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有李晓楠的照片中都有一个陌生男人。
“李经理，这个人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
林念初出于好奇探出脑袋，一眼看到照片上的男人也不由一愣。
她半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几秒钟后，林念初霍然抬起，定定地凝视着靳翊谦。
照片里的陌生男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阿亮！
聿绍白有两个左膀右臂，其中一个正是阿亮！
这阿亮对聿绍白忠心耿耿，这些年几乎与聿绍白寸步不离。
林念初知道，聿绍白私下有什么绝密任务都会交给阿亮。
阿亮为什么要和李晓楠见面？
他和李晓楠面前，是不是受聿绍白指使？
如果是，聿绍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念初思索的片刻，却见李晓楠已经捡起地上的照片。
她的手颤抖着，浑然没有了之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下巴都在微微颤抖。
“李晓楠，我为什么要开除你们，现在知道了吗？”
李晓楠哆嗦着望向靳翊谦：“少爷......这......”
“你在靳家多年，就连老爷子对你也多有器重，你就是这么对待老爷子得？”靳翊谦神色冷冽，眼神锐利，语气淡漠。
他每说一个字，李晓楠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子微微颤抖。
靳翊谦凝视着李晓楠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目光，淡然地看向李晓楠身后的人：“你们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公司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再说了。”
“如果有人想继续纠缠，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
“一个被靳家开除，永不录用的人，在京都还能不能找到工作，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
众人皆低下头，时而用余光睥睨着站在身侧的人，无人再敢说话。
靳翊谦环顾一圈，见无人再多说，这才坐回轮椅上。
他睥睨了林念初两眼。
后者立即心领神会，马上推着轮椅，缓缓向前走去。
眼看着林念初就要经过李晓楠，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扣住。
林念初没有丝毫防备，被李晓楠这么一拉扯，身子歪斜，险些摔倒，连带着靳翊谦的轮椅都颤抖了两下。
林念初下意识地别过头，望向身侧之人。
她不能在旁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上李晓楠的视线，她只得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
“初儿。”
靳翊谦刚想伸手扶起林念初，不想李晓楠却已经跨步上前，一把扯住林念初的胳膊。
忽然，李晓楠从衣袖里拿出一只匕首抵在林念初腰间，眼神也变得和往常截然不同，整个人都锐利起来。
“李晓楠！”
靳翊谦扯着嗓子高声道：“你想干什么？”
李晓楠的匕首尖端已经没入林念初的衣服里，她冷色盯着靳翊谦：“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装得了！”