,当年你做知青的时候,不是还会烤野鸡,味道可好吃呢,现在咋连荷包蛋都不会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