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回后院园子里采需要的草药。
那边大婶子们转脚走了没多久,没出半个时辰,就带牙人上门了。
牙人激动得不能自已,一方面是目睹到了状元的真颜,一方面是大生意送上门来了。
许娇娇也没想要多,听大婶子说值三万两的,她就报了这个价格。
牙子连价都没有还的,一口就说,刚好有个豪横的大户人家正对状元府有意,如果状元娘子有空,第二天就能通知买方来交易……
许娇娇咋舌,这么效率!!
这状元真是考得千值万值了!
可以可以。
打定了主意要卖,也没有拖泥带水的,用了三天的时间,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
状元府正式易主,许娇娇拿了这银钱,转手就把租得酒坊三层楼的铺面给盘了下来。
这相当于花了三千两银子,在京城的闹市中心盘了一座三层楼的铺面,千值万值了。
宅子是自己的了,不用担心有人暗中使坏,让房东赶走她们,来个措手不及什么的。
当然,清溪许酒是贡酒,又以廖青现在状元的身份,一般人也是不会这么不长眼的,会再来下绊子,但是,这种事情说不准的。
现在她们还在京城,没人敢来。
万一他们离了京,外放出去了,谁又说得准呢。
反正盘到自己手里更安心,她成功的开拓了京城的市场,就是作好长远在京城开酒坊生意的主意了,有自己的铺面更踏实。
***
杜府里最近喜气洋洋,杜玉芳的婚事越来越近了。
杜玉芳从小定下的未婚夫段大公子,继中了武状元之后,又因为镜城关之战有功,以及最近平息于家叛乱有功,连升好几级了。
年纪轻轻的,有这般作为,很不错了。
镜城关一战,第一批被朝廷派遣的人员当中,大将武士杰铩羽而归,所有将官基本上都被问责,只有段风武因保全了士卒,无过还有功。
又是武状元出身,有了实战的经验,现在成了皇上身边最年轻气盛受宠的几个人之一了。
前不久又进了御林军,被封为参军,虽然品阶不高,仅八品,可御林军是什么存在?直属于皇上,护卫皇上、拱卫皇宫、守备京城的军队,非一般人能进,更何况段风武步入仕途才一年而已,皇上让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担任此职,可见多么的看重。
于家倒了,段府却因为段参军的功劳,冉冉升起。
一时成了京城里最热门的一家了。
所以说,人人都羡慕杜府,说杜正砚有眼光,一个庶女就占据了段参军这样的人物,真正是令人气恼。
都是占了婚约过早的便宜,要不然,依段参军如今的成就与身份,岂是一个庶女配得的?
配名门嫡出小姐都是绰绰有余。
可惜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杜玉芳给狗啃了。
婚事将近了,无力挽回了,杜家现在不说杜正砚了,就光说廖青考上状元郎了,正是杜玉芳的大哥,大家也只能说说而已了,暗叹这个杜玉芳走了狗屎运了。
许娇娇她们也准备了一些新婚贺礼,给杜玉芳添妆。
身为兄长与嫂子,有给添妆的习俗,让许娇娇绣帕子什么的,怕是不得行,送银钱又太俗气了,最后把老许家的土特产,各种功能酒送了一些,市面上价值也不便宜。
越临近婚期,杜玉芳越紧张,趁许娇娇无事的时候,杜玉芳拿着两双厚实的手工布鞋送给廖青,以及许娇娇一人一双,找许娇娇说话,表示了害怕之意,自认为配不上,许娇娇自然是一番鼓励。
这天下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只要段参军自己不嫌弃杜玉芳配不配得上,其它人说话当个屁。
杜玉芳又有了信心,安安心心回去备嫁了。
白姨娘的院子里。
杜玉灵陪着白姨娘在窗口的美人榻上说话。
“娘,现在府里头,因为哥哥进士殿试失利,已经人人都瞧不起咱们了。”杜玉灵十分的不甘心。
平时琴棋书画的,样样精通,就是为了比别人强,让别人注意她的才华,忽略她的身份。
现在,府里头所有的光芒都被廖青夫妻俩人给吸引过去了。
白姨娘也忧心忡忡的,“你爹好像是不太看重咱们了,可是有什么办法,现在这般局面,想挽回也不好挽回,你哥他现在颓废得很,整天只知道喝酒消愁的,你小哥又不管事的人,只剩下咱们娘俩了,玉灵,咱们得想办法才行。”
于夫人死了之后,白姨娘心里暗喜,也伸长脖子盼着。
指望杜正砚能把她扶正,毕竟跟了杜正砚这么多年,杜正砚对她也是宠爱有加的。
以前有于夫人在不敢想,现在于夫人没了,她就打起了算盘。
甚至已经想好了,变成了正室之后,让自己两个儿子都变成了嫡子,玉灵也变成嫡女的。
没想到,杜正砚压根儿没这个意思。
不仅如此,连管家的权力也没她的份。
以前于夫人在的时候,于夫人犯了错,还把管家的权利让过她的手里。
现在,竟然越过她,先是准备给许娇娇这个嫡长媳,结果,人家拒绝了。
然后,又交给了杜老太太。
杜老太太吃斋念佛多少年了,都不管事,刚出来会管什么事情?明明交到她的手里头才是最应该的,一个老的,一个小的。
结果,小的不要,塞老的手里了,也不来问问她……
白姨娘细思极恐。
“你哥说得对,咱们当初太草率了,是不该把廖青他们接回来。事到如今,哎……”
杜玉灵也是心焦,“那要怎么办啊!娘!你看杜玉芳现在嫁得这么好,都是爹的眼光准,给她定下的亲事,而我是杜府的二小姐,也满十三了,虚十四了,也该说人家了,爹现在也不给我提起,是不是爹不会管我了?我没有多的要求,我要是也嫁个像段参军这样的男人,我就满足了。”
她们这一房如果失势,不受杜正砚的宠爱了,那她的婚事将来肯定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