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翎坐在洛河门最高的阁楼,俯瞰着整个青龙族的布局,父亲母亲他已见过,安抚完他们,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灵儿。
谢无毅的院落在天之阙,青龙最东部,他得把灵儿带出来。
谢无毅不是什么信守承诺之人,自己和他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彻底消除的。
这一次又是自己牵连了她,谢少翎忍不住自责,他原本想要将灵儿一直带在身边,哪怕有时自己会顾不上他,可至少他都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上洲是个修行者贱如狗,高手遍地走的地方,他如今实力不允许这么肆无忌惮。
他现在要重新思考到底该如何安置灵儿才能护她周全。
在此之前,他决定先隐藏起两人的关系,就算青龙洛河门是他的宗族,亦有居心叵测之人。
谢少翎叹息一声,难道又要像前世一样,让灵儿等自己这么久吗,等到自己名扬天下,问鼎玄天。
谢少翎起身飞下阁楼,很快便落在了天之阙,一处院子被禁制笼罩,谢少翎没有犹豫便冲了上去,在阵法禁制面前,他的天赋自诩天才,不过几息,那禁制便悄无声息地破开一个口子。
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闯入。
谢少翎穿梭在其中,有不少的侍女守卫经过,都被他躲过。
原本在打坐的桑久久被吓了一跳,她一直不敢睡,就怕谢无毅杀她个回马枪。
却不想破窗而来的少年,竟是谢少翎。
谢少翎一把将桑久久搂进怀里,直到呼吸到她身上的林叶香,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灵儿~。”
男人的头埋在少女的发丝,闻着朝思暮想的芳香。
桑久久没想到谢少翎的动作越发的大胆,面上有些红润,他竟然闯进来了。
不愧是男主,想闯一个地方救一个人都不是什么难事。
谢少翎的手搂得很紧,紧得她快喘不过气。
可她却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谢少翎一副影忍的神情?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谢少陵问道。
“我很好,没有受一点伤。”
谢少翎从她的脖颈处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
桑久久以为他那是自责,安慰道:“我没事的,还好你来的及时。”
然而谢少翎不说话,他怔怔地盯着桑久久,心中火热的因子跳动,他的嗅觉灵敏,一靠近便问道一股不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谢少翎没有怀疑她,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了?”
桑久久把他扶正。
她总觉得谢少翎怪怪的,最近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虽说他们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但并没有夫妻之实,她总是不太习惯。
“没什么,我们先离开这吧。”
说罢便拉起桑久久离开,可桑久久不过是刚踏出屋子一步,身上的禁锢符文便显现了出来。
两人看着散发着金光的符文,脸色有些难看。
反派也不愧是反派,智商总是比一般人在线的,难道是自己勾引他的时候设下的?
他的那双手在自己背后摸来摸去,竟是在给他下这个!
这符文古老,不是普通的禁锢术,上古的符文只有一种解开的方法,谢无毅早对他有防备。
谢少翎冷着个脸,神情不是很好。
他来的路上蓦然听见侍女的谈话,谢少翎紧了紧手心,谢无毅真不愧是他的好哥哥,不仅挖他龙丹,还想动他的女人!
纳妾?
简直无耻!
灵儿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人他也带不走。
谢少翎不免心中生怒。
在怒火面前,他亦有些变得不理智。
他闯进天之阙早晚会被谢无毅知道,想来今日的那场戏也会被揭穿,那么继续演下去已经没有意义,谢无毅想动他的人。
是因为知道自已与灵儿还是清白之身。
谢少翎不禁有些发疯地想,那他便与灵儿行了这真正的周公之礼,谢无毅还敢抢吗?
就算他与灵儿的关系暴露,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青龙族也不会让谢无毅动灵儿的。
占有欲在他心里不断扩大,灵儿只能是他的!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谢少翎已经改变了主意。
他的眼神让桑久久害怕,这简直和上次谢少翎发情时相似,只是上次他的眼神迷离,现在的更具有攻击性。
他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干这种事!
男频世界的男主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看见女的就发情吗?
有时候桑久久真想捶死这个种马男主!
这个夫妻之实他是非坐实不可是吧,还是他变态,觉得在谢无毅的院子里做这种事有成就感?!
怕是还没开始就被谢无毅发现,一道雷劈死他们这对“奸夫淫妇”了。
古老的符文围绕在桑久久高挑的身材,流动展现出完美的曲线,谢少翎视线一动不动,搂这少女腰的手不断收紧。
“啪”地一声。
桑久久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谢少翎被打地偏过了头。
“你的眼睛再敢放贼光,我就挖掉他们!”桑久久轻嗔一声,不再看他,显然已经生气。
一巴掌把谢少翎拍了个清醒,脑海里再不敢放肆想象。
不对不对,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当然不能在这里!
谢无毅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处看着这对野鸳鸯,他微微皱眉,太阳穴忍不住突突跳动,那两个刚才是想干嘛?!
所以是想把他当成他们之间的一环了吗?!
谢少翎被打了之后瞬间老实不少,面上却有些委屈。
他现在带不走她,谢无毅对她心思不纯,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可是他就这样走了,局面对于他就被动了。
他之前表现出一副和灵儿没有关系的态度,是为了不让谢无毅注意到她,可他演技拙劣,现在闯了天之阙又暴露了他们关系匪浅。
看来他只能表现出一副他们已经是有夫妻之实的模样,才能让谢无毅知难而退。
心中这样想着,一口又轻在了桑久久的细白的脖颈处,他发了点狠,桑久久吃痛一声,一道鲜红的印子被他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