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面色不变,似乎没听到这句话,
“一百多人欺负一个女子,可真是威风啊!”
将军:“你是何人?哪个道观的?”
道姑:“你们不配知道。鉴于你们没有得逞,我允许你们离去,不过,每人须自断一臂!”
“你说什么?”
“她要我们自断一臂!”
“哈哈哈……”
众官兵放声大笑,
一个道姑,就算会武功,可他们还有上百人呢!
这道姑傻了吗?
“上!别啰嗦了,一起抓起来!”将军大叫道。
呼啦一下,近一半的兵丁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道姑叹了一口气,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说着,不慌不忙后退一步,折了一截树枝,双手一合,再一挥,树枝变成了一小截一小截更短的树枝,如劲弩攒射,狂风暴雨般飞向了扑来的官兵。
“噗!”
“噗!”
“噗!”
一阵密集的声音响过,当场倒下了近二十人!
每个人的脑袋,都多出了一个洞!
这等威势,还怎么打?
后面的兵丁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刹住前冲之势,转身就逃,只恨爹娘少生一条腿。
但那道姑并没打算放过他们,重复了之前的动作,双手接连扬起,
也没几下,所有的官兵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一百多人,全灭!
年轻女子都要看傻了。
好半天回过神来,赶紧爬起来道谢,
“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在她看来,眼前这人实在太强了,比她见过最厉害的那个人都要强!
道姑几息之间就杀了一百多人,眼不眨心不跳,脸不红气不喘,反而微笑道,
“举手之劳而已,你叫什么名字?”
“回仙长,我叫司琴。”
……
许娇娇坐着小灰一路往北,小半天不到,就到了起灵山。
它与幽暗森林几乎是连着的。
这年头,真是山多树多呀。
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一望无垠的太阴海,就在最北边。
当然,是坐在小灰上看的。
这里的山都很大很广,但这难不倒许娇娇。
她慢慢搜寻过去,突然发现了一片建筑,在全是树的山林里,显得格外醒目。
建筑前面的开阔地上,有四个人或站或走,看上去好像是守卫。
就下去问问他们吧!
她要找的是金医门,并不是苗江山,这里这么多人,只怕是后者的地盘,但没事,问问就知道了。
巨大的怪鸟落在空地上,四个守卫连忙上前,但不敢靠太近,脸上很是忌惮。
“你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问道。
许娇娇看了看他们的装束,的确是苗江山的人,跟连云城里的一样。
“我是过路的,这里是苗江山的山门吧?我想找金医门,劳烦指个路。”
守卫有少许紧张,虽然这是个年轻女子,但看人家的出场,用脚想也知道不好惹。
但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底气还是有的。
“你找金医门?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守卫道。
“金医门的人不就在我们这里嘛。”一个守卫低声嘀咕了一句。
许娇娇耳朵好,闻言有点欣喜,
“金医门的人在这里?在你们这里作客?”
那个守卫吃了一惊,
另一个连忙道:
“没有,没有,金医门的人怎么会在我们这里。”
小小喽啰还想骗人?
许娇娇脸色一沉,
“你们山主呢?让他出来!”
守卫:
“我们山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许娇娇轻抚小灰,让它自由活动去,然后不再说话,径直往里走。
四个守卫上前拦阻,但没到跟前,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许娇娇推开门。
里面的建筑,都是石头加木材搭建的,蓑草为顶。
也许是处于深山的原因,觉得安全感很强,里面居然一个看守都没见到。
她仔细听了听,然后往最后面走过去。
苗江山经营此地多年,建筑不少,后面还开有一片空地,不少大树穿插其间,将空地遮盖,不论休闲还是练功,都是个绝佳之地。
不过今天,这里却挤满了人。
一个老者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
胸前有一道伤口。
他身前站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子,头上缠着黑色包头巾,看其面容,年轻时应该姿色不错,但一双眼角斜斜往上,眉骨突起,额头泛青,显出一种戾色。
正说道:
“金门主,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者旁边还有一个人,如果许娇娇在这里的话,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正是早生白发的金不奂。
金不奂也道:“师父,不如您就给她们吧!左右不过是一张药方,我们可以再抄录一份的。”
老者瞥了他一眼,不语。
女子不耐烦道:“你到底给不给?你不给,我也有办法让你主动给!”
说完,她伸出一只手,
手掌上是一只胖乎乎的褐色肉虫,不到一指长,扭动着身躯,极为活跃。
女子将肉虫递到老者嘴前,冷笑道:
“本来不想跟你闹得太僵,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同一座山上修行,相安无事多年,可你死活不答应,那就不要怨本山主了!”
说完,一捏对方下巴,就要把肉虫往嘴里送。
正在这时,一道劲风袭来。
这位女山主反应也不慢,纵身一跃,就退出一丈开外。
老者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正是许娇娇。
“你是什么人?!”
山主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人速度好快,周围这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怒的是这人孤身一人,就敢出手偷袭自己。
众多弟子也吃了一惊,纷纷围上前来。
许娇娇视若不见,看着眼前的老者,
“您就是金医门门主?”
虽然猜出来了,但她还要亲口确认一下的。
这位门主,也就是金可初,居然是个帅大叔,五官端正,头发大半还是黑的,仅是双鬓染雪,却平添一份岁月的韵味。
“正是老夫。”老者疑惑道,“姑娘是?”
许娇娇一笑,“我是您师侄!”
至于哪位师侄,想必也不用说了,反正这位金老先生没有第二个。
“师妹!”
金不奂叫了一声,又转向老者,“师父,就是她,我上次跟您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