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特地是为了自己的腿去问过医生的,医生那边的回答是她摔的也不算严重,在卫生院里面休养几天就能好。
根本是没必要大费周章的请人来照顾自己的。
“娘,这不是什么小事。”陆随风依旧还是非常坚持,并没有因为白子兰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而动摇。
“我等一下就去给教授打电话,让他给我批一个月的假先。”
陆随风说着,二话不说的就走出病房。
许娇原本并没有打算要阻拦,但是猛然想起昨天陆随风说的那些,和白子兰说了一句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随风,你这边不要跟教授请假,我等一下和辅导员打个电话。”
许娇拉住站在楼梯上的陆随风。
陆随风再过几天就要和教授出去开会,这机会对于他们这些有志向搞科研的人来说是千载难逢,他完全没有理由错过。
而自己对于科研那些的并不太感兴趣,还是更加偏向于经商一些。街上的那一间铺子稍微关个几天也没多大问题的,她但可以是抽出一点时间回来陪白子兰。
“许娇,你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总不能因为我家里面的事情把你的时间牺牲掉。”
陆随风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自己能够做得到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去拜托别人来做,何况许娇现在又不是空闲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是,陆随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都那么近了,你还要把你家我家的给分的那么开干什么?”
许娇听着他方才说出来的话,就觉得心里头有些闷闷的,知道陆随风现在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太计较,但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总之等一下让我给辅导员打个电话就行了,你如果一个劲的想要留在村子里头陪着白姨的话,我到时候就直接去联系带着你做研究的那个黄教授……看看他怎么跟你说。”
许娇也是狠了心的,直接就把话给放了出来。
陆随风听完之后微微愣了一下,原来还想再要说些什么劝告的话,就见许娇一把将自己甩开,跑到护士台那边借了座机打电话。
他站在原地迟疑片刻,随即慢慢地将头低了下去。
许娇很快就跟辅导员沟通好了请假的事情。
辅导员那边一听是她家里面出了事,二话不说的就把假期给批准了。
许娇也没让陆随风在村子里面多待,当天下午又租了一辆车把他送回学校里面。
许娇将这些事情忙活完之后已经接近傍晚,她从陆家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到卫生院,一进病房就看见了陆恕意。
陆恕意也是没料到能够在这时候见到许娇,一时之间是同她大眼瞪小眼的。
“你,你现在怎么在这里?”
陆恕意指了指许娇,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面的白子兰,确定自己是没有看错。
“我和学校那边请了一个假,打算等着白姨的身体有所好转了再回去。”
许娇开口回答道。
“今天晚上就留我在这边陪床吧,你早点回家去休息,明天一大早的还得去学堂那边上课。”
陆恕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有些发愣的看着她。
白子兰在旁边扯了扯陆恕意的袖子,才让她勉勉强强的回过神来。
“我这……你确定你要留在这里?”陆恕意谨慎地问了一句。
她和许娇也说不上是关系很好的,她又生来不会说那些太客气的话,憋了好一会也就只能说出那么一句。
“我确定。”
许娇回答道,看着陆恕意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动作,三言两语的就将她打发了。
另一边。
陆随风已经开始陪着黄教授收拾去交流会所需要的东西。
他虽然是记着黄教授之前叮嘱过要带一些什么的,但满脑子的都是白子兰的事情,一时之间是有一些心不在焉,打碎了手中的一个细小的仪器。
玻璃碎掉的声音让陆随风忽然就清醒了过来,他低头看着一地的狼藉。
“你这孩子,脑子里头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东西……之前是把我要的东西给拿错了,现在又是把仪器给摔了的,我们做科研的要是像你这样子马虎,那可真不行。”
黄教授有一些无奈地说着,但也没有开口多加责备陆随风,只是让他把地上的那一些碎片好好的收拾掉。
陆随风很快就按照黄教授所说的把东西收拾好,随后有些艰难地开口:“教授,我这边可能是没办法跟着你一起去参加交流会了……”
“你那头出了什么事儿?”黄教授立马抬头看着他,手上的动物也跟着停了下来。
果然是不出自己所料,这就是遇上了什么大事,否则就陆随风平时极为小心谨慎的做派,绝对不会如此马虎的。
“我娘一不小心把腿给摔着了,现在正在村子里头的卫生院里面躺着……虽然家里面有我妹妹,还有朋友照顾着,但我这一颗心就是放不下来。”
陆随风开口说起自己眼下面临的处境。
他说到朋友的时候是稍微顿了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才能够表示他和许娇现在的关系。
“不都有你妹妹还有我朋友帮忙照看着了,那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黄教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大不了就是到时候欠人家一个人情罢了,你稍微塞点钱买点东西,去你朋友家里头走走,这人情不就那么给还上了吗?”
陆随风摇了摇头,把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黄教授听完之后才是恍然大悟,原来这朋友并非是什么简单的朋友,还带着点那层关系的。
“随风,要是我这边来看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得跟我去参加那个交流会,毕竟那个姑娘说的也没错,这机会确实是千载难逢。”
黄教授开始仔仔细细地跟他分析起来。
“另外,你们两个人既然是都有这方面的想法,那你作为一个男的就更应该主动才是,不应该一直吊着人家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