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只是猜测，不过看你和高老板的样子，看来我的猜测应该不假。”
晋言抵在腰上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双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定定地盯着靳翊谦：“猜测？虹公馆运行这么多年，除了老高从来没有第二个老板，你凭什么猜测？”
靳翊谦嗤笑两声：“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值得怀疑。”
“虹公馆做的是什么生意，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样的地方，背后的老板居然每天都在外抛头露面，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晋言和老高的面色皆是一顿。
两人对视两眼，老高对晋言摆摆手。
晋言的手缓缓从腰间拿下。
“靳少爷，你猜的不错。”
“虹公馆的确不是我的产业，不过我既然已经在虹公馆当家做主这么多年了，自然是说了算的。”
“靳少爷有什么话可以和我直说。”
老高说着，缓步上前，嘴角含笑，定定地望着靳翊谦。
靳翊谦面无表情，微垂着眼皮，脑海里尽数皆是刚才那个“清洁工”的样子。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清洁工就是林念初！
而老高和晋言出现这里，就是为了掩护她离开。
既然如此，她的身份一定很重要，甚至很可能就是虹公馆背后的老板！
思及此，靳翊谦猛然抬起头，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撞上老高的目光。
他唇角微扬：“高老板，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事关重大，我希望能跟虹公馆背后的老板亲自商谈。”
老高半眯着眼睛，目光在靳翊谦的身上游走，许久未言。
倒是晋言冷笑两声：“老板每天要忙的事情有很多，虹公馆的一切都交给老高打点，靳少爷不用见老板。”
靳翊谦看都不看晋言，依旧盯着老高。
晋言见状，刚想再说，老高抬手拦住他。
“靳少爷。”老高凝望着靳翊谦，唇角微扬，带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老板这段时间人在国外。”
“我可以把靳少爷的意思传达给她，不过她想不想见你，可不是我说了算。”
靳翊谦收回目光：“好，你只管传达。”
“告诉她，我很期待和她的见面。”
说完，靳翊谦示意武铮推着轮椅向前。
在经过晋言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回首睨了睨晋言：“虹公馆的老板，或者说小姐能够经营这么大的产业，跟在她身边的人一直这么莽撞可不行。”
晋言面色一顿，嘴角抽搐两下，猛然侧过头，厉色盯着靳翊谦。
后者却面无波澜，冷笑两声，轻拍轮椅两下。
武铮推着他缓缓而去。
快要到楼梯口时，靳翊谦高声道：“高老板尽快预约，我等着她。”
待到靳翊谦的轮椅消失在晋言和老高的视线中，晋言才恼怒地询问：“老高，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小姐是不会见他的。”
“他可是靳翊谦，就算我不答应他，既然他起了疑心，早晚会自己调查到小姐头上的。”
老高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垂首摇了摇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