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恭维声中,只有白震天冷笑一声:“确实如钟先生所说,贾大师少年英雄。今天你来,白某不胜荣幸。只是,贾大师脾气未免太大了一些。刚来就当着东州诸位大佬的面,连败了白某七八个徒弟。不知道,我那些徒弟,什么地方招惹到贾大师了?还是说,贾大师实际上,是对白某不满呢?”
白震天话落地,现场众人俱都一凛,各个闭上了口,推聋作哑。
看到这一幕,白颖素连忙就要解释:“那个爸,贾岛哦不,老师他是我邀请过来的。我也没想到,师兄们怎么好好的就和老师打了起来。您···”
没等白颖素说完,白震天猛地一声暴喝:“给我住嘴!”
白颖素被吓了一跳,抬头望着生气的父亲,印象中,打从母亲去世,父亲从来没有训斥过自己。
可这么会儿当着许多人的面,白震天竟然骂自己了,一时间,湿润渐渐布满了眼眶,委屈渐渐涌上心头。
当即,白颖素转身哭着便向外去了。
徐成胜心疼了,要跑出去追。却给白震天拦住。
只见白震天一挥手,心烦意乱:“让她去吧,不用管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白震天是又心疼,又生气。
女儿从小懂事,是自己的骄傲。
可就是这么懂事的女儿,却拜了他人为师,特别是,自己还是东州剑术名家的情况下,女儿依然这么做了。在白震天看来,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更别说,他女儿口中的老师,还是刚刚抚了自己面子的贾岛。
正是因为如此,白震天方才说不出来的憋屈愤怒。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内心激动的心情。抬头看着贾岛,努力让自己语气变的平缓,继续问道:“虽然白某在东州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白某愚钝,还请贾大师示下。”
听出来了白震天话中的火药味,现场众人都忍不住心生担忧。
是啊,就刚才的情况来看,怎么瞧怎么像是贾岛故意闹事的。就算刀疤虎郭开山有心站在贾岛这边,可架不住贾岛不占一个理字啊。
是,贾岛是钟老爷子眼前的红人,但白震天同样也是东州老字号了,双方若真的闹了什么矛盾的话,自己帮那边,都不合适。
一时间,众人陷入为难。
倒是贾岛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打了打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抬头望着白震天:“既然你想不明白,那为什么不问一下自己的好徒弟呢?”
闻言白震天一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很好奇尚武武馆的待客之道是什么样的。白颖素邀请我参加白馆主你的庆祝会,我刚进门,就被你的徒弟拉着比斗。说真的,我也好奇这是因为什么。”
在贾岛这话说完,白震天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回头看徐成胜:“阿胜,贾大师说的可是真的?”
徐成胜目光躲闪:“我,我不知道啊师父,都是杨力师弟他们的主张。”
贾岛呵呵一声冷笑。
白震天闻言,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如果按照贾岛所说,那不占理的,就完全是自己了。
当即,白震天一声暴喝:“给我说实话!”
徐成胜被吓得一哆嗦,砰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鼻涕眼泪不住的往下落:“师父,师父,是我错了。我那时候不知道那小···贾大师是化境强者。我只是看他和师妹走得近,害怕师妹被他骗了,让师弟们去教训教训他。师父,我真的是为了师妹好啊!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白震天被气的不住抖,抓起凳子旁边的藤条劈头盖脸往徐成胜身上打去,力道之大,疼的徐成胜翻来覆去的打滚,嗷嗷叫唤声,连院子里的宾客都听到了。
这不是,丁雅妃还很好奇的询问方仲德:“德叔,什么声音?谁家杀猪呢?”
方仲德:“···”
数分钟后,白震天手握着被打断的藤条,痛心棘手指着徐成胜道:“孽徒,还不去向贾大师道歉!”
徐成胜捂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脸,战兢兢,颤巍巍的看向贾岛,膝行到跟前:“对,对不起贾大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还请您原谅。”
一边说,徐成胜身子一边打着战,哭的厉害。
贾岛看也不看徐成胜,对这种得势便猖狂的人,贾岛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